她心底泛起些澀意,只听他在耳邊繼續說道,「還有,我很嫉妒。」
向思思維一時有些遲鈍,沒听明白,疑惑的嗯了一聲。
蘇千里靜了好一會,才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我很嫉妒,那個時候趕到你身邊的是牧安,而不是我。」
她講的時候,他一直專注的看著她,那些表情讓他很清楚,牧安那晚帶去的溫暖與安心不僅僅是讓太陽從此完全信賴他,恐怕也是在她心里種下了一顆念念不忘的種子,這顆種子太強大,一路生根發芽到後來的纏綿悱惻,心心念念間都再沒法輕易斬斷,這是他無法參與的時光,怪不得誰,只是心理到底有些揮散不去的嫉意。
他的聲音很低,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發間耳邊,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酥麻,她試圖離開他一點,卻被他用力制住︰「你們那麼早就認識,我嫉妒的很,可又慶幸那個時候幸好有個牧安在你身邊。思思,答應我,不管現在心里對牧安是怎樣的想法,都不要太偏心太偏執,以前的時間我沒辦法重來,但你的未來請讓我參與,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嗯?」
向思默默听著他的話,只覺它們飄飄蕩蕩的由耳朵里慢慢落進心里,卻不上不下的沒有一個著落點,她輕柔卻清楚的說道︰「蘇千里,我是個很麻煩的女人,你也看到了一些,在我的家鄉這里,任何一個正常點的男人都不會願意娶我,他們即使娶不到老婆寧願光棍也不想帶我這個麻煩進門,你懂嗎?」
蘇千里輕笑一聲︰「一,他們太膚淺;二,他們有眼無珠;三,他們沒能力,四;冥冥中注定將你留給我蘇千里。」
他離開她一些,將她臉頰撥過來與他面對面,他看著她含了自嘲的雙眼,無比清晰的說道︰「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也想過你或許會過的很苦,卻沒想到是這樣苦。在我眼里,你不是什麼麻煩的女人,你是一個需要也值得被珍惜的女人,對我來說,你那些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唯獨只怕你拒人千里,一線生機都不留給我。」
向思定定的看著他,只覺他眸中那些翻滾的情緒讓她陌生又心慌,他這樣的一個人對她說這樣一番話,帶來的更多是茫然失措,在自己這個偏遠的家鄉里,她第一次模糊的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是認真的,這個察覺讓她有些微的慌張,她避開他的目光︰「蘇千里,你不要真認真了,我冥頑不化的。」
不過短短一句話,就立場鮮明的表明了她的意思,蘇千里眼楮一眯,壓制不住心中猛然而起的怒意,他說的如此直白如此真誠,即使現在不能接受,可這樣直接一點余地都不留下,怎能不讓人不平,他重重哼一聲,好一個冥頑不化,越想越氣,他從來不懂得也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之前幾次三番為了她多多少少還讓了些步,可這一個冥頑不化讓他控制不住了,他看著她的側臉,只覺這張臉的主人真是可恨,他一手扳過她的臉,在她猛然睜大的眼楮里毫不含糊的將唇壓了上去。
他憤憤堵住她所有的聲音,只重重含住兩片柔女敕唇瓣,不停歇的吮吸著,之前吹過風,她一邊臉頰因為傷而有些燙,其別的地方,包括正在她口中的唇都被冷風吹過而有些涼意,連這涼意都似乎惹惱了他,他更下了狠勁輾轉吮吸j□j,似要將無辜的涼意都統統趕走。
向思大力掙扎著,可哪里掙得過他,他一只手從背後抱著她,將她緊緊扣在懷中絲毫動彈不得,一只手由臉頰轉移到腦後,也是鐵釘般按著她,她唯有被擺布的份兒,到最後,只听見她喉嚨中嗚嗚有聲,卻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即使驚恐,可她依然保持著該有的理智,任他怎樣強硬,她都死死的緊閉牙關,不讓他得逞,最後沒辦法,他只能一直蹂躪著那可憐的唇,她的死守讓他極為不滿,于是更加下了功夫與力道在唇上,很快,兩片涼涼的唇就叫他捂出了溫度,他還不松口,換著角度的親吻著,她依然在掙扎,這掙扎更讓他停不下來。
冥頑不化,多爛的成語,他腦中一直被這四個字繞著,他終于忍不住咬了一口,只听她悶哼一聲,身體輕輕一抖,卻再不敢亂動,身體慢慢的軟了下來,兩手也不再是抗拒的姿勢,安靜的擱在他胸口,這突然的柔順終于他消了些怒意。
口中慢慢嘗到了血腥的滋味,一點一滴的自唇齒間蔓延到心里,不論怎樣,這個女人此時是在自己懷里,她的唇她的血她的味道都在自己嘴里,以後日子還長著,總有辦法的。
他放開她,滿腔的不滿已消失殆盡,他舌忝舌忝自己的唇,尤覺有些意猶未盡,向思大口的喘著氣,恨恨的盯著他,蘇千里在她的目光中笑的極其囂張︰「這麼凶狠的盯著我,是嫌還不夠?我不介意吻到你叫夠為止。」
向思這才知道男人可以這樣無賴,眼前的人尤其如此,她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應對這種無賴,只說出一句︰「蘇千里,你混蛋。」
她的唇被他咬破了,鮮血讓唇色顯得更加鮮艷欲滴,她眼楮黑白分明,膚色白皙,一抹紅唇裝點的再好不過,即使這樣生氣起來也依然是滿目j□j,蘇千里並不介意她貌似罵人實則像打情罵俏的混蛋兩字,只伸出手,替她擦去唇間殘留的血痕︰「我就是混蛋,所以不要惹我生氣,冥頑不化這樣的字眼不要再說,我不喜歡听,我也不信。」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冥頑不化,再冷的心也總有被捂熱的一天,再難忘的人也總會有遠去的一天。
他去牽她的手,被她快速避開︰「隔我遠點。」
蘇千里沒堅持,跟著她出了藥店,一路沉默無語的往回走。快到醫院的時候蘇千里讓她先回去,他抽根煙再回去,向思皺皺眉,卻沒開口說什麼,只自己先進去了。
向念和太陽兩人已將各自的粥喝的差不多,她與蘇千里的兩份他們用毛巾捂的嚴嚴實實放在一邊,見她進來,太陽說道︰「怎麼才回來,粥都要涼了。」
向念往她身後看看︰「蘇大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太陽橫眼看著她︰「一口一個蘇大哥叫的真是親熱,叛徒!」
向念並不怕他,聞言只是依然柔柔的笑,口中說道︰「歡迎你加入叛徒行列, 驢!」太陽冷著臉就要去戳她的臉,被向思一把攔住︰「戳什麼戳,女孩子的臉是隨便戳的嗎?」太陽哼一聲,還是將戳的手勢改為了輕揉一把。
向思滿意的點點頭,她將阿念看的很珍貴,自己是老大,沒、沒有辦法被珍貴被精養,可再艱難,也總還是想著辦法能讓阿念像別人家的嬌貴女兒那樣生活,物質上給不了多少,精神上能有多少就要給多少,她與太陽兩個一起精心守護著阿念,雖然阿念體弱多病,但臉龐清秀心地善良喜好讀書,倒比周圍好多人家的小女孩都要看著干淨好看,這一點頗讓她欣慰。
向思習慣性的模模她的額頭,然後隨口問道︰「你跟蘇千里說了些什麼?」
她總覺得蘇千里有些怪乖的,態度突然強硬了好多,完全無視她的抗拒,要拉手就拉手要強吻就強吻,之前雖然也肢體上有過接觸,但哪有這般強硬,想來想去,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向念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
向念听到她問話,停下吃粥︰「蘇大哥沒對你說嗎?」
向思看太陽一眼︰「說了一些,但還有些沒說,你來告訴我吧。」
向念喔一聲,又開始慢慢吃粥,很自然的答道︰「我就問他是不是處男啊?」
向思腦中嗡的一聲,人有些石化了,看著向念那完全無辜的神態,她隔了一會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嘛,打听一下,我喜歡知己知彼。我問了,蘇大哥也答了。」她認真的看著她姐姐︰「他說他不是處男了。」
向思看著她,很無語︰「你腦袋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向念搖搖頭,一副很瞧不起她見識少的樣子︰「這才不是奇怪的問題,而是非常重要的問題,總之,我又接著問了些問題,他都答了,姐,你很幸運呢,他的第一次是給了你哦。」
太陽將手中的碗重重的扔到桌上︰「說完了沒,盡是些污言穢語。」
向念懶得看他,只說道︰「不喜歡听,請出門左轉,順便將你的碗帶出去丟掉。」太陽哼一聲,到底還是沒出去,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向思簡直是無法想象蘇千里會對著向念這樣年紀的女孩講出那些事情,而更無法想象的是,起頭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向念留神看著她的表情︰「姐,你別亂想,我們沒說多長時間,就是點到而止的說了些,絕對沒討論細節,你別怪蘇大哥,是我一直問一直問,他如實回答而已。我听了他的回答後很滿意,你們兩個都是處,還是互相的第一次,這種美好的事情很難遇到啊。」
作者有話要說︰听說賣萌撒嬌才能換來收藏
唉算了,天生不是我的強項
于是乎,唯有一直慢慢往前爬啦
話說,某位華邐邐童鞋,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跑去哪里了?
銀家想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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