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林湯臣的腳步膠著在原地,強硬的止住上前的欲wang,隨即轉向朝安青跑了過去。
他看到,那個顧無安念過無數遍的嘴型,她在念︰傾安。
「喲,來的倒是挺快啊。」被一拳砸倒在地的男人抹掉唇邊的血跡,不無得意的看著面前兩個焦急的男人。
顧傾安已經月兌下了外套,將顧無安緊緊的裹住。
鼻翼內外都慢慢被熟悉的氣味充斥,顧無安縮了縮身子將頭收進寬大的外套里。
安青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那四個壯碩的男人見到林湯臣的到來,都停下手里的動作,但卻牢牢的將安青擋在身後,不讓林湯臣靠近一步。
「你們馬上進來。」顧傾安冷靜的下命令,額頭暴起的青筋且泄露了他的情緒。
不一會兒就進來二十多個人,倉庫內的情況立即發生變化。
林湯臣焦急的看著四個男人身後的安青,她的雙眼被蒙住,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椅子上,身上斑斑的印記看的他每份血液都冒著怒火。
見突然多了二十來個人,而且就身上的氣勢來看,都不是等閑之輩,四個壯漢均是有些畏懼,「老板——」
此刻維和老板卻已經自顧不暇。
顧傾安大踏步走到他的面前,抬腿就狠狠踹了一腳,隨即拳頭入雨紛紛落下。
「你們去幫忙。」顧傾安騰出一只手,指向安青的方向。
差距太過明顯,四個壯漢雖然身體強壯,卻畢竟沒有練過,見老板也無暇理會自己,只得跪地求饒。
林湯臣馬上沖了過去,牢牢將安青護住。
而安青感受到熟悉的氣味,身子一顫,隨即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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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尖銳驚懼的聲音劃破安靜的病房。
感受到眼楮上的附著物,她馬上身後去去扯。等除去附著物,她卻覺得眼前依舊是一片模糊。她卻顧不得這些,倉皇的尋找聲聲呼喚的那個人。
腳邊不知道踹到了什麼東西,她一下摔倒在地,接著又試探著站起身來,不一會兒又再次摔倒。
由于環境不熟悉,她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門。
顧傾安臉色凝重的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顧無安扶著窗戶要翻身而下的姿態。他心里一驚,快步走了過去,將她的手牽回自己手里。
「你是誰?」顧無安卻猛地將他的手甩開,快速向後退去,卻不小心觸到身後的床,眼看就要摔下去。
顧傾安迅速旋身,將她穩穩的接住,淡淡的出聲,「安安,是我。」
這聲音夢中听到過無數回,她怎會忘記?
只是,此時此景,不忘記又能怎樣?
她不明白,為何再見面,她這樣狼狽不堪,他卻可以依舊風輕雲淡。
「你是誰?」清冷的聲音擲地有聲。
只是她這樣篤定的認定不認得他,卻讓顧傾安無聲的嘆了口氣,「安安,我們在一起十二年,不過分別了四年,你就不認得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