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著急,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問,你在家等我消息吧。」
林湯臣接到顧傾安的電話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恢復一貫的神色,「稀客,你顧董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安安在哪里?」顧傾安皺著眉頭,開門尖山,盡最大的努力忽視對方強大的背景音。
「顧董說這話好笑了,你女兒不見了,你問我?」
「你在夜店?」
「是又怎麼樣?」
「你馬上給我把安安送回家,不然,你的林氏就別想安穩的過年。」
「怎麼,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甩開肩上的手臂,林湯臣惡狠狠的掛了電話。
包房內巨大的音樂聲還在回響,可是里面並不是人聲鼎沸,而是只有林湯臣兩個人。
「顧董?你說的是顧傾安?」坐在林湯臣身邊的人無所謂的挑挑眉,手再次攀上了林湯臣的肩頭。
「哎,我說你正經點行不行?」
「什麼叫正經,我正不正經你不是早就領教過了嗎?還說領教的不夠透徹?」
「陸子航!」
「好了好了,真是不經逗。你說的什麼條件都答應我的,怎麼,現在給我擺一副怨婦的樣子給誰看?」陸子航收回手,一本正經的抱在胸前,斜著眼楮睨著林湯臣。
「我說真的,那個人你是不是保證可以請得到?」
陸子航擰著眉頭,「那人脾氣非常的古怪,平常的時候也極少和人接觸,屬于怪才。這種人請起來主要看運氣,這也是他能有這麼大名氣的原因之一。我倒是很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你來求我幫忙。」
「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幫我辦到就好。」
「既然你怎麼說,顯然就是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項交易,既然是交易的話,我的條件,自然也不能開的太低。」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他被灌了酒,頭有些暈乎,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著。寒冷的風雪吹得人臉頰都生疼,他卻像是感覺不到。早就知道陸子航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他還是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提那樣的條件。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周圍的燈都熄滅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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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賠償不過是林湯臣氣頭上的話,老板大叔卻當了真,第二天一大早就準時來了醫院報到。
顧無安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胃部的不適感讓她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大叔?你怎麼來了?」看見站在門口的大叔,顧無安有些蒼白的打招呼。
「哦,姑娘你醒啦?」老板大叔提著水果,撓了撓頭,「我反正每天在店里也是打瞌睡,沒事兒做干脆就關了店,過來看看你。」
「別介,大叔,我不能耽誤你做生意啊。」說著就要起身,一張慘白的臉上,五官都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