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一只落單的球鞋
永遠不要給予一個女人猜想的空間,寧願用謊言填滿她的思維,或是誠實灌滿她的邏輯,就是不要讓她自己琢磨,那會引發世界大戰!而最後
導火線在哪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by我最有哲理的老爹!老媽當時正在計算他的買煙錢到底從何而來?
早上回到宿舍後,我與女乃茶都無法安然入睡。她想著該怎麼開頭與我對話?
她又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而我可以配合說出善意的謊言。但是又怕錯誤百出,漏洞連連。
或是我決定放下一切謊言,就說都是誤會就好了。誤會這個時候,又是一個簡單好用的台詞。
但是如果我這樣說了,早上常德說的那番話不久便成惡意的謊言?那不是害了他們二個的信任度?
撒謊,居然是個共犯結構,如果你搭上了賊船,你就必須與賊頭共同商議下一步,而非自己行動。
天啊……我這麼又卡回去那個窗口一樣,進退二難?到底是誰,成了誰的第三者啊?
而女乃茶沒有這樣明確的丟出質問,她的反應是是
你要喝水嗎?你還好嗎?我的睡衣很奇怪嗎?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我們像是二個初次見面的男女,對彼此一點都不熟悉,揣測彼此的心態,又怕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踩到了不該走的地雷禁區。
不知道如何面對,于是翻身面對牆壁,假裝入睡。
又听見女乃茶翻東找西的聲音。她不安,但是又不希望自己的不安是明顯的。
于是就產生了一堆很奇怪的動作。
例如,重復開著冰箱門。
或是進出洗手間多次,不使用,純粹進去照照鏡子,拿著東西進去,想想又拿出來……
我听著,也反省著。自己到底怎麼不小心陷入這般尷尬的情境?
我回想著真的是掉了褲子開始嗎?
還是第一次聞到了很具男人味的氣息。汗臭味?
難道是?飛機場?哦天啊……思緒混亂中。
我的思想背叛了我的閨蜜,而且她又在開闔冰箱。
第十二次,我數著,當作數羊看看有沒有催眠效果。
我跳了起來,在第十三次發生前,我決定我要離開。我也開始焦慮了。
你要去哪里?你不多睡一下嗎?女乃茶看著我慌亂地穿衣。
我要去圖書館,我想到有作業沒有完成……
我正想開始烤餅干呢……她終于決定拿出冰箱的蛋和牛女乃。第十三次了。
哦,不要……我來不及了……
我慌亂地飛奔出去,隨便套了鞋子就往外跑……天啊……女乃茶……我該怎麼做?
仿佛後面有一位叫做良知的殺手追著我,等到我逃到一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上,套著一只白色的
converse球鞋,和另外一只粉色的converse球鞋。是我們上次逛街一起買的。我們鞋號一樣,還玩笑地說以後可以交換穿來搭配衣服。
那一只粉色的是女乃茶的。我抬頭看了看樓上的陽台,女乃茶沒有發現,所以沒有走出來天台喊我。
那……將錯就錯吧!當作最新流行的穿法。
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面對未知的詢問,我還沒有建立好我的對答。
終于明白為何被告都需要律師,答辯需要另外一個頭腦練習應對。
如果沒有,陷入個人思維的邏輯,是無法應對不同程度的謊言對峙。
我悻悻然地離開宿舍,走向我至少可以鍛煉我自己的理性範圍。圖書館。圖書館。我需要理性思考。
這個同時,情緒讓我我陷入自己的判斷,而忘了縱觀性的觀察。事物漸漸地開始出現了蛛絲馬跡。
當時,女乃茶看著地上的鞋,早就發現了我匆忙出去的狼狽模樣,和地上各一只我與她的球鞋。
不成雙地一東一西,被我踢開地亂放在二個角落。
她先拿起分開的她們,將他們擺放在一起,成為一雙後,整齊地靠在牆角。
須臾之間,她的直覺隨之升起,臉上轉變出一種千金小姐的驕傲與不屑。
自言自語地說我從來不與人共穿一雙鞋。
她冷冷地撿起自己的另外一只粉紅色球鞋,往窗戶外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