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芭蕾 第4節 格桑的“”

作者 ︰ 白噶瑪

第4節格桑的「」

格桑的「」by秀

她的睡相,可真所謂,真人不露相。

格桑現在的睡姿,可就是一位高人了,可以扭曲四肢,呈現「」狀態。這姑娘睡在床上,還要跑到哪里?奔跑姿態?

是高喊「希特勒」萬歲?還是佛教的符號?高喊「吉祥如意」祈求熱血回復,神志清醒?

這是在做夢嗎?馬拉松?

睡相,真可謂做夢的狀態。

難怪入定很深的菩薩,永遠都只睡一個金剛睡姿,手枕著右臉頰,側臥不動如山。寧靜祥和。

而眼前這位「姑娘」,手腳並用,飛天飛踢的女子睡姿,只可讓我感到慘不忍睹的不美觀。

而且大家又怕她腦震蕩什麼的,沒有人敢驚動她的身體。因為我多次想要擺正她的手腳,都被常德阻止了。

虧他可以忍受一女子的不優雅極限……

格桑摔下來後,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20階梯,可以讓她貧血,昏迷一整天。她不是摔出來的昏沉,她是內心的意識,不願意醒過來。

校醫檢查她的意識清醒指數,只是進入了熟睡狀態。摔到睡著?經典!格桑引發出來的事情,總是讓人難忘。

我很堅持,在跌落前,我真的听見有人與她對話,之後可能沒有扶著她,或是推了她一把,眼睜睜地看她跌落到了底下來。

常德說他沒有听見什麼說話的聲音,只是擔心格桑老是舞蹈後,有貧血的毛病。

這是不是一種地中海貧血的病啊?常德問校醫。

沒事的,你們就等著她醒來,再問她好了。貧血的卻需要到醫院再做檢查,不過跌落的傷勢,舞者本身對于身體有一種敏感度。在跌落的時候,我想她是因為徹底放松了,所以沒有大礙,就是貧血嚇暈了。皮肉傷,這二天冰敷後,再開始熱敷就可以了。

然後他繼續扭頭回去「修理」一位肩膀月兌臼的舞者,他疼痛地哀嚎著,我只好拉著常德到外頭。

常德,你們排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我問他。

不尋常?你們真的是很會編劇……

他沒有看著我說話。拿出了自己的煙。然後我還在一邊等著接下來的對話,他沒有再回頭看我,自己吞雲吐霧地悠然……

那就是有點不尋常了……

女人就算是個天賦異稟的高智商知識分子,遇到一種天敵,也會瞬間腦殘,身廢,植物行為。

我覺得常德就是一種屬于天敵的物種。因為他有「蠍子」的氣質。

我還在思慮著,這一門疑雲重重的案件。不是格桑帶著自殺性質,自己跌落,就是有人推了她一把的刑事案件。

但是格桑這個豬頭,沒事只會與我斗嘴,嘻嘻哈哈的傻女人,怎麼會變成一個神經縴細的自殺反應者?不太可能,20階梯也很難自殘……

要是真想死……選這種「滾落」肥肉的死法,也太沒有智商了……

甄選已經結束了。也就是說,里面不是大家听到這個消息無感,漠不關心。

繼續在乎甄選的結果發表,不然就是格桑人緣不好?沒有人願意來看她?

但是居然連女乃茶都沒有出現。就比我娘的每周新拖鞋,還要詭異二倍了??

我娘每一個周一,都要買一雙全新的拖鞋來發泄假日的情緒。在我沒有知道真相以前,我總是覺得我們有新鞋強迫癥……

結果不是,是有潛意識暗藏的奇妙行為。懸疑,都有問題……怎麼說二者相同呢?

從我總是覺得這當中有一種玄妙的情緒氛圍,飄蕩在眼神交會?因為我娘買拖鞋後,那天就不正眼看我。

我喜歡單純的東西。例如笨得猶如豬的格桑。或是自尊心高傲的猶如孔雀的女乃茶。

可是當人事物變成一種雙面人,來去無蹤,定位不清的時候。矛盾在月復中的時候。我就變成好奇的貓。

我開始想要挖掘,和揪出本質。

反正,我的角色就是認清楚他們,也讓他們辨認自己的真相,從而拉近我們靠近的距離。

五年前,我的教會長老這樣告誡我,按照他的說法,現在已經走入軌道。這三個人,現在只是如此,未來不見得隱藏的了。

我看見了一個石洞,于是拉起我的挖礦工具,決定向內探索。

一般人,發現這些事情,不是采取一個姿態,遙遠地觀望,還要喊著,失火了,失火了,快點來圍觀哦!

我不是,我要救火,還要回到失火現場,探究真相。何謂真實的火苗?以及引發事件的起源。

常德抽完煙,自顧自的走進醫護室,我繼續坐在走廊上,不再質詢常德。他不能用激問的方式。只能暗著看。

我在內心數到20……然後偷偷地踩在椅墊上,探頭到醫護室牆上的氣窗偷窺。只有他是與我從頭至尾。沒有離開過格桑的人。

如果,我不知道格桑怎麼了,那他就是唯一的線索。

這位同學,你在干嘛?

是,護士阿姨,我……我……我在擦窗戶……

我將手藏在牆背後,單手揮舞著,假裝擦模著窗戶的另外一邊。全校面相最凶猛的護士阿姨啊……謊言有時候是自我防衛行為。

那你等下過去拿玻璃清潔劑,把後面一排的窗戶全部擦干淨啊!

我點了一個大頭,差點把自己滾下椅子來。擦擦擦,總比叫我當醫護室值日好,看到血我只有昏厥的份。

不過,護士阿姨,把我嚇得魂飛魄散的程度,絕對不輸給我被常德驚嚇的程度……

我慢慢地坐下來,听著護士阿姨碎碎念離去的腳步聲,頭腦回想著常德剛剛的動作……

他看著格桑,然後用手指頭,輕輕地撥開她的頭發,順延著她的眉毛,梳理著?這動作,來回重復五套。

他在幫她梳頭發?梳眉毛?配合上格桑的丑陋「」睡姿,我覺得這二個人心里不是有病,就是有鬼!

女乃茶呢?她人呢?她有什麼自閉傾向?這種時候不來看室友的情形?在變身魔王階段?

當一個檢察官,遇到三方都不願意辯駁的時候,案件難辦到只好請「私家偵探」,壓低帽沿,穿著風衣,暗中調查。

這絕對是一件,深入到內心對話,表面看不見真理的深度黑暗奇觀。

如果不是靠近他們三個人的我,懂得他們的心理矛盾。我覺得這些真相破案的日期,遙遙無期。

就像我看見一排窗戶的遙遠一樣,也要開始前進。

護士阿姨啊,醫護室是走廊的尾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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