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影子平行
我們每一個人所做的決定,當下的處境,定位的態度。差距在哪里?
不就是判斷力的精確和深度與否?
在那一個早晨,雖然我與常德在學業岔路上分開了合作,在心里上仍舊彼此互相關切。
但在面對事端的態度上,我們完全地大相徑庭,仿佛二個永遠不會交界的平行線?
猶如一個白天與一個黑夜,一個陽性與陰性的對立,一個太陽與一個月亮,永遠遙看彼此,各私。
也許正是完全相反的二個人,才可以彼此互相提醒。
即使他遠在教室的另一邊。但是他的態度,卻總是反射著我情緒化的愚昧與不理智。
或許我的追尋,我的沖動,都是青春的一種特權。
但是又充斥著多少的熱血方剛,與頭破血流?
事後,回過頭來看,學習成熟的路,每一個人都是跌跌撞撞。
有的人早熟,只不過是他們特別容易冷靜判斷而已。
我以為直接的表露,毫無掩飾地對抗,才是表態的最好態度。
反觀是常德深藏的情緒,轉嫁到藝術的展現上,才顯得更加動人與震撼?
當下混雜著情緒,我們都無法擁有太多的判斷力,這需要歷練與沉著的思考。
常德,比我成熟,他站在我前方,踩著穩健的步伐。
不論是面對創意,競爭,與無情的沖突,他都冷眼旁觀,站著遙遠的距離,抬高下巴斜眼看著。
他不斷地在生命曼舞中,推手著太極。
而我則是無頭蒼蠅,四處亂撞。毫無頭緒,見光影就閃躲,或是回擊。
慢慢地,常德的歷練,即使沒有與我朝夕相處,如膠似漆,卻因為冷靜的存在,證明了一種遠處觀察也眷戀的深刻。
這些道理,可惜就在我是在所有的沖突全部爆發後,才體會到。
而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陷入嚴重的酗酒問題當中了……一切都遲了些……
只因為一個轉身,一個念頭……
平行的分差點,常德走入了藝術創作的醞釀,我卻卷起了袖子,轉身面對曾上元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