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傻傻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四個人,直覺想問你們是誰,不過又覺得問這話挺傻,那個蒙面強盜在搶劫前還會告訴你我是某某某,等著你報警抓他的?
「那個,你們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報警了啊!」南宮靜反應過來後急忙後退,並往身上搜手機準備報警,卻突然想起,這是古代,哪來警察。
四個人卻不給南宮靜有喘息的機會,提刀便砍了過來。
南宮靜艱難的使著那半吊子輕功躲閃著,胡亂的射出一支銀針,一個黑衣人倒地,銀針上只是沾有軟筋散,只是一個時辰內全身無力,卻不會取人性命。
南宮靜不想傷人。
可是這並不代表這幾個黑衣人不忍傷人,看到一個兄弟倒地,另外三人紅了眼,刀刀致命。
南宮靜吃力的躲避著砍向自己的銀刀,腦袋一片迷茫,這些人是誰?干嘛要襲擊她?
思索中,一黑衣人的刀光已到眼前,眼看躲不過眼前一刀,南宮靜索性閉了眼不再躲閃,心想說不定你一刀下來,把我砍死了,我的靈魂又飄回現代,我又做回蘇敏了。想到這兒,不禁開心起來,唇角彎出淺淺笑意,一副樂于送死的模樣。
「哎……」淡淡的嘆息在耳邊響起,「原來你是淳的妹妹,在下還是第一次看見馬上就要被刀砍死的人居然可以笑得如此甜。」
南宮靜只覺身子飄了起來,卻沒有意想中的疼痛。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搭在腰上,很柔很溫暖。
睜開緊閉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如秋水橫波,如寒星閃耀,如寶玉奪目,長長密密的睫毛歡快的眨著,眼里竟是好玩之色,雙眸以下一層薄薄的白紗遮擋了顏面,朦朦朧朧看不清俊顏。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凝迭香,讓人心曠神怡,本來醉酒迷糊的大腦,有絲清明。
南宮靜呢喃低語︰「你是誰?干嘛蒙著臉?和他們一伙的嗎?我可沒有錢給你們搶!喏,最值錢的就是我釀的那壇酒,可惜都進了我的五髒廟。」
「呵呵……」慵懶的聲音性感迷人,說不出的魅惑。「丫頭,你的問題還真多……」
一陣天旋地轉,南宮靜已被打橫抱起,溫熱的鼻息拂過,吹得南宮靜心蕩神怡。將頭埋進來人雪白的衣衫中,深吸著那清爽的凝迭香,囈語道︰「我在做夢吧?一般英雄救美的事不是發生在電視里,就是發生在夢中,呵呵……」
「哎……」依舊是淡淡的嘆息。
「臭小子,我們只是負責要這小子的命,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面對突然冒出來的白衣公子,三個黑衣人呆愣了一會兒便反應過來,惡狠狠的說道。
「我真的不忍心傷害你們……」很是無奈的語氣,淡淡的聲音,透著無限的慵懶。「丫頭,借你的銀針一用。」
南宮靜覺得一只有力的手在腰上輕輕模索一陣,惹得自己渾身顫栗,本就醉酒的臉更加嫣紅,在銀白的月光下令人遐想,「你……」
話未說完便沉沉睡去,這人身上怎會有師父的合沉香?
三個黑衣人本一直不把這突然冒出的白衣公子放在眼中,可是看著他懷抱一人,卻仍然瀟灑的避開迎面而來的陣陣刀影,絲毫不顯慌亂,也絲毫不顯狼狽,反而讓人覺得休迅飛鳧,飄忽若神,不禁心下駭然,顯露殺招,刀刀斃命。
「哎……」白衣公子似乎很喜歡嘆氣,「玩累了!」
言罷,銀光一晃,三支銀針出手,黑衣人齊齊倒地,手足無力。
白衣公子抱著南宮靜轉身離去,並沒看倒在地上的四人,反正一個時辰後他們便會恢復,實在不用擔心。
「淳,看夠了吧……」來到樹影下,看著一臉戲謔的南宮淳,白衣公子有些無奈,「你可真夠狠的,自己的親妹妹遇險,你也不出手搭救。不是傳聞你最疼愛這個妹妹來著,感情時傳著玩的。」
對白衣公子的指責,南宮淳不以為意,「不是有最懂得憐香惜玉的百花公子出手嗎,幾個泛泛之輩,那配的起兩大公子聯手啊!」低頭看了一眼在百花公子懷里醉酒熟睡的南宮靜,繼續調侃道︰「不過你一向以懶著稱,還真想不到能抱著我妹妹這麼久也不喊累!」
「我還真沒想到她是你妹妹!」看著懷中的人,百花公子突然說道。
「你以前見過她?」南宮淳挑眉。
「第一次看到她到倚岳樓喝酒,我把她當成了細作,曾讓藍雪試探過……」看著懷中人若有所思,「我對她用了合沉香,她喝太多了,若不用合沉香好好放松,估計會頭疼好幾天!對了,你妹妹怎麼會惹到芙妃的?真不知一個女孩子,怎麼笨到夜半三更的往城外跑。若不是我們趕回城時剛好看到她,那麼明日南宮府就得辦喪事了。」
「若有人傷害到她,管他芙妃還是皇後,我都不會放過的!」南宮淳的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突然又對著百花公子不懷好意的說道︰「那日靜兒听聞皇上賜婚時,曾說喜歡閑散的生活,要的是‘願得一心人,白發不相離’的愛情,」深深看了百花公子一眼,繼續說︰「靜兒說她不能苟同瑞親王的風流,還放出狠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看著南宮淳一臉看好戲的笑容,百花公子只能苦笑︰「你實在是給我找了個天大的麻煩。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再給你也制造點麻煩。」
「你敢……」南宮淳臉色驟變,忽然又寓意頗深的笑道︰「靜兒可是我妹妹,南宮家她只信任我,或許你是斗不過我的。」
「夜深了,你先抱她回去休息吧,」百花公子看了會兒那誘huo人的睡顏,將南宮靜放入南宮淳懷中,「我先回瑞王府,你接著過來,或許沈兄已經在那兒等我們了。」
話畢,兩道身影一起向城中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