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換回男裝,打算偷偷溜出「落霞山莊」。
山莊中人人都在各司其職,無人對南宮靜的裝扮表示詫異,畢竟那日許多人都看到過一身男裝被晉無憂抱回山莊的她。
南宮靜嚼著一抹優雅的笑,信步向「落霞山莊」的側門走去。
自從上次出事,晉無憂便不讓自己獨自出門,而她的腳傷未好,所以也難得安分的在房中休息了幾天。
只是今日,她想獨自偷溜出門買些酒,一個人奠基那逝去的愛情。
所以她拒絕了雲珊帶她出門散心的提議,她不想有人打擾,也不想讓人知道她與離的那些過往。
一路暢通無阻,大門近在眼前,就在南宮靜以為成功在望時,一個魔音響起。
「南宮姑娘這身打扮是想去哪兒呢?」
遠遠的,孟夙月一身黑衣,斜靠在回廊處的柱子旁,一臉邪魅。他早就看到南宮靜,只是好奇她要干嘛,于是一路悄悄的跟隨,卻發現這丫頭似乎是想偷溜出山莊。
自從上次出事後,晉無憂對這丫頭的安危很是擔心,竟然不許她一個人出山莊,若要出去,必要有人相伴。
他本不想多管閑事,卻想起這丫頭初次見到他的表情和奇怪語言,這丫頭似乎有趣的很,他忽然很想逗逗她,看看她吃癟的表情。
果然,這丫頭一听到自己的聲音,就如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了個現形般哆嗦,看向自己的表情真是,無奈、惱怒、後悔,可是一雙眼楮骨溜溜的轉著,似在想著什麼月兌身之法。
「怎麼?南宮姑娘這身打扮又想去‘如煙畫舫’嗎?可是今日晉兄並不在那兒,」成功看到南宮靜轉青的臉,孟夙月只覺好笑,繼續調侃道︰「哦,難道是晉兄今日特地帶姑娘去長見識,現在正在哪兒等著姑娘?」
南宮靜發誓,這張臉,這個邪魅的笑容真的是她這輩子的噩夢,在現代纏著她不說,到了這古代也還要被這張臉諷刺調侃。
「孟公子閑著沒事干嗎?現在到這兒來管起我的自由了!」
「也不是很閑,只是听說有人很關心你的安危,不讓你一個人出‘落霞山莊’,在下看到南宮姑娘一個人似要出門,所以前來關心關心。」調侃的聲音繼續,可是任誰都听得出他的關心別有深意。
南宮靜忍住火氣,繼續微笑︰「我現在就是想一個人出門,怎麼?孟公子想阻攔?」
看到她明明憋著一肚子的氣,卻依舊笑靨如花的對著自己,心中不由大樂,「不會,不會,姑娘個要出門,在下哪敢阻攔,只是晉兄再三交代不能讓姑娘獨自一人出門,所以在下只好舍命陪姑娘,伴隨姑娘左右了……」
「你……」南宮靜氣急,這孟夙月分明就是故意的,看到自己這身打扮想要偷溜出去,這家伙就是想來搞破壞!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對你微笑,純屬禮貌?」
「恕在下愚昧,不知道。」
「換句話就是給你臉不要臉!」南宮靜說的咬牙切齒。
可惜孟夙月並不以為然,依舊那抹邪魅的笑容,似乎打定主意無論南宮靜怎麼說就是要跟著她一般。
南宮靜沒轍了,氣憤的罵了句「妖孽!」
孟夙月咋听到她罵他是「妖孽」,本來邪魅的笑容更加邪魅,眨眼其身向前,將南宮靜逼到牆角。
南宮靜還未有所反應便發現他已封鎖自己所有的退路。
他雙手抵著牆,將她圈在自己與牆之間,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魅,「剛剛你叫我什麼?」
邪魅的聲音透著蠱惑,讓人不知他是喜是怒。
南宮靜心中咒罵,該死的又是這姿勢,記得以前寧迦恆總是用這個姿勢問自己什麼時候答應做他的女朋友,而自己很討厭這個曖mei的姿勢,每次都是看著他那邪魅的臉龐罵他妖孽!
「我剛剛罵你妖孽,怎……」
後面的話並沒有機會說出口,孟夙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臉上邪魅的表情未變,只是還多了一絲殘忍,南宮靜突然發現,他真的不是寧恆迦,因為那人不會如此對她。
「你,唔,唔……」
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使勁扳著孟夙月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這家伙瘋了,快要掐死自己了!此時南宮靜更加肯定孟夙月不是寧迦恆,因為寧迦恆從不會如此對待自己,即使她罵他妖孽,寧迦恆也總是一臉欠揍的笑容,十分開心的說︰「敏敏,我最喜歡听你叫我妖孽了,似乎上輩子就听你這般叫我一樣。」
可是眼前這個邪魅男子,卻因為自己罵了他一聲「妖孽」便想要掐死自己。
南宮靜的臉已經由紅轉白再到青,眼看就要暈厥過去,孟夙月卻突然收了手。
「記住,以後不許再叫我妖孽!」依舊是邪魅的聲音卻透著一絲陰冷一絲凶殘,還有一絲受傷。
「你……」得到喘息機會的南宮靜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了的空氣,卻心中火大,該死的,本姑娘的脖子是給你說掐就掐的嗎?
猛然抬頭正打算破口大罵,卻看到了一片奇異的紫,南宮靜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