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無憂側身閃過那突襲而來的酒壇,抬頭看向房頂,突然臉色大變。
高高的房檐上,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搖搖欲墜,他還未出聲阻止那在房頂四處蹦的身影,就听到一聲驚呼。
南宮靜本來喝的興起,忽然覺得此情此景,如此良月,如此嬌花,如此好酒,如此美人,不盡興起舞,還真是浪費。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搖搖晃晃的起身,卻踢翻了身邊的酒壇,本就因醉酒站立不穩,何況這房檐還是個傾斜體,剛剛蹦幾步,便腳下一滑,滾了下去。
南宮靜的酒已嚇醒大半,這麼高的房檐,摔下去,不死也殘廢了,她最怕的還是摔成豬頭。
害怕的閉上雙眼,扯開嗓子驚叫出聲。
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南宮靜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熟悉的凝迭香縈繞鼻尖,睜眼便看見那近在咫尺的俊顏,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卻莫名的凸顯出溫暖祥和,好看的桃花眼帶著莫可奈何的笑意,狹長的睫毛上下扇動,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臉頰,她微愣,怎麼自己每次遇險,這「公子」總能即使趕到救下自己。
「哎……」無奈的嘆息,「靜兒每次喝醉都不安分,這次竟然爬上了房頂。」
南宮靜愣愣的看著一臉無奈的晉無憂,最後娥眉一挑,出其不意的伸出雙手扳著他的頭說道︰「公子你別晃蕩,晃得我頭疼……」手下使勁,「怎麼你還在晃蕩?」
「哎……」晉無憂有些莫可奈何,「靜兒,我沒晃,是你喝醉了……」
「嗝」響亮的酒嗝伴隨著漫天酒氣撲面而去,晉無憂皺眉,她究竟喝了多少酒?
「公子你胡說,我才沒醉呢,三壇酒是小case,想當初我和那群男的拼酒,60°的1573,姐姐我能灌下好幾瓶。」南宮靜早已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也忘了自己喝酒的初衷,只是想到什麼便月兌口而出。
晉無憂卻沒醉,雖然她因醉酒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卻還是能讓他听清她在說些什麼,听到她說曾與男人拼酒,好看的長眉緊緊鎖到一起,雖然他不懂什麼叫60°,什麼叫1573,但是他知道那肯定是烈酒,這女人,居然與男人拼酒?她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喝醉有多危險嗎?
南宮靜卻不知晉無憂心中所想,還自顧自的吹噓著當初的豐功偉績︰「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幾個男的簡直是自不量力,竟拿著1573要我喝,姐姐我自然不服輸,我說我喝你們也得喝,最後我只是有些頭疼腳步不穩,可是那幾個男的全都被我弄趴下了,哈哈……他們還以為我一個小女孩好欺負,竟想灌醉我對我圖謀不……」
後面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那喋喋不休的殷紅小嘴被狠狠的吻住,南宮靜本就醉酒腦中一片漿糊,而晉無憂高超的吻技更是讓她迷茫一片,清澈的琉璃眼浮現出迷離的神色,因醉酒而酡紅的雙頰更加嫣紅。
晉無憂不知自己怎麼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明知道那幾個男人對她圖謀不軌還要和他們喝酒,看著那誘人的雙唇毫無意識的說著那些讓他膽戰心驚的話,他只想將它們吻住,狠狠的懲罰。
輾轉吸允,輕啃雙唇,滑女敕的舌尖追逐著那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只想品嘗它的柔軟與甜蜜。
吻逐漸加深,氣息慢慢紊亂,晉無憂適時的終止了這個綿長的深吻,卻發現南宮靜竟在他的親吻中沉沉睡去……
他不禁苦笑,這丫頭真的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就這麼在男人的懷中放心的呼呼大睡!她真的一點也不了解男人。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一點反抗意識的躺在自己懷中,還能坐懷不亂的男人真的少之又少。
轉眸看向腳邊碎裂的酒壇,竟覺得有些眼熟,空氣中馥郁濃烈的酒香還未散去,晉無憂吸吸鼻子,再次變了臉。
「三日醉」?該死,這丫頭什麼時候找到「落霞山莊」的酒窖的?
剛剛她似乎說喝了三壇,晉無憂不可置信的低頭,三壇?當初他和孟夙月拼酒也就三壇,最後雖沒昏睡,卻也腳步虛晃。
這丫頭竟然喝了三壇?
看來這三日她會很安分了。
晉無憂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可以肯定不會是慣有的慵懶魅惑的表情,似乎只要一踫到這丫頭的事他便會抓狂。
父皇曾說自己一直「放、蕩不堪」,終有一天定會踫到一個會能降住自己的人,當時他嗤之以鼻,不以為意,仍舊扮演者那個在眾人眼中風流荒唐的瑞親王,如今才發現,父皇可真是一語成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