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的話讓南宮淳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卻是稍縱即逝,隨即他搖頭說道︰「若是瑞听到你如此說,該不會感動而是擔憂,他對你隱瞞他的身份,更多的便是不想你卷進這個漩渦中來。」頓了一會兒,他嘆息道︰「或許那人是不相信,不相信瑞真的的無能荒唐,想要出手試探吧。不過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懷疑到他頭上,若不是你師父,瑞那時便已經……」
二哥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南宮靜多多少少卻還是明白了,若發現獨孤瑞便是晉無憂,那麼他平時的偽裝便全被揭穿,那麼瑞是死是活還是半死不活全在那人的意思了。
嘆息一聲,南宮淳繼續說道︰「本來蘭惜中了‘朱砂淚’是無回天之力的,你師父卻偷梁換柱,用一宮女的尸體換出蘭惜,用獨門手法制住了她的毒性,無憂便把她帶到了金州。」
「那蕭大美女又為何墮入青樓的?」南宮靜有些不明白,有無憂的幫助,有獨孤昭的照顧,蕭大美女怎會墮入青樓?那般清冷孤傲若蘭芝的女子,應該閑來拈花賞月,興起舞文弄墨,而不是強笑迎來送往。
南宮淳苦笑搖頭,許多事,靜兒並不明白,太多緣由和無奈了,「委身‘若蘭居’開青樓是蘭惜的主意,她知道瑞以‘百花公子’的名號行走江湖需要可靠的消息網,而青樓是獲得消息最佳的地方,所以她不顧他的勸阻,開了‘若蘭居’,這一晃便是三年了。大哥至今未娶,卻是痴心不悔的在等她回心轉意,等她回去,可惜曾經的蘭惜公主已隨著棺木的掩埋被人遺忘,而名妓蕭若蘭的名聲卻越來越響,若蘭如何還能回去。只是不想澹台敬逸竟懷疑起了她,到‘若蘭居’將她擄走。」
「蕭大美女不是被擄走的,」南宮靜聞言卻搖頭,嘴角含著一抹苦笑,「她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澹台敬逸走的。」
南宮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瑞說的果然不錯,他的小妹心思縝密,聰穎機敏,立馬就知道了其中的蹊蹺,「小妹如何知道。」
看著一臉算計的二哥,她嘆口氣,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卻也不得不說下去︰「蕭大美女的名聲如此響,行蹤身份卻一直是迷,為何從沒有人探得她的來歷?更沒有人去打她的主意?若只是因為江湖傳聞她是‘百花公子’的人,那也太不可思議,只能說,在金州她有人照拂,而金州能只手遮天的,便只有昭親王了,‘若蘭居’周圍定是埋伏了不少暗衛,‘若蘭居’里面也該是高手如雲,澹台敬逸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不動聲色的將她擄走,更何況那晚他先到‘若蘭居’嚷著要見人便早已打草驚蛇,所有保護蕭大美女的人那晚定是加強戒備,這種情況下還讓他帶走了人,只有一個可能,蕭大美女自己跟他出的‘若蘭居’,那些隱藏的人才沒有出手,誰知她卻是一去不回。」
「靜兒,我真的懷疑你以前生病也是裝的,」南宮淳忽然說道,「你的聰明和見解都不似一個養在深閨長年生病的大小姐所有的。」
「啊?」聞言南宮靜額角突突直跳,這個二哥好提不提突然說這個,她要怎麼給他說自己是來自幾千年後的靈魂,幸而南宮淳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計較,他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蘭惜的確是自願跟澹台敬逸走的,因為她的人探出岳山在肅慎國王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