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無憂的身影剛剛才隱入房梁,澹台敬逸已帶著一群宮娥進ru寢殿,疲憊卻布滿喜悅的表情在發現房中空無一人時瞬間僵硬,絲絲戾氣從周身散發出來,更帶著一點失望和心痛。
她終究還是走了,不給他留下一點補償的機會。
曾經他的逼婚,讓她痛苦讓她躲避,最後竟選擇和人私奔,在被抓的當晚竟還為了救下那人而自飲「朱砂淚」。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日,他躲在暗處,看著她一臉堅定的服下那滴鮮紅的液體時,心是怎樣的抽搐著,疼的讓他無法呼吸,殷紅的血鮮艷了她的雙唇,也彌漫了他的雙眼。
後悔?不,那時他不是後悔,而是痛恨,痛恨她對他的無情,竟是一絲機會也不曾給他,就輕率的了解了那絢爛的生命。
可是三年來,每當想起她如蘭的氣質,她調皮的笑容,她拒婚的堅決,她飲毒的從容,心就如被帶倒刺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劃著,刺進去的疼痛遠不及抽出時的顫栗,最後,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卻只化成層層的思念。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她尚在人世,好不容易將她帶回身邊,她卻再一次消失了,或者說逃離了。
想到這兒,澹台敬逸的臉上暴戾突顯,陰狠的眼神狠狠的劃過那還印著她玲瓏身軀的牙床,似乎只有那壓平的羽毛,陷下的痕跡才證明著她曾經的存在。
「來人!」暴怒的呼喝聲,嚇得隨後而進的一群宮娥全部整整齊齊的「撲通」「撲通」跪了滿地。
「參見王子!」
一把抓過聞聲進來的侍衛,顧不得現在的形象與平時的溫文爾雅相差甚遠,怒喝道︰「人呢?我讓你們好好守著的人呢?」
「回王子,那位姑娘一直在……」侍衛後面的話含在嘴里說不出來了,因為他也發現了榻上空無一人。
「屬下該死!」侍衛跪倒在地,一臉愧疚難當,王子這幾天對那位姑娘的好他是一點一滴的看在眼里的,王子將那姑娘視為珍寶,他定要好好守衛,卻不想那姑娘還是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今天誰來過?」澹台敬逸漸漸恢復了冷靜,心中雖然焦急暴怒不已,卻不得不冷靜下來著手尋找蘭惜的下落,他一直認為蘭惜是跟誰逃離了,可是卻沒有想過在這禁衛森嚴的王宮中,想要避過層層侍衛帶走一個人,卻是很難的。若是蘭惜落在了父王手里,後果不堪設想。
「回王子,只有瓔公主來過,可是屬下沒有讓公主進來。」
瓔落?她來做什麼?難道是她帶走了若蘭?可是她並未進過這寢殿,如何將人帶走的?
他疾步走到榻前伸手一模,錦被還是熱的,該是剛走不久,環視一眼四周,眼神漸漸落在了房梁上。
晉無憂在他走向臥榻的一瞬間便開始尋找出逃路線,以澹台敬逸的聰明,發現錦被是熱的,肯定能猜到他們並未走多遠,說不定會想到到房梁上來看看。
手已經悄悄撫上了腰間,打算隨時放手一搏,殿外卻傳來了吵鬧聲。
「公主,公主,您真的不能進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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