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越峰已接收到警告,乖乖的埋下頭顱不再怒氣四射,沈越航不由加深唇邊的笑意,笑吟吟的看向岳雲舒。
岳雲舒沖著沈越航微點頭,接著對司馬青明問道︰「不知司馬少主今日駕臨我‘落霞山莊’有何貴干。」
「呵,岳兄何必緊張,在下只是最近听聞‘玉龍血鳳’重現于世,而且還在沈兄手中,恰巧沈兄在‘落霞山莊’,是以前來確認一番。」司馬青明說道。
沈越航挑眉,不動聲色的嘆息一聲,他們果然是為了玉佩而來,「司馬兄說的不錯,如今‘玉龍血鳳’的確在在下手中。」
聞言司馬青明的手暗暗收緊,泛白的指節陷露他內心情緒的波動,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威嚴含笑的表情,「可是就在下所知,‘玉龍血鳳’是白家的傳家之寶,在白將軍一家被滅門後,便下落不明。不知沈兄能否向我們解釋一下你是如何得到這對玉佩的?」
原以為這些人今日來是為了岳山詐死之事多加刁難的,卻不想來人卻是為了「玉龍血鳳」之事,難道這對玉佩真的那麼吸引人,為何人人都想得到?南宮靜搖頭嘆息,看向沈越航,似乎很好奇他會如何作答。
「呵,司馬少主此話問的奇了,何謂下落不明?眾所皆知‘玉龍血鳳’乃是白家的傳家之寶,如今在在下手中,自是因為白家的人將其給了在下,不知司馬少主想要在下解釋些什麼?」沈越航不疾不徐的聲音慢慢傳來,語氣中盡是不屑和調侃,南宮靜側耳傾听,不由微微失笑,司馬青明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刁難沈越航,卻不想沈越航打太極將難題丟給了他。
「沈少主,」果然司馬青明的語氣中隱隱有些怒意,「大家都知道,‘玉龍血鳳’在白將軍一家被滿門抄斬後便下落不明,卻不知是哪位白家的人給你的?」
前廳中一時萬籟俱寂,偶爾只聞清淺的呼吸音,司馬青明的話無疑是刁難,卻也給自己掘了墳墓,因為,如今天下,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白家人——皇後娘娘白思瑤,此話若傳入有心人的耳中,不知是否會給司馬家帶來麻煩,可是沈越航會將無憂拉下水嗎?
南宮靜勾起唇角,頗有看好戲的心態,她很想看到一貫高深莫測的沈越航吃癟的模樣。
「‘玉龍’是石前輩交予我的,」沈越航狀似無意的說道,擱在唇邊的茶杯掩去了嘴角的一抹悲涼,氤氳的煙霧迷幻了臉上的憂傷,心底淡淡的哀嘆卻漸繞漸濃,無憂派去的人幾乎將肅慎國王宮翻了個遍,卻依舊沒有石天峰的蹤影,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石前輩?」司馬青明故作驚訝的反問道,「石前輩兩年前不是去了大漠嗎?何時回到中原的?如今又身在何處?」
沈越航輕挑眉梢,探究的目光落在司馬青明那張故作驚訝的臉上,漸漸有些無奈何疲憊,「幾個月前,石前輩悄悄回到中原托人將‘玉龍’交予我,如今,我卻怎麼也打探不到石前輩的下落。」
「如此,卻是找不到人對質了,也不知石前輩是否被滅了口,」司馬青明搖搖頭,意有所指卻假裝很是惋惜的嘆道,「卻不知沈少主又是如何得到‘血鳳’的?」犀利的目光乍然射到沈越航身上,似要將人看穿般。
「司馬少主,‘血鳳’是我家王爺交給沈少主的!」
雲嵐冷漠的聲音響起,前廳一陣吸氣聲,而南宮靜更為驚訝,雲嵐會如此說,定是得了無憂的命令而行,只是為何無憂要讓雲嵐如此說?當初連皇後娘娘都不知道「血鳳」的下落,無憂卻突然承認玉佩在他的身上,如此不是讓人懷疑當初皇後是在撒謊嗎?
「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你家王爺又是?」司馬青明輕挑眉梢,閑閑問道,唇邊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卻有些懊惱不已,他原本想為難沈越航,「玉龍血鳳」的下落本是個迷,他們司馬家也曾派人暗中尋找了許多年也一無所獲,如今突然出現在沈越航身上,令人匪夷所思,更令他嫉妒。如今他多加為難,正想看看沈越航打算如何解釋,卻不想總有人跳出來為他解圍。
「在下雲嵐,瑞王府侍衛,我家王爺不便露面,大小適宜皆讓在下代為處理,司馬少主若有什麼疑問可以詢問在下,」雲嵐無視司馬青明的邪笑,不卑不亢的說道︰「王爺說了,他對江湖中事不感興趣,此次來‘落霞山莊’是為了迎接南宮小姐回京,可是小姐擔憂她在江湖中的朋友,定要看到所有事皆已了結才肯離去,王爺無奈,只得將‘玉龍血鳳’交予沈少主,讓他盡快了結江湖紛爭,而王爺也可以早日帶南宮小姐回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