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夙月在原地不耐的來回走動著,他和晉無憂約定的兩個時辰早已過去,可是晉無憂依舊沒有出來,他心中不安越來越多,剛剛他選擇的右邊那條路一路上機關重重,一會兒箭矢一會兒流沙一會兒千斤頂,他防不勝防狼狽的躲過後卻發現那是一個死胡同,當時憤怒的恨不得直接把這藏龍淵給夷為平地炸個尸骨無存,再次躲過重重機關退了回來,卻發現晉無憂還沒有出來,等了近一個時辰也不見半個人影。
他心中萬分不安,剛剛那條路是死胡同,一路上沒有看到靜兒,該是進了這個洞里,他猶豫了一會兒,用蝕陽在地上做了個標記,當做是暗號以提醒後面會跟隨而來的十二冥殺,閃身進了左邊的岩洞。
洞中漆黑一片,腳踩在地上似有 嚓 嚓的聲響,猶如踩到什麼瓷器碎片般,孟夙月有些疑惑伸手掏出火折子一照,卻發現滿地皆是夜明珠的碎骸,心中一震,無憂出事了!
腳步不由加快,更加往洞深處走去,周身警惕的看向四方和腳下,以避免突然而來的襲擊。
「夙月,」細弱的呻yin傳來,孟夙月側耳听去,臉色大變,是靜兒的聲音。
「靜兒,靜兒你在哪兒?回答我……」孟夙月大叫著,心中焦急萬分,听靜兒的聲音似乎是受傷了。
「夙月,」細細的聲音傳來,忽近忽遠的,听不大真切,可是卻帶著一點痛苦的呻yin,孟夙月更是慌張不已,不顧一切的向前掠去。
「夙月,夙月……」
近了,近了,靜兒該是就在這附近了,忽然腳下一松,孟夙月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卻已經開始下墜跌入一間密室。
幽幽的綠光下,密室詭異無比,四周皆是壁畫,畫上一女子或站或臥,或笑或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端的是生動無比,而不遠處,紫紗飛揚,玉床上並排躺著兩個人,滿是的綠光皆是由那玉床上發出。
孟夙月猶豫了一會兒,舉步上前,在離玉床三步遠時,一陣詭異的幽風拂過,紫紗蕩漾開,床上的場景讓他瞬間妒火中燒。
靜兒和晉無憂不著片屢,痴纏著躺在玉床上,臉上皆是歡愛後滿足的神情,或許是過于疲憊,正昏昏沉睡著。
這是什麼意思,他心中叫囂著,虧他在外面心急如焚為他們擔憂不已,如今這兩人卻在這兒一刻**,根本不顧他的感受!
盡管心中還有些抓不住的疑惑,可會死緊緊的握著蝕陽的手指節早已泛白,青筋暴跳著,噴火的目光定定的看著睡得安詳的晉無憂,腦海中一個念頭盤旋不去,殺了他,殺了他!
手起劍落,卻是向後砍去,可在看清身後那人的容貌之後卻是狼狽的收了手,「靜兒?」
他疑惑的喚道,忽然轉頭看向身後的玉床,床上竟是只有晉無憂一人躺著,身上還是那套飄逸的白衣,剛剛那是……
他駭然著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宮靜,「你……你不是靜兒……」
「呵,呵呵……」來人嫵媚的笑著,臉上卻是不屑疑惑,伸手,撫了撫那嫣紅的臉頰,搖頭說道︰「你們這些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都認不出來,活著也是浪費。」
言罷她舉起雙手,幽幽的碧光在受傷妖異的閃爍著,孟夙月臉色大變,瞳仁中的墨黑逐漸淡去,一點點妖艷的淡紫慢慢浮上眼眸。
「你……」女子有一些震驚,手指更快的律動著,似在彈奏著什麼動听的音符,口中喃喃念著什麼,孟夙月只覺胸口萬分的窒悶,似有什麼正要從他腳底一點點往頭頂騰升而去,想要從他身上生生的抽離。
「魂夢魅魄!你……」孟夙月單膝跪地,似疲憊萬分,一點力氣也蓄積不起來。
「呵,既然你知道,也能讓你死的明白一些……」女子陰狠的臉上有著由于一閃而過,手指更是不停的顫動著。
「夕兒……」忽然一道男聲響起,女子手上的動作一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