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要二嫁 【046】4章節

作者 ︰ 妃

東廂中間的房頂上,此時正蹲著兩個人,目光注視著上房池淨住著的地方。睍蓴璩曉

黑暗里,看身形是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拉住正要走的另一個,小聲道︰「才看了這一會兒,你就走,等于沒來麼?這要過了夜半再不出來,才算是了嘛!」

西煦抽回自己的胳膊,聲音里已經有了無奈︰「那你就夜半再過來。」他沒這這個閑心陪他吹冷風,要不是拗不過他,他也不會過來。若真如他所說,落音是公子喜歡的,並且已經成就好事,那他們今晚這事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怕是得不高興了。

「我夜半過來做什麼?!」東陽驚奇的望向了西煦,「我早就知道,不過是想向你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大冷的天,我其實對這個並不關心。」西煦雖然抽出了胳膊,人卻沒走,與東陽蹲在一起爭議。

屋子里,落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在這兒麼,想、想、想什麼?」

池淨沉默了,她明明能听得懂,卻給他裝傻。

也對,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總是會害羞一些。

他將雙手從後邊移到了她的前邊,一只手向上,向著著她的一邊模去。

落音緊張的身子繃緊了,向後移了移,下棋要說池淨,卻發現他的耳根處都有些紅。

不由怔了一下,他也害羞?

就這短暫的失神其間,不防他另一只手向下,然後手指……

落音臉騰的通紅。

「就是想,這樣想。」池淨動了動手指,只覺得耳朵都燙了起來,低下眼,避開落音的目光,有點不敢看她。

落音懵了。

第一次是玉勢,第二次是他自己,這一次又給她換花樣!

池淨……

他……

這公子……

腦子里冒出了三個念頭,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而後,他才組織出了她的思維。

這是池淨麼?

這是公子麼?

這是仙一樣的男人會做出的事情麼?

他……

他這簡直就是流氓啊!

這到底是悶騷呢還是大膽呢還是悶騷呢?

池淨眼角余光瞄到落音失神,退出手指,身子在坐板上向前挪了挪,抱住落音的後腰,緊緊的、狠狠的,向自己壓了過來。

落音倒吸了一口氣,不置信的看著池淨。

他竟然真的敢!

敢在這里!

這一刻,落音對池淨的感覺天翻地覆!

什麼謫仙一樣的男人,什麼不食人間煙火,什麼才學豐瞻、德行俱佳等等等等,除過這些所有加諸在他身上的光環,他的本質就是一男人啊一男人!

是男人,只要正常,他就會想那種事!

池淨拿起放在坐板上的布巾,給落音搓著後背,啞聲問她︰「舒服麼?」

落音渾身都燒了起來,咬著牙並不答,想要從池淨腿上下去。早知道這樣,就不該進來和他一起洗。

「你別動,我要從坐板上掉下去了。」池淨單手抱住落音,一手在浴桶外模著了一個哨子,說完話就放在輕輕嘴上吹了一下。

落音哪里管他掉下去不掉下去。

掉下去也是他活該。

掉下去擦傷的也是他的背部!

掉下去才好,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

池淨難愛,皺著眉,伸長胳膊放回了哨子,對著落音道︰「你再動,我就讓東陽進來了。」

東陽在外邊?

落音吃了一驚,身子一僵,擔憂的細听廳里的動靜,也沒有一點聲響,才明白過來,池淨這是在耍詐。當下怒瞪了池淨一眼,伸手去掰他環在自己腰間的胳膊。

「你別動。」池淨還是老話,眼看扭不過落音,怕真坐不住,將兩人掉下去,只好安撫她,「別怕,他們知道你在這兒,不敢進來的。」

「誰信你的話!」落音深深吸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著,怕不該有的聲音出口,不過卻是忍的難受的皺了眉,手上越加的用力,用雙手去掰。

「公子。」正在這時,從門外傳進來了東陽的聲音。

落音徹底僵了。

卻說剛剛東陽與西煦在東廂的房頂上小聲的爭執該不該是繼續看下去,一道聲音就從他們身旁冒了出來︰「西煦,我勸你最好走,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免得遭殃!」

兩人一詫,向著聲音看去,見著是北暖。

其實黑夜里,只正房檐下掛著兩暫燈籠,那光線根本就照不到他們這里,只能隱約看出個熟悉的身形,能認出來,當然是從聲音上肯定的。

西煦將目光投向了東陽,無聲詢問著出了什麼事。雖然北暖的語調聲音都很正常,可他向來不多管閑事,怎麼今日里就跑過來提醒他了?那落音惹著他了?

東陽只能感覺到西煦看著他,並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那疑惑的目光那麼明顯,他猜都猜出來他想要問什麼,就笑著道︰「落音跟北暖八字不合,北暖不喜歡她。」

其實這說了等于沒說!

西煦還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就是給東陽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落音曾被北暖誤送到那等地方,就算他們從小長大,關系親密,這種毀落音名聲的事也不能說,他可不想被池淨剝了皮。

也不知西煦有沒有從東陽的話里听出深刻的意味,他心底里卻是重視起了落音來。讓北暖討厭,他也說不上來對落音是什麼感覺。

正在這時,三人都听到了一聲極輕微的哨聲。

西煦懷疑的看向了東陽。

他說落音與公子有曖昧,可是要真這樣,怎麼還叫他們進去?

東陽糾結了。

他將人拉到了這里看熱鬧,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公子在叫他們進去呢。

北暖沒動。

東陽推了一下西煦。

西煦一見兩人都不動,就從房檐上跳下去,東陽湊熱鬧一般也跟了下去。

北暖眼看著兩人向著門口走去,也跟著跳下去了。

西煦並不知房里的情況,只是他性格小心,推開門後中,腳步聲極聲。東陽純是來看熱鬧的,自然也跟著小心,想要听到什麼「不該被他听到的」,北暖的性子就更不用提了,平日里都是不聲不響的。

所以三人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然後,快到門口時他們三人就听到了池淨微帶沙啞的聲音︰你別動。

三人心里一驚,這聲音雖然听起來沒什麼奇怪,可要是與公子平日里那種清透溫涼的聲音比起來,就不正常了!

大廳里點了一根蠟燭,不明亮的光線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著有些清晰的水聲,都遲疑了。

這個時候進去,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吧?

比如,正在親嘴?

然後,又听到池淨帶著壓抑的喘息︰別怕,他們知道你在這兒,不敢進來的。

然後,又是水聲。

三人立時站直身子,半點也沒了上前的心思了。

東陽想著,會不會是公子親落音,落音不同意,所以他只好在浴桶里壓制住她,才弄出了水聲。

接著,就是落音惱怒中帶著羞澀的輕斥︰誰信你的話!

那聲音含嬌帶媚,透過門板隱約傳了過來,似乎帶著一點點的喘息。

走在前邊的西煦與東陽對望了一眼,極是詫異,詢問他現在該怎麼辦。這情況,听著不對啊,難道公子輕薄落音?不不不,公子不近,怎麼可能輕薄一女子?!

東陽滿臉的得意,向著西煦挑了下眉,看吧,看他猜對了吧,這保準是親上了!

落音害怕他們進去,他們也害怕進去啊!

可是要是嚇一下她,也是好的。

于是東陽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帶著惡意的趣味,在門外喚道︰「公子。」

這一下,聲音全沒了。

房間里,落音吃驚的張大了嘴瞪著池淨,外邊竟然真的有人?!

池淨嘴里哼了一聲,呼吸變的粗重,卻是輕輕的笑出了聲,在左胳膊伸出,在水里抱著她的腰,將她困在了自己懷里。落音一動不的僵坐在池淨懷里,就怕外邊的人听到了什麼動靜,知道兩人在里邊偷情。

對!

她現在就是有一種愉情被抓的感覺。

太刺激心髒了!

落音咬牙切齒,心底里惱恨,沒看出來,池淨竟然是個蔫壞!

「東陽,我洗完了,讓人進來打掃吧。」池淨對著門口道,看著落音惱怒的臉,額頭親昵的抵著她的額頭,听到東陽應了後,勸解道,「落音,你別生氣,東陽定是拉著西煦在東廂上蹲屋頂,我這是警告他不要得意。」

落音正怕別人听出什麼來,雖然東陽已經清楚他們兩之間的事,可再被逮住就太丟臉了,此時一听池淨開口,聲音帶嘶啞,說話間更是喘息著,當下心里真是恨了!

他這個樣子,別人不想歪想都難啊!

怕了池淨那張嘴,胳膊又被困著,落音湊上去,就吻住了他的唇。

屋子外剛轉了身走了的東陽,身子被定住了。

不會吧,公子連這都能猜到?!

北暖給了他個活該的眼神,西煦含笑打量了他一眼,跟著北暖出去了。東陽一見兩都走了,垮了肩,也出去吩咐了。公子脾氣好,他不會生氣吧?

池淨滿意的張嘴,含住落音的唇瓣咂了一會兒,抵舌撬開她的牙關,與她深吻了起來。

兩人呼吸逐漸加重,池淨托住落音的小突然起身,抬腳站在了坐板上,然後跨出了浴桶。

落音想著,這下總是得放她下來了吧?

沒想到池淨拿單手抱著她,拿起了兩人的衣服和擦身的夏布,就那樣抱著她進了內室里,單手關了門,上栓!

落音一見他的行為,就知道他想干什麼,怕是今晚不會放她離開了。雖然已經親密過,剛才心理也做好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慌。

池淨到了蹋頭扔了衣服,抱著落音跪到蹋邊上,然後壓著她一起倒在踢上,伸手拉著被子就將兩人蓋住。

他早已忍的難受,喘著氣望了落音一眼,低下頭去就狠狠的吻她。

臉頰、脖子、鎖骨!

「你給我起來!」落音惱他剛才捉弄自己,生氣了,伸手推著池淨,轉頭躲避著池淨的吻。

東陽與北暖能因上次春說的設計,能猜出來也就罷了,西煦剛一回來,明知道人在偷看還將人叫進來,他這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兩的關系是吧?!

又沒成親,有什麼好宣揚的!

他不嫌丟臉,她還嫌皮臊呢!

還將人叫到外室去打掃,這是將她出去的退路堵死了!

他沒想過要是萬一被人听到了動靜怎麼辦?

要親密,也不能這樣啊!

「落音,我害怕。」池淨停住了吻,突然望著落音道。

落音一怔,停止了掙扎,不解的望著池淨,他這麼說是是什麼意思?

池淨臉色微紅,弓起身子,將頭埋在了落音的胸口,悶聲道︰「我怕別人喜歡上你。你沒見中午,東陽那興奮的樣子。」他擔心的,明知道婚前這麼做是不該的,對她不尊重,可是一想起她以前有過男人,有可能隨時離開他,他心中就沒有底。

好像只有這種方式,才能驅掉心里的不安。

池淨的心悶疼著。

很喜歡她,很喜歡,可是要說愛的多麼撕心裂肺,卻是一點都沒有。他想著,要他放手,也是可以的,可是今日里,每每想起這一點,胸口就一撥撥的悶疼。

他想,他是真的放不下了。

所以才越加的不安,怕出了意外。

本來是不應該的。

不就是一個男人麼,還怕她被人搶了回去?以他池淨的權勢,還會怕了誰?!

他說她是他的,她就是他的。

就是搶,也沒人敢跟他搶的!便是王上沈讓,如今一時也是不敢得罪他的。

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擔憂又是另一回事。

落音啞然了。

盯著頭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在被下,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他。

他叫東陽過來,是故意的。

是宣示所有權。

管他對她有心沒心,先將自己打上他的記號。

他是在不安麼?

「他們四個,哪個都好。」池淨的聲音,悶悶的傳了過來。

落音咀嚼著池淨這一句話,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吃醋了!

的確,東陽那四個本就是官家子,放到哪里都是俊秀不凡的,只是因為池淨的風華太盛,壓的他們太厲害,所以只要認識池淨的女子,很難注意到那四人的優秀。

她與池淨相處,自然會接觸到他們幾個,他這句話,就是擔心她喜歡上別人。

他竟然,會不自信……

除了身子不好外,完美無缺的池淨,面對她時竟然會不自信!

落音心里又是感動又是發酸。

因為真心在乎,所以才想著擁有,所以才害怕失去,所以再優秀才會不自信!

他在乎她!

因在乎才會不安!

其實,該不安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

她是個保守的人,才不會在婚前與男人做出親密之事。

昨晚才知道,情之所至,心難自控。她以前,只是沒有愛上一個人而已。

現在想來,昨晚那樣大膽,是因為昊銘之事,讓她心里慌亂、害怕,擔心他嫌棄她,知道後心里有疙瘩,沖動下才在他身上尋求慰籍。

他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落音將下巴抵在池淨的頭頂上磨蹭了兩下,嘆惜著道︰「我早已被你迷了魂,該害怕的是我才對。」

「一輩子待我身邊?」池淨仰起頭,眼楮亮晶晶的,尋求承諾。

「待在你不再愛我的那一天。」落音輕聲應著,一輩子太長,她不敢保證。

池淨笑了,這個承諾就夠了。

只要他愛她,以後想走,也不會讓她走。

低下頭,在她身前狠狠的吸了一口。

落音疼的吸了一口氣,咬牙錘打著池淨,不想換來了他激烈的疼愛。

人定時,落音喘著氣有些擔憂的問︰「你身體還好麼?」

夜半時,落音渾身無力,啞著嗓子說︰「公子,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雞鳴時,落音哭著求饒,聲音嘶啞低微︰「池淨,你……你饒了我吧……」

平旦時,落音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閉著眼楮在心里一連串的碎碎念︰「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日出時,落音已經神智不清,昏過去前唯一的念頭就是,下次要是再讓他踫她一根指頭,她便不是沐婥那女人生的!男人都是禽獸啊!

池淨將種子再一次留在了落音身體里,然後翻身躺在一側,白玉般的面頰潮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累死他了!

本來夜半時就應該結束的,可是每每一想起他昨日的不爭氣,再一想起她剛剛懷疑他身體的眼神,他就又渾身充滿了勁兒!

不能讓她小瞧了他去!

起先為的是爭口氣,後來已經慢慢的覺出了男女之事的妙處,放不下她了。

好一會兒後,池淨才喘的不那麼厲害了。

他轉頭看著落音,見她頭發汗濕著,一縷一縷的貼臉頰旁,緊皺著眉頭,臉上還有著干了的淚痕,就算是睡著了,神色上也帶著不滿。

這下子,便不會再覺得他身子差,懷疑他了吧?

他心疼的撫模著落音的臉頰,溫柔的注視著她,從秀致的眉毛到微翹的鼻尖,到巴掌大的瓜子臉,再到紅艷帶腫的唇,一直一直的看著。

其實按照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她長的是很漂亮的,十個人里,至少有七八個就勝不過她。

可是要說絕色,是搭不上邊的,相貌好的女子里,她也只是平常,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人物看上她,來跟他搶吧?

想起了一事,池淨揭開被子,將頭埋在了落音的身前。

落音睡著了,可是本就皺著的眉,這時不知怎麼的,皺的更加的緊了,想來是疼的難受。

池淨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撕疼,就那樣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直到悶的快昏過去,才將頭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他咽下嘴里的東西,在落音的眉間親吻了一下。

無論你是誰,是什麼身份,上了我的蹋,這輩子就別想著離開了。

池淨抱著落音,覺得渾身黏膩的難受。雖然是冬日里,兩人都是出了一身的汗,他伸手模了下落音的身上,也有點黏黏的,歇了一會兒,起身倒了點水,先給給落音擦身。

一揭開被子,看到滿身的青紫瘀痕,尤其是腰上被他雙手卡出來的,更是一片,與脖子上的掐痕一起看來,像是受到了人殘忍的虐待。

這是預料中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池淨心疼了起來,很是愧疚,卻是半點都不後悔。

細細的給她擦了身子,換了蹋布,再將自己擦洗了一遍,池淨想了想,從東邊的西南角的物櫃里,拿出了一個方玉盒來,打開一看,黃玉色的膏藥。

這是下午的時候張伯送來的,說是去瘀消腫的,當時他還以為他是示好才拿了來,並沒有當回事,畢竟落音脖子上的瘀痕也抹了藥。到這個時候,他才清楚他為什麼要給他這樣一瓶藥了。

他拿了食指揩了一點,在手背上試了一點,有些清涼的感覺,就拿過去,給落音全身上的痕跡都上了藥,想了想,爬在床上,看了看她的羞處,這下子回過味兒來,知道那「消腫」意味著什麼。

池淨有些臉紅。

明日里,她醒來會怨他的吧?

應該會怨的。

伸指揩了藥膏,給她腫起來的地方細細的抹了些,一直抹到深處,邊模邊想,那麼激烈的歡愛,這下子,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了吧?

抹完了,池淨才蓋了盒子放一邊,他已是累極,抱著落音,沉沉的睡了過去。

落音醒來的時候,只覺全身酸疼,一時動一下胳膊都難受,散了架子一般的疼。這種意識過後,才感覺被人光身子抱著,她心里一驚,僵了僵,不敢張眼,才想起來昨天與池淨做了那事,身體放松了下來。

從來都是獨睡,沒有習慣這樣醒來時被人擁著。

張開眼來,看到池淨近在咫尺的睡顏,面如滿月白玉無暇,美好聖潔的像是最干淨的天使,慢慢的回想起了昨夜時的瘋狂,落音心底里生氣,抬起胳膊,想要伸手去擰一下池淨,卻發覺動個胳膊,渾身都是疼的。

她微微吸氣,咬牙忍著疼,在池淨的腰上模住了一塊肉,捏著,狠勁兒的擰了起來。

「嘶∼」池淨疼的眼淚都下來,連忙吸氣。其實他已經醒了一會兒了,肚子餓的很,卻是不想起蹋,就抱著落音睡,這會兒一被擰,再也裝不也,連忙道,「疼疼疼!」

嘴里喊著,手上卻不敢去撥落音的手,只是眼楮一眨,連眼淚都眨了下來。

落音看池淨疼的狠了,心一軟就松了手,開口委屈道︰「你還知道疼啊!」這樣一喊,只覺嗓子也干啞的難受,眼楮也不舒服,怕是昨夜哭的太厲害,都腫了起來。

一想起昨夜的情況,越加的委屈,咬著下唇,生氣的望著池淨。

就知道顧著自己,也不管她的難受。

這個男人不心疼她。

池淨見落音醒了,伸手就向她腿根模了過去,落音吃了一驚,忙伸手擋住他的手,吃驚問︰「你還來?」男人的**都這麼強麼?他要是一直這樣,她怎麼受得了?

不是身體虛弱麼?她怎麼覺得,他比一般的男人還要凶狠啊!

池淨右手拿起了盒子,在落音眼前晃了晃,神色溫柔道︰「想著再給你模點藥,看消腫了沒有。」

落音看池淨連半點兒自責愧疚都沒有,心里有些堵。

連句道歉都沒有!

她是不是選錯了?池淨千好萬好,終于讓她明白了有一點不好。

地位太高了,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圍著他轉,性子再溫和,也是以著自己為中心的。

落音這種失落的情緒一出來,又立刻轉了念頭。說了不自哀自憐的。想要別人對你好,也得你值得別人對你好,就算池淨生來習慣了以自己為中心,那也是後天所致,教他慢慢的改過來就是了。

池淨見落音失落,忙放了藥抱住她,心疼的道︰「對不住,落音!昨晚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

只一句道歉,落音心里就舒服了一大截。道歉與不道歉,看著簡單,卻是他在意不在意她的問題。

落音拿唾液潤了潤喉嚨,伸手模了脖子兩下,覺得舒服些了才開口道︰「我很生你的氣!」不哄得我開心了,跟你沒完!

「落音最大度、最寬容了,原諒我好不好?」池淨抱緊了落音,纏著了她的身子。

「我現在大度寬容不起來!」

「落音心胸最廣闊了,不生我的氣了,行麼?」

「我心胸才不廣闊,欺負了我的,我欺負回來未必都會原諒她!」就像是春說那種人,不值得她原諒。當然,這只是個例外。

池淨額頭抵了抵落音,聲音里含著笑意道︰「那昨夜的事,你將我欺負回來?」

這含意可就深了。

落音被說的臉一熱,心里的氣消了大半,手在被子里捶了一下池淨。

個不正經的!

見她雖然繃著臉,眼底卻有了笑意,池淨抱著她蹭了蹭,再哄她︰「好落音,別生我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落音干脆直接的道︰「我不信!以後別想踫我。」

池淨沉默了下來,落音詫異了一下,望著他,池淨聲音低緩,才慢慢道︰「落音,我知道你關心我身體,但我懂得分寸。你不要懷疑我,這會讓我覺得,我不是個完整的男人。」

啥?

落音反應過來,感情自己一句話,傷了這男人的自尊?所以昨夜才招來了甜蜜的報復?

想要證明「禍從口出」,也不用這樣啊!

「你不會覺得我不行了吧?」聲音極低極細,要不是落音就靠在他頭邊,真的听不清這一句話。

落音臉紅了,她不是覺得他身體不中用,她只是覺得他身體不太好。

哎呀,解釋不清了,好像帶了那麼點的意思。

原來他都看出來了,所以才那樣努力的向她證明。

連這種心里話都能給她說,他們兩之間,會少很多誤會。

「行!很行!我不敢再懷疑了!」落音咬牙,這是無妄之災啊。他哪里是不行,他簡直是行的太厲害了!

「你果真懷疑我?」池淨惱道,抬起頭來瞪著落音。

「我渴死了,你都不心疼我。」落音知道,與男人糾纏行不行這個問題是根本就沒有必要,于是轉移話題。

「你等一下。」池淨早也就覺得口渴,只是那時懶得起來,听落音說後,從被子里伸出胳膊,拿起蹋頭邊上的小錘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對著落音道︰「這是傳膳的,不會有人進來,你放心。」

說完,他連忙起蹋,穿了衣服,在東邊的物案上拿了圓肚的銅壺,倒了一杯水端過去,見落音躺在蹋上不起,就單手將她扶著坐起,喂著她喝水,寵溺的笑道︰「真懶。」

落音鼻子一下子酸了,濕著眼楮抬起頭來看著池淨,委屈的道︰「我不是懶!我全身酸疼,難受的都起不來,你將我欺負慘了,還來笑話我。」

池淨沒想到情況這樣嚴重,有些急了,忙哄著她道︰「是我不好,不該錯怪你,你快別哭了。」

「誰哭啦?」落音吸了吸鼻子,眨掉眼楮里的濕意,質問池淨,「你看到我流一滴眼淚了?」

池淨笑了開了,寵溺的道︰「好好好,是我看錯了!快喝吧,內壺的炭火都滅了一會兒,這水只是溫著,卻是剛好。」

落音就著池淨的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池淨又去倒了一杯,她又咕咚咕咚的喝完。

池淨有些慚愧,他沒有照顧過人,就算再細致,有些地方也想不周倒,將她渴著了。

「還渴麼?」池淨端著空杯,坐在落音身邊問,低低的道,「一會兒要吃飯,有湯呢,別一下喝這麼多水。」

落音本來也覺得夠了,一听池淨這樣勸她,反是道︰「要你管,我就是還要喝。」

池淨又去倒了一杯水,只是這杯比起前兩杯來,少了些。

落音從這個細節里,就看到了池淨的關心,反是惡聲惡氣的道︰「不行,沒倒滿,比前兩次都少!」

池淨神色無變,依然笑著,過去將水加滿了,到了蹋邊的時候,落音把頭扭在了一邊︰「我又不想喝了。」

池淨呵呵笑出了聲來,還以為是她有多能耐,就耍這麼一點脾氣就不好意思了。

落音被笑的不好意思,好像被看穿一樣,覺得臉熱,縮子,就將頭埋進了被子里。

被子一隔了光,里邊黑黑的,落音卻是濕了眼楮。

媽,有一個男人願意寵溺我,包容我的無理取鬧,你放心吧,他會對我好的。

池淨自己喝了那杯水,過去再喝了半杯,听到外間有響動,知道正在外室擺飯,就穿好外衣,開了門出去。

見著夏言與棋兒在外邊候著,剛擺好了飯,就讓兩人下去,進了內室搬了個小案到蹋邊,出去端了菜,三兩下都給轉到內室里。

見落音還蒙著頭,就拉被子叫她,卻在她拉下被子時一愣。

她滿臉笑意,眸底下流轉的是璀璨的光芒,一張小臉端的是純潔明媚,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一樣的開心。

這剛剛還生他氣,跟他起脾氣呢,怎麼轉眼間就變成這樣了?

「要喂我,還是自己吃?」池淨微沉了眼,低聲問落音。

「誰要喂你了?這麼大還想讓我喂,沒臊。」落音伸食指在臉上劃了兩下,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池淨臉一紅,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注意下,竟是不知怎麼的,將話說反了。他本來問的是,要他喂,還是自己吃的。

池淨拿了碗筷,遞到了已經坐起來的落音手里,與她一起吃著。

雖然池淨平時都是一個人用膳,不過下人是要給他布菜的,所以桌子上不止一雙筷子。

吃完後,池淨見落音吃的少,又喂了她幾口,見她不再想吃了,才將東西又都轉了出去,將南牆邊上的火爐都換了,擦了手,轉身時就見落音直直的盯著他看。

他走到蹋邊,揭了被子上蹋,拿了厚墊子放到身後,笑問落音︰「看我坐什麼?」

落音拉著被子蓋過肩頭,同池淨一起靠在了墊子,拉過他的手看。養尊處優的公子,定是沒有干過多少活兒的,卻是自己換爐子。雖不是什麼大事,卻是為了她而做。

「看你好看唄!」落音笑著,拉起他的手,就咬了一下。

池淨以為她又想起了昨日之事,生著氣,忙道「別咬那里,被人看見了。」

落音本來只是臨時起意,並不想怎麼樣,一听池淨的話,反是用力的咬了一下,池淨的手上便出現了兩個牙印子。放他自己身上就怕被人看見了,放她身上時,就不怕被人知道了。

池淨看著手背上慢慢變紅的牙印子,拿手撫著感嘆的道︰「大半天之內怕是好不了了,听日還要去國宮里,不要被大父看見了才好。」

「不是五日後才去麼,怎麼就變成明日了?」落音意外了,拿起池淨的手輕輕撫著,嘴里抱怨道︰「怎麼不早說?」

眼見著越來越紅了,落音越過池淨的身子,去拿了他放在蹋邊上的盒子。

池淨看著她光滑的肩背,以為上邊的痕跡,覺得口渴,忙移了眼楮。

落音拿了回來,打開後給池淨手上抹了一點,來回的揉著,問他︰「現在何時了?明日幾時去?」

池淨瞥了一眼水漏,回眼淡笑道︰「應該是日入未黃昏初了吧,看不太清。」

「啊?」落音吃了一驚。

日入是五點到七點,黃昏是七點到九點,這現在是七點多了?

這可絕對不是早上七點,她一覺,就睡了十幾個小時麼?

那院子里的人不見她,怕是都猜了出來了吧?

想想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的,手又放在他腰間捏了起來。

「啊!疼疼疼!」池淨連忙呼疼。

其實冬日里穿的衣服厚,哪里能捏到肉?池淨不過是給落音裝個樣子,滿足她捏疼人的想法。

落音笑著嘆了口氣,人縮下去了半截,半躺半靠的歪在墊子上。

已經這樣了,怪他還不如怪自己呢,誰讓她昨晚自己一時腦子短路,跳到浴桶里去?

不過他們兩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世上沒有不露風的牆,到時候流言蜚語滿天飛,對誰都不好。

他是寧國公唯一的嫡孫,要是名聲壞了,寧國公保準會恨的想要將她的皮給剝了。

那老人一定不像池淨這樣好說話,能看得上她,光是她非貴族的身份,就讓他不滿了。

想到這里,落音又縮下去了半截,完全的躺到了蹋上。

池淨跟著躺下,面對面的望著她,臉上帶著笑意,討好的、小心的問她︰「落音,做咱們封國丞相司丞的妹妹,可好?」

落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做丞相司丞的妹妹?

一想這個稱呼有些耳熟,好像是師天他老子的職位,這才明白過來,驚訝的問︰「你是要讓我認個義兄,做師天的姑姑?」

池淨看她那吃驚的樣子,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娶一個平民的壓力太大,不是他承受不起,而是他怕她承受不起。

可是要認人做義父,這可是一件大事情,他私自就給她做了決定,自然會引得她不快了。

正要解釋,卻听落音問︰「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別人不願意?如果不想答應那就算了,我不想你為難。」

他想給她一個合適的身份,可是貴族向來驕傲,收一個無緣無故的人做義妹,而且還不是貴族,可是不簡單的。

池淨有些驚喜,微揚起了聲音︰「你樂意?」

「我有什麼不樂意的?」落音雙手托頰,躺在蹋上,頭向著肩膀上歪了歪。古人的義父如親父,義兄如親兄,可不像是現代里隨意認一個那麼簡單的,難怪池淨會擔心她不樂意了。

「我也想著,你有什麼不樂意的呢!」池淨學著她的樣子,也是雙手托頰,頭向著肩膀歪了歪,頭頂抵著頭頂,一一的說了起來。

「這師家,也算是咱們公國里的大貴族了。如今的家長是師天的爺爺,有三子四女,皆是嫡出,其中有一女沒有養成,長子三十多年前戰死在了沙場上,活著的,如今就只有二子三女。

這長子早逝,沒留有後代,ど子就是師天的父親。按說次子應該風光一點,因為按順序來講他要繼承家長之位,誰想你義兄才華好,一直坐到了丞相司丞。雖說繼承按的是順序,可是次子畢竟不是長子,所以ど子也有競爭的權力,而師家現在家長又疼ど子,想要將家長的位子傳給他。」

「應該有困難吧?家里反對的人多不多?」落音對這個朝代的事情也了解一些,家長在一個家族里的權力很大,師天的父親再優秀,長邊到底是有一個哥哥壓著呢!

「自然不容易啊!可是丞相司丞要是有一個做公子夫人並支持他當家長的妹妹,那就不一樣了,再反對的人反對了也不起效果了,最終還是會按著師家家長的意願來。再說了,師家的家長很樂意做公主的姻親。」

公主的姻親?

落音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此公主非彼公主。

池淨的爺爺的爵位封的是公,所以別人會稱他為國主、公主、主上,而如果封的是侯的話,那知別人喚他國主、侯主、主上。

在這里,王上這個國君的女兒是喚做王女的,當然,也會在書面上被喚為公主。這是因為凡是王的女兒,成親時都是三公主婚,所以才這樣叫。但這不是絕對的,極少數的能被家人請來三公主婚的女子,也是會被喚為公主的。

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詞會像中國古代一樣,慢慢的變成皇家女兒的專用,反而被人忘記了它最初的意義。但是公主這個詞,在現在並是不皇家女兒的專用,它只是一個帶有兩種身份的詞語,只是一種榮耀與身份的象征。

「落音,落音?」池淨試探的喚著落音,怎麼說著說著就走神了?

落音回了神,笑著道︰「師家不是娶了一個公女了麼?」是的,公子與公女,就是公之子與公之女這樣簡單,像王子王女就只是王之子與王之女一樣簡單。

「我姑姑嫁的是師天的堂叔,就是師家家長的弟弟的兒子。因為我姑父娶了我姑姑,所以仲師就想將家主之位給自己的兒子當。這樣一來,兄弟兩之間就暗中較勁兒。」池淨笑著解釋這其中的關系。

哦,原來這樣。

落音點頭,一切,都是利益。

因為收她做義女有好處,別人才願意的,不然的話,怕也是不樂意的。

落音注意到了池淨用了仲師這個詞,知道指的是師天的叔祖父,就對他笑道︰「其實你用伯仲叔季,我是听得懂的。凡是以後我有不懂的,都會問你,你不用這樣顧及我,不然我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貴族和士人及有文化的家庭里,都是按伯仲叔季來排長,分別是老大到老四,池淨擔心她听不太懂,就避了這樣的稱呼,只是長年習慣了,到了最後卻是用了出來。

池淨笑著點頭,感覺很是舒服,終于發覺了一點,跟著落音相處,沒有什麼隔閡,好像他想的,她都懂;不懂的,也能理解;不能理解的,一點也能明白。

「我托找個好日子,我們開年就成親,好不好?」池淨摟緊了落音,溫柔的問。

落音吃了一驚,爬起來看著池淨,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還沒有向她求婚呢,就直接說成親,這也太先斬後奏了吧?

而且,兩人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結婚,是不是太快了?

她才從一個牢籠里逃出來,又要進另一個牢籠嗎?

可是,沈讓和池淨是不同的。

池淨說只有她一個,這樣對她好的人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

她想答應,但是,實在是太快了。

這不是勇敢勇敢的問題

如今她遲疑已經不是害怕,而是婚姻是兩個家族,必須得慎重。

池淨琥珀色的眸子變淡,心里沉沉的有些不舒服。如今兩人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要考慮的?放了別的女子,早就巴不得嫁過來,就怕他不要了。落音她是吃準了他會對她負責,所以才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心上了麼?

沒有問她嫁不嫁他,而是直接就說成親,就是怕她拒絕,沒想到,她還真是不同意。

他笑著拉落音躺下,給她蓋緊了被子道︰「別漏了風進來,涼著了。」

這平常而又簡單的關心,讓落音動了容。她沒答應,他應該是不高興的,放了別的男人,早就惱羞成怒甩袖而去,從此不再提此事了,他卻這般對她。

「這事不急的,開了年的好日子不多,咱們得先挑個好日子讓你認了義父,再慢慢的行六定之禮,一般都是一年左右,至少也得大半年呢。你要嫌太過倉促,婚禮簡陋的了,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池淨一聲聲的問著,聲音好听到了人的心底里,落音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

大半年,**個月,夠他們之間熟悉認識的了。

「這幾日我幫你看帳,掌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落音提起了先前說過的事。

「其實之前我也知道那掌家貪墨了,只是跟著我的時間長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想著他做做就收手算了,真要找一個人來打理產業也有些麻煩,不過他這事卻是做的越得手了。不過,這人不忠,總是將我的一些消息透漏給我表叔知道,雖然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可也留不得了。你真的願意幫我查此事麼?」

本來拉落音躺下時兩人就已經平躺了下來,問到這里,池淨轉過頭對著落音問。

「當然了。查帳我會盡我所能,其它的,不會也可以學嘛。」落音應著,突然覺得不對,轉頭看著池淨,「既然這樣,你都能留這個掌家這麼些年,那應該還有其它原因的,現在除去了,會不會對你不好?」

池淨笑了笑,伸手順了順落音的頭發,她竟是這樣的靈慧︰「姑女乃女乃想將孫女嫁給我,可是我不想與農國聯姻,更不想娶表妹。既然關系注定了不會再好,那這人也必再留了。」

落音拿了一縷池淨的頭發現在手上玩著。只要不娶那上官荷,都是傷感情的,可是要是娶別貴族之女還好,娶她一個無身份的人,怕就是打那些人的臉了。所以,池淨要早早的將隱患消除。

還不讓她知道。

怕她擔心。

「可是,除了一個,別人會想盡辦法再安進來一個,還不如放著這個,好掌控一些。」

「你不用想太多。」池淨拉下落音手里的發絲,安慰她,「我的住處里,除非我願意,你以為是誰都可能安進來人麼?」

落音點頭,表示明白。

「到時候,設個計,把他以前的貪墨的銀子都找出來。不過到時候要讓你受一點委屈,你樂意麼?」池淨靠近了落音,兩人已經貼的沒有絲毫距離了。123451234

「沒有問題。」落音答應了下來,盯著屋頂看。

池淨也盯著屋頂看,好一會兒兩人沒出聲,落音忽然笑話了起來,問池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魏國香玉樓爆炸一案,也不知道是何人做的,如果要是有哪個諸侯國得了方法去,這天下怕是得亂了。」池淨說著,搖了搖頭,不再讓自己想這樣的事。

落音有些吃驚,跟頭皺眉,怎麼又是魏國?

池淨覺得落音神色有異,想起還不知落音的家鄉,轉頭笑頭她︰「還不知道你家鄉呢!」他等她說,不想提起,怕有傷心事提了不好,可是兩人連婚事都提上來了,她卻是半點都不提與她相關的事。「」算是個蠻族吧!「落音幽然的道,她的家鄉離這里不知道有多遠,找也找不到,讓她怎麼給他說啊?」算是?「池淨訝異的問,」那,到底是哪個異族呢?「

哪個族?漢族!

不過這卻不能說。

池淨知道任韌她們,也必定知道她,就只是不知她是以前的」南妃「而已。這說出來,誰知會不會生出許許多多的事情?」那你們族里听說過有人會制**麼?「池淨笑著問,問完了以後才覺得奇怪,**可是很隱秘的事情,少知道一個人就多一份好,提了說不定會對她帶來危險,他怎麼能對她提?對她提了也就罷了,怎麼一時腦子發懵問她族里有沒有人會制。

自然有人會制了。只是在這個冷時候,火藥代表的是什麼,她很清楚,不出世還好,一出世,可是驚天動地的。

只是她不想對池淨撒謊,所以才沉默。

可是這樣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開口道︰」好像听說過。「這輩子能不遇到沈讓則好,可她直覺,遇上了池淨,進了上層的社會,總有一日會遇到他,到時候怕那男人也不會放過她。

那時,就要用」妹妹「來月兌身。池淨總會知道她與那個南妃有關系,不如到時候讓他覺得她騙了他,還不如現在將事情說清楚。否則,萬一沈讓因她而給池淨的寧國帶來災難,在滅國減勢的情況下,怕是會由恨滅愛,反目成仇。

未必有那麼慘,這也不是她悲觀,只是他應該知道,他想要娶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娶的這個人,有可能給她帶來怎樣的危險。

她不想騙他。

不,或者說,她這在這點上,騙不了他,所以才選擇說出實話。

池淨本是隨意一問,沒想到落音竟是說听過,不由吃了一驚,撐起身子來看著她,不置信的揚高了聲音︰」你听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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