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湊巧知道,能答上來而已。睍蓴璩曉」落音淡笑著道。
兩人恍然,原來如此。
隨後,他們又明白過來來,哪里有這麼的巧,連公子答不上來的題目,她就偏偏能答上來。
他們兩又認真的看了一眼落音,見她面色平淡如常,一點都沒有引以為榮,如此不驕不躁的女子,這種從容淡定,真的很難從女子身上看到,難怪公子喜歡她了。
「梨香山提的什麼問題啊?」東陽心急的問。
落音知道池淨並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就算是對著相處了十年的人,他的性子依然如此,就笑著對他們解釋了一遍。
她也不刻意的謙虛,只是述實而已,不過這也讓兩人深覺題目的深奧了。
池淨身邊的四人是知道落音的算術有多好的,兩人自然也知道,那個什麼九宮格听著就已經不簡單了,還要將那些混亂的方格排成正確的順序,那可是很難的,就算有一個方格不對,那麼全盤為說不定都會打亂了。
由此,兩人對落音的認識由此又強烈的變的不同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當池淨對落音有意,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後來慢慢怕放在心上了,也不過是將她當成一個公子喜歡的女人來看;現在,他們已經將落音放在與池淨同一個高度去對待了。
雖然及池淨的位置還差的遠,可落音在他們心里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落音在兩人吃驚的神色里轉頭笑看池淨。
她只說了石壁,並沒有說出梨香山密地之事,畢竟那是別人的秘密,雖然沒有什麼金銀珠寶之類的,可是一千傳輕千人傳重,要是無意中傳了出去,最後傳成了什麼寶藏之類的,那可是給梨香山帶去很多麻煩的。
池淨的眼里有著贊賞的意味,他就喜歡她這種靈慧的心思。
「公子,那我們這是要去尋找那些千年以前失蹤的人口了?」東陽望向了池淨,詢問他。
「不是失蹤,是遷移。」南溫在一旁語氣溫和的糾正。
「反正現在就是找不到了。西南方有千里之遙,覆地又有近千里之大,我們怎麼找啊?」東陽有些泄氣,端坐的身子就有些軟了下去。
「也沒有那麼大,畢竟那些人現在看來應該是隱世不出,那麼西南之地,反是正常的城池是不可能算的。所以那些極為偏僻的,不為人所知所進的地方,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
根據一些小部分的記載,遷移的人大多是以農梗為業的,那麼所以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環境必然不會太糟。而最西南處,是高山峻嶺,不適合大範圍的人居住,也不適合耕種,因此也能縮小這個範圍,應該在原始森林里了。」
落音在一旁說自已的看法,將目光轉向了池淨。她在這里讀了很多書,可是那再讀的多,也不過是讀了一兩年而已,對這個時代的歷史和地理的了解,遠比……不,是不能跟池淨比的。
他學識淵博,知道的一定很多。
東陽南溫都將目光看向了池淨。
池淨點頭道︰「落音的話很對,而西南之地,在西冷東南,襄國西南,魏國以北的地方,就有一大自古老的森林,那個地方最有可能是以前的人遷徙的地方。
要知道,襄國大多是山地,最中部的山脈更是高,而西冷的西南以魏國的北部也有小型的山脈,這三方的夾角處地勢卻是不高,是適合耕種的。
在千年以前,只有河流旁邊有大群的部落居住,這麼偏遠的地方其實是荒地。就算後來人類繁衍的越來越多,因為地勢的問題,這一片森林也沒有被人佔領的必要。」
對對乾國的地勢落音根本就不懂,可是池淨說了,她就知道他說的一定是真的,跟著點頭贊同他的看法。
東陽卻是在一旁嘀咕道︰「好好的人,怎麼能用繁衍呢?」
落音一詫,于池淨對看一眼,皆是呵呵笑了起來。
東陽一看兩人的樣子,明顯是看他笑話,不由有些著惱,感情人家心有靈犀,一個眼神都能懂對方在想什麼在,可是他連笑什麼都不知道呢!
池淨止了輕笑聲,拿了茶杯來,落音提了水壺就給他倒了一杯水,池淨反是將水杯放在了她的面前,又拿了一個杯子,等落音注滿了水才放到自己唇邊輕抿了一口。
南溫看一眼兩人那種默契,心里嘆惜一聲。
公子,我好像也想成親了。
池淨放下了水杯,好听的聲音又不急不緩的響在了車廂里︰「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根據一些記載,那片森林不能深入,就算深入的人,根本上沒有活著出來的。
我們可以理解為深山猛獸多,可是曾有從里邊逃出來的先輩說,里邊有大型的陣法,是以我懷疑,那是別人阻擋外人進出森林同地的屏障。」
「那麼我們就去找那個地方吧,然後路上再打听一下,有什麼地方比較偏僻比較怪異的,都可以探討一下,是不是可能住著原來遷徙而去的很多族人。」落音也在一旁建議著。
池淨點頭,就拿出了筆墨漆布來,開始順車上寫書。
落音好奇的在旁邊看著,一看之下就吃驚了。
池淨在梨香山的時候,平日里就看一些蘇卓生的藏書,他看書的速度很快,所以看的很多,可是不過八天的功夫,他竟然能將那些書默寫出來。
過目不忘?
而且還是比黃蓉她娘更厲害的主?
畢竟黃老邪的老婆記一本書都記到吐血內傷,可是池淨這可是看過八天的時間啊!
池淨低頭頭,聲音里含著輕淡的笑意︰「梨香山真正的絕學,蘇卓生也不可能隨意的放在書房里的,而且我看他的書也經過他的同意了。」
「我沒有說你在偷師。」落音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不得了了,昊銘能猜出她的心思,如今連池淨也能知道她心里想著的是什麼了。
「反正我就算向他要一兩本,他也會給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全部將那些東西記住,不過是全部理解了,再按自己的理解寫出來而已。」池淨停下筆,笑著抬起頭來解釋著。
落音突然發現,池淨在有些顛簸的車上寫字,卻是寫的很整齊,就算是再習慣的人也沒有這樣本事,除非反應能力特別的快,能在車子的起伏中,將筆也跟著車子起伏。
是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池淨不會也會吧?那要這要了,他的武功到底該有多高啊?
一路上,幾人準備著一些草藥和需要的東西以適當的速度向著西南而去。
不過因為地形不好,本來按正常距離來算,二十多天就能到了的地方,卻被他們走了一個月還沒有走完。
不過在路上,他們卻是知道了一件事情。
陳朝的寶藏之說在江湖上引起了一陣風波,整個江湖為此都蠢蠢欲動。
而越向西南之地,那種躁動的氣氛就越加明顯。
本來,西南之地多高山,本來就算是中原的邊緣地區,能耕種的地方有限,所以人煙敢稀少一些,人民也貧窮一些。
這種地方,本來就有很多異族,甚至有一個縣里整個都是異族人來居住的,在這樣的地方遇見中原人打扮的人不奇怪,因為畢竟這些地方也是乾國的土地,歸乾國來管,可是要是經常遇見人,也就很讓人奇怪了。
在車上的時候,落音有些不安的道︰「也不知道那個紅衣人怎麼樣了,怕是這事十有七八與他有關。」
「哦,我以為你早將那樣的人給忘記了呢!」池淨低著頭,淡淡的看他寫的書,想著找出不對的地方來。
落音雖然覺得池淨的語調神態都非常的平淡,可是從他這一句話里,能听出來他就是不高興自己還記著那樣一個男人,于是笑著淡淡道︰「本來的確是忘記了,可是听人提起了,才想起來了。」
她總不可能說自己一點都不記得,那樣的經歷,說不記得,太假了。
池淨的手微微的捏緊,盯著眼前的書,心里道,什麼叫做听別人提起就記起來了,感情她不長腦子,什麼事都能忘了啊?
那要是他不在她身邊了,那她豈不是連他也一起忘記了?
你給我等著!
落音這一次明顯的感受到了池淨氣息上的變化,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了。
其實,對于池淨這樣的心理,很好理解,因為她能將另一個男人忘記了,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在池淨的心里,落音就是一個時時刻刻要長讓人長記性的人。
所以,晚上的時候,落音就悲催了。
一路上以來,通進城就進城歇息,不能進城就在縣鎮之上休息,有時候就在農家借宿,有時侯遇不到農家的時候,就在馬車上過夜。
這一日下午的時候進了縣城,買了些必備品,本來他們趕著速度,會繼續走路的,可是池淨說要休息,大家知道池淨身體不好,什麼也不多說,就在縣里的客棧住了下來。
整頓下來,池淨就讓落音去休息。
趕路是個很累的活,兩人都休息去了。
晚飯的時候池淨才叫落音起來,兩人一起吃了飯,池淨讓人抬了水進來,看著落音幫他準備著換冼的衣物,拉住她的手道︰「落音,和我一起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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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回來晚了,說了補上,只能放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