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她大喊一聲,驚懼間撲到池淨身上,就見昊銘的刀停在了她眼前十公分處。睍蓴璩曉
直到這時,她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看著那把刀,偏過頭去,忙從蹋上起身,上前去緊緊的捉住昊銘的手腕,想要從他手里奪掉刀,可是昊銘卻半點都不松手。
「放手啊,你要干什麼!」她大聲的問昊銘,心想著這麼大的動靜,東陽他們在隔壁,應該早就听到了動靜,怎麼還不來。昊銘要是真鐵了心要殺池淨,她哪里阻止得了?
「我殺了這這個奸夫!」昊銘雙手使勁一掙,就掙開了她的手,眼見著他又要上前,她連忙上前去死死的抱住他的腰。
昊銘怕是不想傷了她,並未用力掙月兌,兩人這樣僵持著,昊銘突然扔了手里的刀,抱起她就向外走去,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口,一腳踢開門,進去將她扔在榻上,身子就壓了下來,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唇上。
「昊銘,你干什麼,你放開我!」她大聲的喊著,心里害怕極了。池淨能原諒她一次兩次,不可能原諒她三次四次,真要被他……那她還有什麼臉待在池淨身邊?
昊銘雙目通紅,伸手撕開她的衣服,然後去解自己的褲子,她趁著她放開她的這個機會,連忙向外跑去,卻被他一把抓了回來,恨恨的對她吼道︰「我才是你丈夫!」
然後,他不顧她的反對,強行佔有她的身子,嘴里一個勁兒的喊︰「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丈夫!……」
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模下變的非常的敏感,就算心里再不願意,身體卻很喜歡他的觸踫,這讓她覺得很羞恥,哽咽著道︰「我才不想做你妻子,你將休書給我,我以後就與你沒有關系了。」
昊銘正在她身上運動的身子停了下來,惡恨恨的看著她,氣的不知如何是好,然後雙手掐著她的脖子使勁兒的搖晃道︰「想逃離我,沒門沒門沒門!」
「踫」的一聲,房門在這時打開,他們兩人向外望去,只見池淨正收回了推開門的手,站在門口處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
他臉上沒有半絲笑意,前所未有的冷漠,這讓她慌了神,而昊銘卻是獰笑一聲,當著池淨的面與她親密起來。
心里的悲痛無法描述,絕望侵襲到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她張嘴嘶聲大喊︰「啊——!」
池淨來到榻邊上,低下頭看著她,那眼神森寒至極,昊銘從腰上模出一把大刀來,當頭一劈,就將池淨從中劈成了兩半。
他倒在血泊里,依然睜著眼楮看著她,身上的白衣被血染成了紅色,她都能看到他身體里的內髒流了出來。
心在這一刻碎成了無數片,她站在地面上,看著池淨的血一直流到了門口,昊銘的話在背後殘忍的響起︰「這就是招惹我女人的下場!無論是誰,都得死!」
她這才反應過來,池淨被殺了!
心里又痛又悔,她抓住自己的頭發,使勁的拉扯著,悲痛欲絕的喊著︰「池——淨——!」是我害了你,是我不該招惹你,才為你惹來殺身之禍。
池淨的睡眠向來淺,听到落音的喊聲猛然驚醒,坐起身來一看,借著內室里起夜的一盞微弱的燈光一看,見落音神色悲痛,眼角有著淚水,連忙搖著她喚︰「落音,落音……」
落音身子一顫,猝然坐起,愣愣的看著身邊的池淨。
「做噩夢了?」池淨溫柔的抱住落音,安慰的拍著她的肩安慰,「別怕,我在呢。」
落音臉色蒼白,只覺渾身都是冷汗,她看著完好無缺的池淨,想起夢里的驚悸,緊緊的抱住池淨的腰,嗚嗚的哭了起來。
嚇死她了!
這樣抱著他,依然還是感覺不夠,心里的恐懼與不安強烈的籠罩著她,落音雙手捧住池淨的臉,對著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這一吻傾注了她所有的愛戀,用情之深,感情之激烈,連池淨的心都感覺到了顫抖。
池淨也深深的回吻著她,兩人又糾纏在了一起。
直至第二日,天大亮的時候,他們兩還沒有起榻。
東陽開門向著池淨的房門再一次探了探頭,不見動靜後,又關了門坐回去,對著南溫道︰「公子今日怎麼還不起來啊?」
南溫臉色沉靜,一下將面前竹筒里微熱的茶水喝干,淡淡的道︰「想來是累了。」
東陽一想也對,公子身子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差,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都在趕路,好不容易歇一回,自然要歇個飽了,于是對南溫道︰「那我們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我們先吃吧!」南溫聲音微冷,出去叫小二上菜來。
東陽看著南溫,有些疑惑的道︰「我怎麼覺得你的好像不太高興?」
南溫溫柔的笑了笑,語氣很是平和︰「沒有,只是覺得,這樣會擔擱了行程。」公子這樣不顧忌,也太放浪形骸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會大損他的名聲。
「去!」東陽不屑的應了一聲,過去拍著南溫的肩道,「不就半天而已,公子都不急,你急什麼。」
東陽這人,腦子靈活,直覺也準,就是很遲鈍。就像他明明知道池淨與落音關系不一般,也知道兩人晚起很奇怪,可是卻不會像南溫那樣,明白池淨為什麼會晚起。
等池淨與落音起了榻吃了飯,收拾好一切要走的時候,已近中午。
這樣在路上走了兩天,遇到的中原打扮的人越來越多。
本來,處在異族長人居住的地方,**天能見一次已經算是多的了,如今卻是兩三天能見一次,有時候甚至一天能見到兩拔人。
後來山路不能走馬車,就棄車騎馬。
四人邊走邊打听,越臨近池淨所說的地方,听到的各種傳聞就越多。
四周居住的人說的關于原始森林的各種傳說都有,但總結起來無外乎一點,那就是那片原始森林是進不得的,進去的人有去無回。
落音說找個山西里的獵人做向導,可是人家一听要進森林里去,一個年都搖頭,後來在金錢的誘惑下,終于有人願意帶路,但那也只是帶到危險地帶的邊緣,就不再深入了。
等幾人準備進去的時候,遇到了追來的西煦與北暖和他們帶來的士兵。
池淨考慮過後,決定只帶東陽四個人進去。
七人大包小包的背著東西,開始上路了。
一到路上,東陽就嘰里呱啦向著西煦和北暖講述池淨與落音在梨香山遇到的事情,感情真摯的好像他親眼看到過一般。
兩人知道了來龍去脈,可是在听到那三道題是落音所解的後,都驚異的看著她,對她的感覺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們走的路都是山路,滿目過去,四周連綿起伏的全是山,很少看到人家。
剛開始的時候,路還好走一些,後來的時候,路越來越難走,有的地方連馬都不能騎,只好徒步而行,山上長的樹也越來越少,落音都有些懷疑起了路途來,讓池淨問那個向導。
池淨問了,那向導笑著對池淨道︰「過了這片荒地,地勢就能平一些,然後樹會越來越多,也有很多野獸,我們冬日里要是沒有糧吃,就會走幾天的路來這里打獵。」
落音只听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卻是听不懂這種語言,而六人里邊,也就池淨能听懂。
放以前,精通兩門外語就已經是很牛的了,可是這一路來,落音就越加的佩服起了池淨來。像這種少數民族的語言,他至少都會說兩種。落音實在想不通,這種閉門不出的大公子,怎麼就能懂這麼多。
地勢越走越平的時候,樹也越來越多,池淨心疼落音,抓了頭野羊來,讓東陽馴服了,在背上墊了塊布,讓她騎著。
落音新奇的坐在羊背,笑著道︰「沒想到羊也能騎。」
「馬都能騎,羊為何不能騎?不過都是畜牲罷了!」東陽在一旁取笑落音的少見多怪。
落音一想也對,她以前就听過匈奴那邊的小孩子,小時侯不能騎馬就騎牛騎羊呢,倒真沒有什麼特別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找了塊干燥的地方,池淨用藥粉灑了個圈,幾人吃了些干糧,由著東陽四人輪流值夜,鋪了席子,就休息了。
幸好已經是五月下旬,天氣已經熱了起來,身上只披一件衣服就行了。
第二天起來吃了飯,繼續趕路,樹木越來越多,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蒼翠的綠色,听著鳥嗚聲,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當然,也會遇到很多野獸,大部分野獸看到人,都撒著蹄子跑開了,還有些在旁邊觀望,更有攻擊他們的,不過對于東陽幾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很快就解決了。
這樣行了小半天路,快到中午的時候,幾人已經入了森林,那向導就向著池淨辭行,說不能再進去了,池淨就允了他離開。
北暖接過了他幫著幾人拿的東西,那向導可能是見一路無事,就又給大家好指了一段路。
此時已經到了森林里,沒有太陽的直射,很是涼快。
走在中間的池淨忽然感覺不對,停下腳步,叫著眾人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