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謹的幫忙,兩天之內就找到了土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曉這東西本來就是安國里一些百姓的食物,雖然不是很常用,但是也不難找。
然後西紅柿、辣椒也都找到了,就是棉花還沒有找到。
池淨也沒有等來涼溪,倒是有棉花的消息,就是帶來的東西不是棉花,只是像一些,只能等還沒有送來的東西送來再看了。池淨決定到附近的田地里去看一看,落音也跟去了,五天里轉了附近幾十個地方,還是沒有找到。
太遠的地方一時不能去,就靜等君謹的消息。
君謹為了早點讓池淨離開,可是下了大功夫,將池淨的事當做政令一樣頒下去,安國里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對這件事極為的用心。
池淨與落音雖然相處平和,可是兩人並不怎麼說話,東陽他們都察覺出來兩人之間的異樣,可是看上去,也不見誰生氣,都是面色平和如常,一時都如入迷霧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池淨是心里愧疚,不知道說什麼好,落音以為他心底里的暗傷終于全面爆發,不敢與他說話,怕一開口,兩人會吵到一起。
白玉蘭來過兩次要跟池淨去田地里看,都被池淨勸了回去。
從田地里回來後,落音認了安國公為義父。這其中,當然有安國公子的功勞。
落音能看得出來安國公並不想認她這個義女,她猜可能是被兒子煩的沒辦法,所以才不得不同意。所以儀式很簡單,主角就安國公與她,觀禮的也就池淨、東陽、南溫、君謹、白玉蘭、安國司丞這六個,加上主持與兩個安國里侍候的人和他們兩個主角,總共也就十一個人而已。
回到客棧里的時候,池淨與落音一前一後的走著。
到了池淨的門口,落音看了池淨一眼,不見他有什麼表示的神色,越過他要向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池淨心下黯然。他都將心意表現的這樣明顯了,她還是在怪他麼?
忍不住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落音身子一顫,任池淨握著她的手,也不掙扎,鼻子一酸,眼眶突然就紅了,心里越發覺得委屈。
他消氣了麼?
池淨不見落音掙月兌他,心下一喜,拉著她就進了屋。
關了門,池淨就緊緊的抱住了落音,輕輕的親吻她額頭,臉頰。將自己的思念,都用行為表現出來。
落音是個感性的人,能感覺到池淨很想她,眼淚嘩啦啦就向下流,喉嚨里嗚嗚嗚的發著哽咽的聲音。
她覺得很委屈。她沒有水性楊花,沒有腳踏兩只船,她是一心一意的愛他,涼溪的事情真的怪不得她。可是她真的被涼溪看光模光,被他玩弄,放了現代的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在古代?
他可以第一次容忍昊銘,第二次容忍池涼,第三次容忍涼溪,又怎麼讓他去容忍第四次以及很有可能出現的第五次第六次?
每容忍一次,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會被消耗掉一部分,一次兩次三次的消耗,她以為,這第四次,已經快消耗光了他對她的感情,可是他卻還是讓安國公收她為義女。
如果不想娶她,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意她身份的高低,可見他其實還是愛她的,他能明白涼溪的事情不是她的錯。
他明白她,他沒有怪她。
這個認知,讓落音非常感動。
池淨听落音哭的傷心,心里揪疼,拍著她的背道歉︰「對不住,我沒有保護好你。」
落音哭著搖頭,哽咽道︰「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了。」說著便哭的更加的厲害。遇到涼溪那樣如鬼魅一樣的男人,放是誰都沒有辦法的。
池淨一愣,推開一點落音看著她,見她臉上布滿淚痕,心疼的用心為她擦著淚,終于明白,她根本就沒有怪他!
她的沉默,只是誤會了他的沉默。
「傻子。我只是怕你怨怪我無能,保護不了你,不知道如何該面對你。」池淨被感動了。落音的心思太過純樸,她習慣了為別人想的多,所以才不會怨怪他。
落音同樣被感動了。這種情況要是放了別人的身上,男的早就拋棄了女的,雖然不是女的的錯,哪怕這種事別人不知道,男人一般都抹不開面子與自尊。池淨能想開,能不怪她,不止是他心胸寬廣,更是愛著她,才願意原諒。
他還愛著她!
「別哭了。」池淨眼見擦不完的淚,輕聲哄著落音,去親吻他的眼淚。
心中洶涌的感動不能抒發,落音抱住池淨的脖子,踮起腳就去吻他的唇,發了狠的去吻。
池淨一怔,也回應起了落音來。
丁香小舌在他口腔里勾著他軟滑的靈活,兩人都用親吻來表達著自己心底里的愛意。動情時撫模著對方的身子,衣衫漸開,離體月兌落,從門口一直掉到了榻上。
兩人糾纏到了榻上,激烈的親吻,熱切的撫模,申吟聲與喘息聲動情的從嘴里傳出,在榻間翻滾著。
池淨將落音壓在身下,也不像以前那樣君子,要她時先告知她一聲,或者對她試探幾下,用行動來告訴她他的意圖,這次直接沖入了她的身體里,狠狠的愛她,好像這樣,才能表達他對她的感情。
隔壁里,涼溪坐在落音的榻上,他一身銀色的衣衫,銀色的面具放在榻上,並沒有帶著。左腿伸直,右腿曲起來,右手肘隨意的搭在右腿面上,手里提了個酒壺,看起來一派慵懶的姿態,可是象牙白精致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
隔壁里女人的嬌喘,男人的低吼,嗯嗯呀呀啊啊的申吟,女子偶爾的尖叫,都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這一刻,他突然很恨自己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別人在外間幾乎听不到聲音,到了他耳里,卻能听得清清楚楚,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他悶了一口酒灌下去,只覺冰冷的眼淚劃過鎖骨,慢慢的流入到胸膛里,一直劃到了小月復上,染入了衣衫里。
隔壁的聲音突然平息了,他一怔,愣愣的注視著牆壁,好像能透過牆壁看到對面一樣。
可一會兒,落音的申吟聲又傳了過來!
這哪里是結束了,這是又開始了!
涼溪撥開酒壺的蓋子,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就喝光了酒,把白銀質酒壺啪的就扔在了地上。不小的聲音,以池淨的功力應該能听得見,那邊不但沒有見停下來,連停滯一下都沒有,可見兩人有多用心在了歡愛上。
涼溪只覺心里堵的慌,伸出左手恨恨的「啪啪啪」的拍擊著睡榻,心里一個勁兒的念著死女人!
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
該死的女人!
天下最該死的女人!
最最該死的女人!該活剮!千刀萬剮!下油鍋!五馬分尸!騎木驢!腰斬!扒皮!砍頭!杖斃!沉塘!墨刑腐刑刖刑黔刑!拶指!幽閉!……
涼溪心里一連串的罵著,連專對男人用的刑罰都想了出來而不自知,將自己能想到的惡毒刑罰都用到了落音的身上,一個個的在腦海里演了個遍!
越想他就越生氣,那女人簡直就是個不知廉恥的榆林疙瘩!
愚笨至極!
枉費他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
涼溪氣的胸脯起伏,頹然的躺倒在了榻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般無力。
耳里听著隔壁愛的樂曲,他呆呆的看著屋頂,眼淚又一次順著眼角流了下去,劃到了鬢發里。
他閉上眼楮,品味著自己的失敗。
萬籟俱寂,月上中天。
涼溪再听不到隔壁里有什麼大的動靜,猛然睜開了眼楮,內力一使,臉頰上的濕意瞬間就蒸發不見。
他坐了起來,拿著自己的面具帶到臉上,從懷里掏出了一朵三瓣的花出來。
放在鼻邊聞了聞,依然沒有任何的味道,可是他知道,這花是個寶貝。
經過一番激烈的歡愛,池淨抱著落音躺在榻上休息,落音感受著他的體溫,和起伏的胸膛,還有放在她身上不消停的手,很想問他一句,是不是還沒有夠啊?
她有些累了,可是還能再陪著他一次,要是再來兩次的話,就吃不消了。
只是,那手模著模著,就慢了下去,落音平息著自己的情緒,一會兒後發現不對勁,轉頭去看池淨,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她一愣,又氣又笑。
池淨的體力一向不好,自從治好了他的病後,平時看不出來,她卻能明顯的能感覺到他身體越來越健康。不說別的,就說房事上,也不像以前那樣力不從心了。
今夜的歡愛太激烈,他也是累了。
涼溪感覺時間差不多,收起了手里的花,站了起來,向著窗戶走去。
窗戶上的小插栓無聲移開,窗戶打開,他從窗戶里飛身出去,在空中劃了個半弧,從池淨房間里打開的窗戶飛了進去。
空中里,沒有借助任何的支點。
涼溪一進來,就看到落音偏著頭對著池淨笑,那眸光里的幸福與溫柔,幾乎讓他嫉妒的失了控。
落音並沒有看到房間里窗戶上的小插栓無聲打開,也沒有注意到窗戶無聲打開,更沒有察覺到涼溪進來了。
等落音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不對,猛然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了站在榻邊上的涼溪,那時,窗戶早已經關上了。
從涼溪進來到落音察覺到他,其實不過是一秒的事情。因為涼溪的速度太快了,別說是落音這樣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功夫,就連池淨那樣的高手,對涼溪的功夫也模不透。
落音一見是涼溪,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去看池淨,這才明白過來,不是他累的睡過去,而是涼溪來了。就算他以前體力不好,如今已經好了,不可能那麼容易累的。
涼溪看到落音本來紅潤的臉色嚇的發白,冷笑了一聲,目光打量了一下房間。
幽暗的燭光里,只見從門口到榻邊,一路扔滿了衣物,男式綬帶、玉佩、男式外衫、女式香囊、腰佩、女式外深衣、男式中衣、女式三重中深衣、男式里衣、女式里衣、男式外褲、女式小衣、男式褻褲、女式褻褲。
從門口到榻邊,真真是鋪了一路。
榻上被褥凌亂,發飾跌散在榻邊,兩雙鞋子並著一雙男式襪子和三雙一套三重深的女式襪子亂扔著,混著空氣里濃郁的**味道,兩人身上的薄被隨意搭在腰間,手腳和白皙的長腿都露了出來,一派對旖旎風光,看得涼溪怔住了。
這一切,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雖然知道這邊的情況,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凌亂糟蹋,可以想象到他們之間激烈的歡愛。
他回頭不置信的看著落音。
兩情相悅,男人想要一個女人,必定是先月兌女人的衣服,看這樣子,竟然是她主動月兌池淨衣服的?
他又不置信的將目光轉到了池淨身上。
他容光煥發,臉上帶著笑意,一副滿足的樣子。
這種瘋狂的事情,……他竟然也會跟著一起瘋?
到底該有多愛啊!
落音感覺到涼溪身上那種冷肅荒寂的情緒,再看他木然的表情,心里的警鈴立刻拉響。
這個男人今天很不正常!
涼溪跨過落音的身子,蹲到了池淨的身邊,揭開池淨身上的被子,看到被子下他一身上好的肌膚上滿是青紫,最後目光落在了粉女敕女敕江的小池淨上邊。
落音的心跳急亂的響起。
她與池淨並躺在榻上,基本上能看到涼溪的正面,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看池淨兄弟的那眼神,如死水一樣平靜,寂然無一絲波瀾。他背著光,在幽暗的光線里,那種帶著執著與專注的神情分外讓人驚心,專注到,幾乎讓落音覺得,他想拿刀一刀閹了池淨。
她想開口轉移涼溪的注意力,卻不敢妄動。如今涼溪的情緒像是在爆發的邊緣,輕輕一踫,或許就會成了開了閘的洪水,不可收拾。
落音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涼溪回過神來,目光再在室內一轉,眼里瞳孔猝然張大,瞪大眼看著門口牆面上掛著的一副畫。
落音感覺到他的吃驚,跟著看過去,不知何時,門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水墨畫,上邊畫著小河、幾個小女圭女圭、樹、房屋、盒子等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雖然說這畫遠看著畫工還行,可是也沒有什麼特色,池淨將它掛在這里做什麼?與涼溪有關麼?
涼溪死死的盯著那副畫,面色數番變化。
他轉過頭,落音在他後邊,看不到他神色,只從他攥緊又松開,松開又攥緊的拳頭上,能看出他的心思在做激烈的掙扎。
果然,涼溪是認識池淨的麼?她這是遭了池魚之殃?
涼溪盯著那副畫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慢慢的松開了拳頭。
燭光的光線有些暗,落音看不清楚,他卻是知道,那畫是深褐色!用血畫成後干了後的深褐色!
池淨……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對落音的心志,竟會如此堅定不移!
分不開你們麼?
心里猛然間,針扎一般的刺痛起來。
正放棄的時候,看到地面上的衣服,他想起什麼來,突然間臉色刷白。
他轉頭看向落音,那女子正睜著一雙干淨無垢的眼神看著他,平靜里帶著難以讓人察覺的緊張,卻是無恨無怨。
無恨無怨麼?
他對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竟然無恨無怨?
不可能,她又不是聖人!
虛偽的女人!
做作的女人!
的女人!
惡心的女人!
長相丑陋的女人!
……
涼溪手一揚,給池淨蓋上了被子,然後慢慢的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揭起落音的被子,躺了進去。
他抱住女子發涼的肢體,沉默的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
腿壓住她的腿,半個身子側壓在她身上。
房間里的燈突然滅了。
一片黑暗里,落音的感覺更加的清晰,涼溪的情緒很低沉。
他動了動手,摘下了一直帶著的面具。
可惜,就算窗外有月亮,屋內窗戶關著,也是黑暗一片,看不見。就算能看見,落音也不一定敢看。
半晌,落音感覺到了頸間濕濕的。
她愕然的瞪大眼。
他這是……哭了?!
涼溪他……他竟然哭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抬手在涼溪的背上輕輕的拍著,無言的安慰他。
男人要是哭了,那進一定是最脆弱的時候。
她不是想安慰他,她只是想借著這點安慰讓他好受點,期望這男人能記得她這一點好,然後滾遠點,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落音算對了,卻又算錯了。
對于從小就缺少愛的人來說,任何一點溫暖,都足以感動他們。這一點,她深有體會,可是她沒有想到,像涼溪這樣強大如鬼魅的人,會渴望溫暖。
她的安慰,在一瞬間感動了涼溪一點點,而那一點點,在特殊的情況下,就足夠掙扎中的涼溪沖動一回了!
涼溪遽然間從落音脖子里抬頭,雙手捧起她的臉,狠狠的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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