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清秀的小女人有點意思,看著冷雪,男人薄唇微微牽動。
看著她看到自己傷口流露出來的關心,男人心口微微一扯,似乎,她卻對他深夜出現在這個山區,淋得濕透,甚至無禮地闖進她車內等等事情一律不過問。
「認得我嗎?」
「不。」冷雪無辜的搖了搖頭。
前天晚上,他被人用槍挾持上山,輪班看守他的人共有四個,他一直等到今天晚上才有機會出擊,利用他們交,接班的時候,先是徒手打斷其中一人的鼻梁,然後搶了槍,擊傷其它的人。
「我的身體我清楚,只是小傷而已。」他平淡的說,嘴角甚至浮現一抹滿不在乎的弧度。
「怎麼你們男人都這樣,難道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的嗎?」冷雪疑惑的喃喃自語著,真的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和秦億寒都是一樣的,居然受傷了也不在乎?
男人沒有听清楚冷雪說什麼,只是歪著頭打量著她,目光探究而深沉。
「就算是小傷也不能輕忽。」冷雪也沒有辦法,只好瞪了他一眼。
到了別墅時,冷雪不由分說,她拉住他的左臂,將衣袖往上推,小心翼翼地推卷,直到看到那道傷口。
傷口有點長,但似乎沒有很深,流血的情況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嚴重。
輕吁口氣,她拿了條干淨毛巾暫時綁住他的左肘,然後指了指樓下的公用浴室,聲音關切的說,「你先進去沖個澡吧,洗好後,這里有藥,你自己試圖擦一下!」
听到她的話,男人先是怔了怔,隨即感到一陣好笑,想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可以被動地接受她的擺布,乖乖按著她手指的方向走進了擺著許多綠色小盆栽的浴室。
浴室的門在他身後關起來了,他望向瓖嵌在瓷磚牆上那面明亮的鏡子,看到一向嚴峻的嘴角正微微勾揚,深沉冷厲的眼楮也變得柔和許多。
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他心情很好嗎?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好像也不太好呀!
半個小時後──
男人穿著一套雷應琛的男性運動衣褲,腳下踩著一雙大尺寸的室內拖鞋,坐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
一股甜甜的幽香一直鑽進他鼻腔里,因為冷雪離他很近,就跪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她微垂粉頸,腳邊攤開一大盒家庭急救箱,那雙柔女敕小手正忙碌地幫他處理手肘上的傷。
「你一個人住嗎?」他突然問,語氣略微嘶啞。
冷雪抬起眼楮,好奇的看著他,隨即無辜的搖了搖頭,「這是別人的房子,不是我的!」
她淡淡的解釋,听著男人眉頭隨即一挑。
「那麼,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衣褲和大尺寸的拖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管家找給我的,我也是莫名其妙到這里來的……」
冷雪說著說著,語氣就變得傷感起來,連幫他包扎傷口的動作都變得有些遲緩起來。
似乎看出了她的異樣,男人的手突然輕撫住她的臉頰。
他……他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