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秦億寒沉聲問。
這語氣，是否帶著一絲輕微的責備？
她听不出來，慌得悄悄捏緊自己掌心。「我……我跟婉婉在附近逛街，想說順便來看看你。」
「嫂子還帶了小籠包來祭我們這些餓鬼的五髒廟喔！」一旁的女同事笑著補充，跟著識相地離開，留兩人獨處。
「你跟我來。」秦億寒當著所有人的面，牽起她的手，拉她進私人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裝潢奢華，空間也很大，冷雪雖然不止來過一次，但每一次，感覺都很好！
只是，新婚後的秦億寒一下就變成了工作狂，早出晚歸的，根本沒有之前那般對她熱情了，弄得冷雪在這種場合看到他，尤其是他這領導的氣場簡直太強大了，她都有些緊張了。
「這盆栽是新的吧？」為掩飾自己慌張的情緒，冷雪刻意仔細欣賞室內的擺設。「上回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說是上回，也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你不是說過嗎？辦公室內放點綠色盆栽，眼楮看著，心情也會好些。」秦億寒淡淡解釋。
是她說的嗎？冷雪恍惚地想。是了，她上回來時，似乎曾如此跟他提議過，沒想到他真的掛在心上。
她不禁嫣然一笑。「你把它照顧得很好呢，欣欣向榮，很有活力的樣子。」
「只是澆澆水，沒什麼。」他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說吧，有什麼事？」開門見山。
「嗄？」冷雪有些愣住，她是非要有事情來了才能見他嗎？
冷雪眨著無辜的大眼楮盯著秦億寒冷酷的臉看，看他的表情，想必他一定是個好嚴格的領導，只是，被他這樣一問，她的心悄然有些失落起來了。
「沒事的話，你不會突然上辦公室找我。」秦億寒似乎也和她一樣有些怪異，他深思地注視她。「是家里有什麼事嗎？還是兩個小淘氣鬼惹麻煩了！」
「不是，不是那樣。」
「那到底怎麼了？是禮物嗎？」秦億寒忽然靈光一現，再次急問，「是不是你今天買禮物錢不夠？信用卡刷爆了嗎？」
「我怎麼可能刷爆信用卡？」冷雪無奈地睨他一眼。在他心中，她是那麼不懂得持家的女人嗎？「而且我才沒買什麼禮物。」
「為什麼不買？」他不解地揚眉。「不是是你的生日嗎？」
還好，他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日，冷雪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
「因為禮物如果還得自己去買，就沒有意義了啊！」
抗議的言語在唇畔躑躅，偏是軟弱地走不出來。」那根本不重要，我不在乎有沒有禮物。「她微弱地低語。」那你要什麼？「秦億寒問得直率。
她咬牙，胸間迅速堆迭沉重的雲海。
為什麼他會認為她是來要什麼的呢？夫妻之間的關系難道就只是單純的物質供給嗎？如果是這樣的婚姻，那冷雪真是覺得，結婚還不如不結婚了。
「我沒要什麼，我只是……只是想問你……」
quot;問我什麼？quot;
關于小葵的事，關于她，是否只是個替代品。
但她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