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芊墨來到書院的時候,此時書院已經放學了。在藏書閣,樂芊墨沒有看到胡一刀和金公子,卻看到書架旁讀書的鐵木真。
「請問看到胡公子了嗎?」樂芊墨問道。
「他走了。」鐵木真笑著說「听說你第一天做生意就取得一個好成績,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呀!」
「鐵公子過獎了!」樂芊墨回答道。
「有什麼麻煩,你可以找我,我會幫助你的。」鐵木真說道「上回你幫我找回那些皮毛材料,我對你很感激,一直想回報你呢!」
「鐵公子客氣了。」樂芊墨回答道。
「看你有些著急,找胡公子是什麼事情呀?和我說說,沒準我也能幫你的。」鐵木真說道。
樂芊墨就把自己的難處和鐵木真講述了一遍,鐵木真驚訝的看著她說「你真是厲害呀!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青樓女子和一般窮苦的女子都不會被我所用,能夠使用的就只有這些女奴了,不過我听說她們也很可憐,需要干很多苦活兒,如果能夠將她們為我所用,就是我的人了,那樣我一定不會像官衙的官差那樣對待她們。」樂芊墨嘆了一口氣說。
「嫣兒姑娘真是一片好心啊!」鐵木真說道。
「讓公子見笑了。」樂芊墨轉身打算離開書院。
「只是需要一些展示綢緞店女裝的人嗎?」鐵木真問道。
「是啊。」樂芊墨點頭道。
「那我倒可以幫你這個忙。」鐵木真微笑著說。
「哦?」樂芊墨停住腳步說。
「你難道忘了我是從哪里來的嗎?」鐵木真說道「我可以幫你招收到你需要的人數,不過你使用她們還是要和大城官衙要一張文書才行,我可不想給你惹來麻煩。」
「真的可以嗎?」樂芊墨問道。
「是呀!」鐵木真點頭說。
「那太感謝你了。」樂芊墨回答道。
使用人員的文書很容易就從胡一刀的手里拿到了,樂芊墨回到綢緞店里準備著。這時,孫三從外面采貨回來,他將材料放到櫃台上對樂芊墨說「小姐,你知道嗎?陳記和王記綢緞店也在效仿我們展示新衣的策略了,現在街上的人大多已經被他們的伙計拉走了?」
「什麼?」樂芊墨驚訝道。
「我是采貨回來在大街上看到他們家的伙計。」孫三說道。
「他們都說了什麼嗎?」樂芊墨問道。
「他們向路上的人們游說店鋪新到的綢緞和特價的新衣服。」孫三接著說。
「哦?還說些什麼了?」樂芊墨詢問道。
「據說他們在城里招募了很多俊男,穿著他們店里裁縫設計的最新式華麗新裝在兩大作坊內外里展示,前去他們作坊觀看的人很多。他們的綢緞品種很全,制作的新衣也是有不同花樣款式的。」孫三回答道。
「穿戴女裝的人,也是用俊男嗎?」樂芊墨問道。
「是呀!」孫三說「那些後生穿戴美女的服裝,打扮得甚是妖艷,頗得大城的很多貴婦人們青睞。」
「陳記和王記比我們綢緞店大嗎?」樂芊墨說道。
「是啊!小姐。」任裁縫一旁插話說「陳記和王記是這條街上數一數二的大作坊,他們的綢緞是大城最好的布料,而且使用的裁縫也是技藝最棒的人。」
「是嗎?」樂芊墨皺起眉說「他們怎麼會如此行事呢?難道我這里有臥底嗎?」
「小姐,」任裁縫說道「這條街每一家的一舉一動都會有很多雙眼楮在盯著看,小姐兵行奇招收獲頗佳,其他綢緞店一定會爭相相仿使用的。」
「嗯。」樂芊墨點頭應允。
樂芊墨找到鐵木真後,打算推掉他介紹的女奴。鐵木真看著她說「綢緞店的事情我都听說了,不知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樂芊墨懶散的說「我也沒想好。」
「使用俊男後生的辦法的確強過使用女人更為穩妥一些,畢竟讓女子拋頭露面總歸是一件不太容易接受的事情。」鐵木真說道。
「你現在成天呆在書院里學習,那些皮毛的生意不做了嗎?」樂芊墨忽然開口問道。
「做呀!」鐵木真說「不是和你們樂府建立生意往來了嗎?這些都由我的兄弟去辦了,我沒什麼事情就找地方清淨一二了。」
「能賣給我一些皮毛嗎?」樂芊墨問道。
「你該不會是想讓那些女奴們穿著皮毛的衣服在店里展示吧?」鐵木真玩味的說道。
「咦!」樂芊墨笑了一聲說「你怎麼像我肚子里的蛔蟲,這麼快就知道我的想法了呢?」
「呵呵!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嗎?」鐵木真問道。
「既然女奴是你幫我提供的,文書又已經拿到了,如果就這麼放棄了,總是不甘心!」樂芊墨解釋道。
「皮毛制作衣服需要一些技術很高的裁縫,你店里的那個裁縫能行嗎?」鐵木真問道。
「如果制作成衣,也許需要技術很高的裁縫,但是我現在想用這些皮毛制作一些小東西,那樣可能不一定好賣,但是一旦有人喜歡就會銷路大開的。」樂芊墨認真的說。
「是嗎?」鐵木真好奇的說「那我可真是期待嫣兒的新東西了。」
「你的皮毛能賣給我多少呢?」樂芊墨說道。
「這樣吧,我做你的合伙人吧!」鐵木真說道「大多貨物都賣給你家老爺了,現在拿回來恐怕時間也不夠,正好還有一些散碎的零貨,我很想看看你的經營之道,所以皮貨和女奴都由我提供,你負責使用,經營的利潤我們對半平分吧!」
「好,那謝謝你了。」樂芊墨笑著說。
樂芊墨回到自己的綢緞店,吩咐伙計按照以前展示的思路安排人手布置。單獨叫任裁縫來到綢緞店內堂說「我打算用皮貨縫制一些小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呢?」
「我的手藝縫制成衣恐怕很難,但是小一點的還是可以做到的。」任裁縫回答道。
樂芊墨點頭,輕聲在任裁縫耳邊嘀咕著。
皮貨送來,任裁縫抱起皮貨鑽進綢緞店的後堂去了。
陳記後堂屋里,陳有亮、王博和金公子圍坐在茶幾旁吃茶。
「金公子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呀!這兩天庫存的布料賣的很好,沒想到樂府的那個小丫頭竟然有如此新意的謀略呀?」王博端起茶杯遞給金公子說。
「客氣了,王掌櫃!」金公子接過茶杯說。
「王掌櫃果然是太客氣了。」陳有亮說道「金公子在我們兩家綢緞坊里都有份子,如果我們的布料賣的不好,他的銀子賺的也會大大減少的。」
「陳兄說的是!」金公子接話道。
「我听聞金公子與那個小丫頭都在大城草苑書院里學習,用這種方法早晚也會被她知道的,難道金公子不會擔心小丫頭會報復你嗎?」王博說道。
「一個毛丫頭而已,知道又能怎樣呢?」陳有亮說道。
「話不是這麼說。」王博說道「這條街上有不少的綢緞店,小丫頭的經營手段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不是樂家綢緞店的財力不夠,加上樂府城這個老狐狸不支持她,我想不出來還會有誰能與她抗衡的?」
「王兄這是漲了小丫頭的銳氣了!」陳有亮不屑一顧地說。
「王兄遠見了。」金公子笑著說「樂芊墨看著柔弱,卻很有心機,我一直想獵取她的芳心,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現在書院里又多出現了兩個對手,恐怕要想早日摘得果實,還需要費一些時日光景了。」
「兩個對手?他們都是誰啊?」王博問道。
「大城虎將軍的公子和一個皮貨的買賣人。」金公子回答道。
「胡公子?這下子勁敵很少強大啊!」王博笑著說。
「我看那丫頭也不怎麼喜歡他,所以我不是很擔心的。」金公子解釋道。
「金兄弟,如果有什麼需要王某協助的事情,你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王博說道。
「多謝王兄了。」金公子抱拳說道。
「一個小丫頭而已,你要是真喜歡就上門提親吧,我就不相信樂府城還能不接受你嗎?」陳有亮說道。
「陳兄可有什麼好辦法嗎?」王博詢問道。
「辦法倒是有很多,不過陳某有一個條件。」陳有亮婬笑著看著金公子說。
「只要陳兄肯出馬幫助小弟,無論什麼條件,小弟都會滿足陳兄的。」金公子回答道。
「什麼條件你都肯做嗎?」陳有亮頓了頓說「我要她第一個洞房也可以嗎?」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難道金某會不滿足陳兄嗎?」金公子正色的說。
「好!一言為定!」陳有亮吩咐一旁伺候的家丁準備筆墨紙張,然後站起身來,提起毛筆在白紙上疾書一封,遞給金公子說「我寫給大城官衙老爺的家信,到時候他會派人去樂府上門為你提親的。我想樂府城雖然狡詐,但大城官衙老爺是他的父母官,無論他在大城做什麼生意都離不開父母官的照顧,難道他能為了一個小丫頭,不給我叔父面子嗎?」
「多謝陳兄了!」金公子抱拳作揖說。
「陳兄果然是仗義,不過你不怕胡公子來鬧事嗎?」王博在一旁提醒道。
「鬧事?」陳有亮哈哈笑了起來說「胡一刀欠某家一個人情,相必他不會為了這種事情令虎將軍與我叔父發生矛盾的。再說就是一個小丫頭,要是喜歡,大可以一起鬧洞房呀?」
「那樣不好吧!」王博看著金公子笑著說。
「就這麼定了!」金公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