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追夫 砸牌子123

作者 ︰ 亦且

有很多不想去做的事情卻不得不做,然後徹底死心。

程一寧的爺爺去世之後有一段時間是和程一寧的女乃女乃生活在一起的,不過老人不喜歡程一寧的母親做的飯,不喜歡和程一寧一家人一起的生活,或許從實質上說就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以及這個兒子的老婆孩子。對于這些,程一寧都不明白是為什麼,程一寧覺得世界上最好的人在她的眼中都比不上一個收養的兒子以及遙遠距離的女兒,或許是任何人之間就是有一種磁場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喜歡與不喜歡吧。

這些程一寧都不在意,更應該說的是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的冷漠就沒有任何感覺了。只是讓程一寧最為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自己兒子的葬禮為什麼就不能來看一眼,入土之後就是永遠了,曾經鮮活的生命就再也沒有辦法展現了。

對于老人再找一個伴兒程一寧是十分贊同的,子女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老人,這樣做更是一種合理的方式,而且對于程一寧的女乃女乃來說這個也算是一種解放,再也不用和自己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了。

只是那個寒冷的冬天讓程一寧感到格外的寒冷,而這個冬天也是一樣的冰冷,如果每一次的提起都是一次的傷害,那程一寧希望從來沒有提起過,只不過生活從來沒有如果,只有現實。

去年的冬天,程一寧站在外面等了很久,或許還是內心感到一種不甘心,或許也是不相信吧,畢竟世間沒有哪個母親會對兒子的葬禮不來參加,即使沒有太多的喜愛也是有一種責任,既然生下來的時候看了自己的兒子成長,為什麼不能看著兒子又從這個時間失去呼吸。一直到後半夜,程一寧才知道原來早就已經通知了,原因是那樣的可笑,「客車不通了,所以來不來了。」這樣蹩腳的借口也只有這個人能說出來,明明沒有多遠的距離,明明就是換一種交通工具就能夠到達的,明明就是爬也要爬到這里的。那一刻听到這樣的消息,程一寧心里面翻騰的還有一種恨,可能是自己心里面對她還是有太多的希望了,到了知道結果的時候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後來很多人都說這樣是不對的,自己的親生兒子去世怎麼能不來,程一寧卻在旁邊用那個蹩腳的借口辯解道︰「車不通,也是沒有辦法的。」里面有說不出的諷刺感。

程一寧的母親說要去看她的時候,程一寧的面部表情很明顯,里面充斥的都是抵觸的情緒。「要去你們去吧,就說我病得要死了去不了。」

「一寧,怎麼說呢,就去這一次,你要是不去多不好。」于曉潔知道兒子心里面的不願意,但是怎麼說都是自己家的老人,即使生活在別人的家里也是要去看看的,不然讓對方家里如何去想。

程一寧本來想說這些根本就沒有什麼考慮的,就連自己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來,還算是個人嗎,但是程一寧沒有開口說話,再次說這樣的事情也只是往兩個人的心里放刀片,程一寧只是把頭扭到一邊,嘴唇抿的很緊。

「一寧,你就和媽去這一次,去到之後你就當做是吃一頓飯的事情。」于曉潔勸道。又看著程一冰說道︰「快勸勸你哥哥。」

這次程一冰倒是和程一寧保持了一致的統一戰線,雖然程一寧還很小,但是對于大人之間的事情程一冰倒是知道很多,對于誰對自己是不好的也是有清楚的認知的。

于曉潔看著這哥哥和弟弟都是一個表情標志的站在那里,頭一遭這樣齊的表情。「那你們就讓媽媽自己去嗎,媽媽也不想去的。」

听到于曉潔的話,程一寧還是低下了頭,輕聲的說道︰「好吧,就去這一次。」

于曉潔想要模模兒子的頭發,發現兒子的身高已經超過自己了,沒有辦法只能拍拍程一寧的肩膀,「行,就這一次,回來給你包餃子吃。」說完之後就扭了一下程一寧的臉頰,「行了,你哥都去了,你的小脾氣也消消吧,回來的時候你讓你哥給你做飯。」

程一寧就做了幾次菜就得到了程一冰極力的肯定,有時候就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程一寧,就是想要程一寧去做菜,程一寧和程一冰接觸的不是十分的多,但是對于和自己沒有太多交集的弟弟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抵抗力,所以也就經常做菜了。不過程一寧是想多吃幾次于曉潔做的菜,所以最後就是看誰的眼神更有力量了。

三個人去了街上等客車,很多人看到程一寧都看著于曉潔說道︰「這是你家的大兒子啊?」

看到于曉潔點頭都有點吃驚的說道︰「都長這麼大了,要是在大街上看到還真是看不出來。」

等人都走了之後,程一寧模了模自己的臉問道︰「媽,我有那麼多的變化嗎?」

「你平時都不出門,更多的時間還都是在上學,就算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也認不出來你了,最近你是不是長高了,媽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好像和我差不多高啊?」于曉潔說著說著忍不住問道。

程一寧自豪的說道︰「當然長高了,再不找高還要什麼時候長高,肯定是吃媽你做的好吃的吃的,所以一下子就長高了。」程一寧還沒有和鐘霖說這件事呢,程一寧也覺得很奇怪,明明沒有多長時間就好像骨骼突然之間發育了似的。

坐上車之後程一寧的心情就沒有那麼輕松了,車上的人比較多,程一寧就和程一冰,于曉潔分開坐了,車上的窗戶已經結了一層冰霜,程一寧用手指的溫度融化了一個小圈,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上次回來的時候比較困直接就在車上睡著了。這次再看才發現連這條路也有了變化,自己一直走的那條小道好像也已經被封死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剛剛才弄出來的小圈又被蒙上了冰霜,程一寧干脆就用手掌印上去,然後就是一個手掌印大小的視角,這條路程一寧還沒有做過呢,路旁都是楊樹林,路上都是積雪,還有昨夜沒有留下印記的新的雪花,車行駛過後留下兩道車 轆的痕跡。這個景象倒是和去年的景象很像,只不過兩個時期最大的區別就是這次的客車是通的,也許還真是天注定的事情。

到了之後,程一寧進屋就看到程一寧的女乃女乃和女乃女乃新找的老板坐在那里,看到于曉潔幾個人站了起來,屋子里面還有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她不喜歡所以連帶著覺得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尖酸刻薄的樣子,眼楮很小,很能算計的感覺,當然對于第一眼的印象也是不可信的,但是程一寧就是不喜歡他。問了好之後就坐在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拿出自己的手機心不在焉的翻弄著。當然這樣的逃避還是沒有用的,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外來客人,至少要一點點熱情的招待。

程一寧很鎮定,很平和的和他們說著大學的那些事情,當然話里面都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一般都是比較官方的語言,對于自己在大學的生活只字不提,可能也是發現了程一寧不太願意交談,也就沒有拿熱臉去貼冷,程一寧也就樂得自在的坐在那里玩著手機。比起和自己厭惡的人交談還是一個人帶著比較寧靜。

如果不是房子的隔音設備不好,或許程一寧對于她的印象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偏偏要再加深一次對她的怨恨與厭惡。

「那個我的低保是不是還在你那里了,那塊地是不是你還種著呢?」

「兩個還在還在上學呢,我今年沒有辦法就用了,那個地不是已經在分家我們還債務的時候就已經給我們了嗎?老頭子在的時候就已經分給我們了。」

「是嗎,那那個低保你下次讓別人捎給我吧。我也要用啊,最近身體也不好,還經常吃藥,去醫院打了好幾個點滴……」

後來的事情程一寧就沒有再去听,程一寧就出去了,呼吸到外面的冷空氣程一寧才感覺到自己的心境變的開闊些,不然程一寧還真的擔心自己會對長輩做出什麼不尊敬的事情,程一寧不明白一個人心狠怎麼能心狠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一個人吧也知道什麼叫做體諒,什麼叫做關心吧。就算是沒有接受過中國傳統文化的燻陶,至少也知道一點點的中華美德吧,對于已經處在邊緣地帶的人何必再去推一把呢?

程一寧雖然知道自己上學會給家里帶來很大的負擔,所以自己在學校里面找了兼職,但是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程一寧甚至都沒有底氣說你的那些破東西我們都不需要,因為自己確實需要。听到母親那種商量的語氣,程一寧甚至不敢想象母親自己一個人在家都經歷了什麼事情。每次都是笑著和自己說話,每次都告訴自己要體諒別人,但是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要體諒她自己。

感覺到自己已經十分清醒了,程一寧才進去了屋子,剛剛沒有注意到說話的聲音,現在才發現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家里面已經是一堆的陌生人了,程一寧不喜歡和這麼多陌生人在一起,連自己剛剛的角落都被霸佔了,程一寧干脆就又出去了,剛邁出腳步,程一寧的女乃女乃就叫住了程一寧,「干嘛去啊,一會兒飯就好了。」

「我出去看看。」

「一會兒快點回來,飯馬上就好了。」

「知道了。」

程一寧直接從院子里面出去了,街上偶爾幾個行人看到程一寧會多留意一眼,發現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就又離開了,程一寧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很久,已經沒有了房子,感到終于可以放松一下,蹲在地下手胡亂的畫著圓圈,直到地表已經露出了原本的顏色,被雪覆蓋的部分已經沒有了痕跡程一寧才起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冷空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又按照原路返了回去,正好就是飯點,于曉潔拉著程一寧,接觸到程一寧冰涼的手,「這麼冷你還出去,小心感冒了。」

「沒有事情,就是屋子里面太熱了,外面的空氣也比屋子里面的好。」程一寧安慰著母親說道。

「程一冰剛剛還找你呢,一會兒工夫就去小賣部買了一點吃的,還說著非要留給你呢。」于曉潔笑著說道。

程一寧很佩服母親在自己這里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對于自己現在沒有能力解決的事情程一寧也不會過多的去問,就把這個放在自己的心里,有能力解決的時候自然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程一寧順著母親的話就去找程一冰了,發現這小子又沒心沒肺的吃著呢。

拍了一下程一冰的頭,「不是說好了要給我留好吃的嗎?哪里去了?」

程一冰從衣服兜里拿出零食袋子,「這里呢。」

程一寧就是逗著程一冰玩呢,也沒有想到程一冰還真的會給自己留好吃的,估計自己有時候都會忍不住,「行啊,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我要吃酸辣土豆絲。」程一冰立馬喊道。

得了,這個是已經想好了菜色直接等自己開口呢,「行,回家哥就給你做。」程一寧以前對于自己的弟弟一向沒有多大的感覺,兩個人像是性格不對盤似的,經常就是屬于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那種,所以後來兩個人都特別有默契的沒有太多的交流,現在程一寧發現弟弟也真的很好,可能也是長大了的緣故,不知不覺發現這個小屁孩身上還有很多的有點和可愛的地方是自己從前沒有發現的。

吃飯的時候,程一寧就默默的吃著自己面前的菜,不知道是誰還說道︰「那個小孩能吃到這面的魚肉嗎,給那面加點過去。」

程一寧意識到是說自己,急忙擺手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不喜歡吃魚,這些就可以了,謝謝。」一般來說對于熟悉的人程一寧都是不會客氣的,就想鐘霖經常得到的那個「滾」字,要是程一寧已經客氣了,就說明這個離程一寧是距離很遠的人。

對于這一大家子的人程一寧是沒有什麼興趣認識的,無論外表如何,單從其歸屬來說就已經被程一寧排斥在外了。

飯後程一寧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麼交談,借口說道︰「媽,我有個同學一會兒要來咱們家,好像是他要用我高中買的一本資料。」

于曉潔也是明白兒子的想法,直接也就表面了態度是要離開的,離開的時候自然是免不了一頓不得已的挽留,程一寧有一瞬間想要惡作劇就順著話留下來看看他們的表情,不過又想到這個不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嗎。反正也見不到了,程一寧面帶標準的笑容說了一句再見,亦是再也不見。

似乎全球變暖也沒有辦法將這里的冬天變的更加的溫暖,可能就是溫暖的變的更加的溫暖,而寒冷的依舊寒冷,即使穿的再厚也沒有辦法抵御嚴冬帶來的冰冷。

從程一寧的女乃女乃家回來之後程一寧就一個人去了程樂仁的墓地,程一寧是一個路痴,所以對于滿地都是白雪的地方更是沒有辦法分清方向,這里甚至都沒有腳印留下,程一寧只能憑著自己的直覺去尋找,因為是建在山地處,路途幾乎都是那種野路,程一寧好幾次都陷進了雪里面,這里的雪更厚,已經到了膝蓋以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到了大腿處,程一寧甚至都已經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最後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到了墓地之後已經日近黃昏了,在周圍枯樹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蕭瑟。

程一寧也沒有管地下究竟有沒有雪,直接就坐在了地下,墓地已經被雪覆蓋到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過年之前程一寧來了一次,不過那次是很多人一起來的,程一寧只是磕了幾個頭,然後就和他們一起離開了。這次程一寧是自己以一個兒子的身份來的,也是想要和他說點話而已,雖然知道他已經听不見了。

程一寧以為自己會哭,到了這里才發現心里面沒有那種情緒,只是有些感觸,「不知道在那里好不好,是不是也像這里一樣冷,算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年沒有好好說話了吧。從前你可是一直都和我說,還說你的那些糗事,我當初可沒有少嘲笑過你,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我的糗事呢,一直都是笑你來著了。今天我就破例給你說幾個事情吧,雖然我也覺得這些事情確實是有點太丟人了。

就從第一件事開始說吧。又一次我去交話費,結果糊里糊涂的就進了聯通營業廳,我說我要叫話費,營業員讓我說電話號碼,我就說了一串數字之後,你知道那個營業員說了一句什麼嗎?你這不是砸我牌子嗎!你肯定知道原因吧,當時我可是十分詫異的,我就是交一個電話費怎麼就砸了你的牌子了,我當時還在想是不是我一次交的有點太少了,然後我又多拿出了10元錢,結果那個營業員的表情更加不對了,直接就沖著我說了一句︰你交的是移動的話費跑我這里干嘛?我當時就愣了,看到頭上那個鮮明的標志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走錯門了,尷尬的出來了之後一頓想要錘自己,你說這個咱們家這里的聯通的收益本來就不好,我還去交移動的話費,這個不就是去砸人家的牌子了嗎,當時我還覺得真的是很對不起他啊,你想笑我吧,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好笑了,但是這個只是一件事情,我砸的牌子還不只這一個呢。

我就給你說第二個砸了人家牌子的事情吧,不過這個可能人家不會認為這個是砸牌子,可能也就是覺得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咱們家這的農行和郵政不是在一條街上嗎,我還記不住具體的位置,就憑著我超強的感覺就進去了,當時我就100元錢,還是你賞給我的,想著把這個錢存進去,我還擔心這個錢少不讓我辦,我還特意的問了一句︰你們這里最少能存多少啊?100行不行。人家都已經點頭同意的時候我才把卡和錢一起放進去了,結果就听到辦公人員和我說︰這個存不了。當時我還是很疑惑,為什麼就存不了呢,難道是自己的銀行卡有問題,這次我還沒有問出來比較傻的問題,工作人員就和我說明了原因︰農行還要再往前走一段距離。估計也是看出來我就是走錯地方了,但是我那個傷心啊,主要是太丟臉了,還好比較幸運的是當時之後兩個工作人員,一個辦理手續的人都沒有,我猜這個肯定成了他們的茶余飯後的一個笑點。這個已經很蠢了吧,還有更蠢的,連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忍受自己了。

第三個事情我是換成去砸中國農業銀行的牌子了,已經是高考之後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里面還有一個中國銀行的卡,當時我真的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幾個字的定義才進去辦理的手續,中國銀行嘛,肯定是中國所有的銀行都是中國銀行了,什麼中國郵政儲蓄了,中國農業銀行了,中國工商銀行了,這些不就都是中國銀行嘛,當時我覺得學校還真是體諒學生,知道每個地區銀行點的設置是不同的,我就拿著這張中國銀行的卡進了中國農業銀行,我先是很謹慎的問了一句能不能開戶,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存錢,听到人家的肯定我才把卡遞進去了,結果就听到人家十分客氣的一句話︰對不起,中國銀行的沒有辦法再這里辦理。人家的下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了什麼錯的事情,對于這個我的反應還是很靈敏的,我就拿著卡出來了,然後我聰明的百度了一下,發現中國銀行也是一個銀行啊,醍醐灌頂啊!

我都沒有和你說過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兒子還做了這麼多傻傻的事情吧,其實還有呢,我上次去同學家的時候是自己去的,另一個同學家作為起始站,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客車,我急忙的就轉身,結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邊的路燈桿,我當時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一個人注意到了自己,還強忍著笑意,嘴角都變形了,其實當時我特別想說的一件事情就是你想笑就笑吧,但是還是坐車比較緊急,我直接就往前跑去追車了,揮了半天的手車都沒有停下,我頓時心里就咯 了一下子,沒有想到那個車就在我撞到頭的那個地方的前面停住了,我又灰溜溜的走了過去,上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背著斜挎包,我還以為那個就是售票員呢,直接就問人家是不是通往某某地區的,結果人家都沒有理我就下車了,我還以為是那個售票員服務態度不好呢,結果後來是死機親自收的錢,我才知道原來剛剛的那個就是一個普通的乘客啊,我把人家當成是售票的了,怪不得不搭理我了。哎,只能說是那個造型比較容易讓人誤會,也不能完全說是我的眼光問題了。

還有好多呢,我都沒有和別人說這件事情,主要是自己都覺得丟人,更不用和別人說了。我可是把自己的糗事都說了,讓你新年樂呵一下,這個應該會讓你每次想起來都笑半天吧。雖然說笑多了容易長皺紋,但是保持一個好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

程一寧以為自己會忍不住說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說他的親媽又多麼的令人生氣,說現在自己的母親過得很不好,說當時你幫過的那些親戚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當話到口邊的時候程一寧發現自己根本擠不想要讓他听到這些事情,既然已經入土為安了,又何必再讓他為現世的這些事情煩惱呢,生前就操了很多心,現在更是應該好好的享受一下平靜的生活。

程一寧發現自己在這里已經呆了這麼久了,太陽都已經落山了,雪色還能襯托出夜晚的幾絲光亮,「我要走了,不然一會兒媽發現我出去這麼久還沒有帶手機肯定會擔心的。我和媽還有程一冰都很好,就是有時候還真的是有點想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們肯定會更好的。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談戀愛了,不過對象有點特別,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帶著他一起來見你。上次來沒有和你說新年快樂。」

離開的時候因為有腳印的存在所以顯得便利了很多,腳步也顯得輕便了很多。程一寧發現原來自己心里面那些不知名的情緒可以輕易的就釋放出來,什麼沒有人性,什麼沒有美德的,那些都不過是面前飄過的一片浮雲,轉眼見就變成了另外的形狀,變的找不出來原來的模樣。雖然每次都說著不介意,但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又做不到不介意,甚至是很介意。

程一寧以為自己沒有辦法那麼平靜的面對這樣的塵土,以為自己會哭著喊著的訴苦,真正面對的時候程一寧發現自己竟然變得更加的平靜了,甚至還可以說笑的口吻說著話。

回到家里的時候沒有避免的被于曉潔堵住詢問,程一寧露出一口白牙說道︰「我剛剛出去玩了,你不是一直讓我出去的嗎,我今天可是很不容易才出去了這麼久,你不會又說我玩的太久了吧。」

程一寧看著兒子的鞋子上面都是凍住的雪茬子,肯定不是出去玩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個都是在外面呆了很久才會有的,不過孩子不說于曉潔也不點破,孩子也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說也就沒有勉強。

但是程一冰不樂意了,苦著臉說道︰「哥,你不是說要給我做酸辣土豆絲嗎,媽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就在家里面響了,最後我是玩了一會兒你手機里面的游戲,直到你手機沒有電了你才回來。」

程一寧發現程一冰是學奸詐了,不但責問了自己沒有回來做菜,同時還在責問自己的同時說了自己把手機玩沒電的事情,自己大了也就不和這個小屁孩計較了。「媽不是也做好吃的了嗎,你要是真的想吃我做的,就等到明天怎麼樣,今天晚上就不要吃了。」程一寧特意為難程一冰說道,發現了自己的弟弟很可愛之後程一寧就喜歡逗著程一冰玩,特別是現在這種糾結的苦瓜臉。

「我餓,明天再吃哥哥你做的,今天晚上就吃媽做的飯吧。」程一冰發現形勢不對立馬就轉變了話鋒。

「好了,一寧你就別逗他了。快點吃飯吧,今天晚上就先吃媽做的,明天再讓你哥給你做,媽今天晚上做的土豆雞肉,這個菜還可以吧。」于曉潔打斷程一寧對程一冰的逗樂,開口說道。

「我想吃雞肉。」程一冰立馬被于曉潔說的肉打斷了剛剛的想法,回來之後就玩游戲了,也沒有看于曉潔究竟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你又不想吃我做的東西了?」程一寧一副你就是一個叛徒的樣子看著程一冰。

這個時候程一冰也意識到了程一寧就是在為難自己了,急忙跑過去搬椅子,「媽,哥,快點吃飯吧。」

于曉潔和程一寧都被程一冰這個樣子給逗樂了。

家人的定義很簡單,不是依靠血緣來定義的,而是能讓你感到溫暖,感到家人之間的互相關懷,程一寧發現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雖然沒有那麼富有,可是無論在外面遭受了什麼,回到家里總是可以感受到一種說不出口的樂趣。

至于那些擁有著血緣關系,沒有了親人之間溫暖的那些人,似乎一切都變的不那麼重要的,有些人得不到反而是好的,看著努力往自己的碗里放肉的小吃貨,以及眉眼間都是溫柔的母親,程一寧發現自己介意的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何必將感情透支在那些從來不會讓自己得到哪怕是一絲溫暖的人,眼前的才是自己最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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