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抱頭痛哭著,馮潔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報答養父養母的養育之恩,卻都陰陽兩隔了,以後只能在這個弟弟身上來慢慢回報。
吳曉光看出馮潔很難堪,知道她有難言之隱,就給小趙使個眼色,意思叫他帶走馮亮。
「馮亮,不哭了,你姐姐嗓子走哭啞了,身體虛弱的在經不起折騰的。」小趙說著將馮亮從床上拉起了,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包紙巾遞給馮亮。
「馮亮,醫生說你姐姐需要住院觀察的,我給你姐姐請了護工照顧,這里你就不要惦記了,回家去收拾一下你媽媽的遺物,其他的事情小趙會幫你處理的,有事直接找他。」吳曉光極其磁性的聲音深沉的語氣對馮亮說著,不想叫馮亮和馮潔在一起太久,馮亮知道內情會是什麼反應他也不得而知的,還是等馮潔身體恢復一段時間再說的好。
「吳總,殯葬禮儀公司的人說,不叫馮潔去火葬場,直接去墓地就可以。」小趙說著從他隨身背包里面拿出一白紙遞給吳曉光。
「這里是明天安排葬禮的詳細程序,您看一下有什麼疏漏?需要您簽字的。」
「為什麼去墓地人安葬完了再叫馮潔上去?」吳曉光抬起眼簾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小趙問道。
「我也問了,他們說天機不可泄露的,這些都是找看陰宅的人專門看的。」小趙向上挑一下眼眉,無奈看著吳曉光敘述著。
「那明天馮亮你一個人去火葬場,有什麼事有小趙陪你,我帶你姐姐直接去墓地。」吳曉光眉頭緊鎖的,扭過頭問馮潔︰「這樣可以吧?」
馮潔哽咽的點點頭表示贊同,她現在什麼事情都開始依賴吳曉光,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了,大腦一片空白。
「那我送馮亮回去了,墓地的地址我一會發給您。」小趙抬起眼簾掃了一眼,看出吳曉光站在那里顯得有些不耐煩,便拉起馮亮的胳膊向外走去。
「姐姐,那我回去了。」馮亮說著隨小趙的走出去,稚女敕的臉上露出戀戀不舍。
馮潔抬起右手擺了擺,左手捂住嘴不叫自己哭出來,目送馮亮和小趙離開。
「好了,不哭了寶貝。」吳曉光皺起眉頭坐在床邊哄著馮潔,他從來沒有對女孩子說過這麼多的話,更不不用說去哄了,可是馮潔真是把他底線徹底顛覆了。「媽媽在天上注視著你每天這樣哭哭啼啼的,她有多心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就是給她最大的安慰。」
馮潔用手擦了一下眼淚,涕不成聲的點點頭,抽搐著靠在吳曉光的身上。吳曉光從上衣口袋拿出紙巾,給馮潔擦拭著快要流到嘴巴的鼻涕。馮潔有點不好意思的接過紙巾,自己低頭擦拭著。
「寶貝,一會我叫護工去給你打飯,在這陪你,你乖點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你不要害怕,那四個保安我會安排在外面守護你,我晚上有個很重要的應酬必須去的,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去公墓。」吳曉光親親的在馮潔的額頭吻了一下,柔柔的語氣對馮潔說著,黑眸里充滿愛憐。
馮潔情不自禁的將雙臂圍抱吳曉光的腰間,依依不舍眼神望著吳曉光。
「寶貝,乖,明天早上起來就來看你。」吳曉光看著馮潔含著晶瑩淚花的雙眼,有些留戀不舍,但是今晚的應酬是陪市里的領導,不但不能推辭而且要陪好。
馮潔沮喪的放開雙臂,羞澀的點點頭,一個大老板和自己無親無故的陪自己一天了,沒有理由再去挽留人家的,是不是自己有點過分了。
「吳總,您去忙吧。」馮潔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傻丫頭,好好休息吧,明天見。」吳曉光輕輕的捏了一下馮潔的小鼻子冷笑了一下,彎下腰身在馮潔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包,轉身離去。
空曠的房間寂靜無聲,馮潔坐在床上抬頭望著窗外慢慢黑下來的天空,隨手按動床邊的開關,強烈的燈光甚是刺眼,在燈光的照耀下,孤獨趁機開始了新的襲擊,仿佛在她的心底加了一點調料,五味俱全的全部展開。換了地點,換了風景,換了時光,換了心情,從前的一切都會從今天化整為零,她要從新開始,一條陌生的道路,悠悠地伸向遠方,那是一個未知的結局,一份未知的恐慌在馮潔的心里悠然升起,不管怎麼樣自己選擇了,都要咬牙走下去沒有回頭的道路。
「孩子,起來吃飯吧。」周阿姨笑眯眯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手里拿來一個檔案袋,背後尾隨著中午送飯的那個男孩,端一個盤子。
「阿姨,我吃不下,胸口堵得難受。」馮潔一點胃口都沒有,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起來吃點東西,我又好東西獎勵你。」周阿姨低聲付在馮潔耳邊悄悄的說,眼神帶著神秘的,轉身看到送飯的男孩走出房間,迅速走去將房門反鎖上,回身走到床前,打開檔案袋,從里面拿出一本書還有幾張光盤遞給馮潔,馮潔接過一看,臉騰一下紅到脖子,書皮和光盤上面都顯示出男女的身體,不好意思在看戲去。
「阿姨,你在哪里弄來的。」馮潔詫異的紅著臉問周阿姨。
「我在這里干護工10多年了,他們晚上值班不能睡覺沒有事就看這些,和我熟悉都不避諱我的,和他們要了些的,他們很爽快就給我了。」周阿姨目光里閃著興奮對馮潔說。
馮潔望著這位熱心的阿姨,心里敞亮許多,對她幫助的人會去感激一輩子,對害死養母的人她一定會回報的,她感覺老天都在幫助他,復仇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孩子,一起去吃飯,吃完了,阿姨陪你看書怎麼樣。」周阿姨將書和光碟從新放回檔案袋里,她感覺這種誘惑會好用,因為剛才吳曉光走時候把話留給她了,好好照顧馮潔,只要馮潔滿意就帶她回去做專職保姆。
「什麼飯?阿姨。」馮潔難為情的挪動一體對周阿姨說道,周阿姨察覺到馮潔心情舒暢許多,興奮的蹲著地上給馮潔穿上拖鞋,拿起馮潔的外衣給她披上攙扶著馮潔走到另一個房間。
「怎麼這麼多菜。」馮潔看著滿桌的菜,抬起頭問周阿姨。
「吳老板親自點的,他人還蠻心細,對你真的沒得挑了。」周阿姨拿起筷子給個馮潔,坐在馮潔對面的藤椅上贊嘆道。
「您能看出他人怎麼樣?」馮潔有些懷疑的語氣說道。
「吳總人是個敢怒敢言,敢說敢做,敢做敢當,是個爺們,其他的我就看不出來了。」周阿姨觀察了吳曉光一天了,她也想找個好人家去做事的,耿直的她不會去為賺錢每天挨罵的。
「阿姨我就把這皮蛋粥喝了,其他的我就吃不下了。」馮潔拿起瓷勺小心翼翼的喝著,嘴上的裂開真的很痛。
「不要急的,慢慢吃,咱倆便嘮嗑便吃,一會你就吃下去了。」周阿姨將一個小籠包放在馮潔面前的小碟子里面,又放點調好的酸漿。
「阿姨你也吃吧,我自己來。」馮潔第一次叫人這樣照顧感覺有些不習慣。
「你吃完了我在吃。」周阿姨心里很明白自己是做什麼的,她怎麼敢和馮潔一起吃飯,這特級病房本來就安全的,可是那個吳總還是特意安排四個保安在門外保護這麼女孩,可見這女孩在他眼里多重要,他的社會背景有多深奧的,自己借個膽量也不敢慢待這位女孩,一起吃飯就更不能去做了。
「阿姨我真吃不下去了。」馮潔很努力的喝下辦完粥,吃了兩個小包子,放下筷子對周阿姨說道。
「你在多吃點,好洗洗澡睡覺,吃太少了就不能叫你洗澡的,身體虛弱洗澡會暈的。」周阿姨凝視著馮潔,溫柔的話語里帶著條件在和馮潔討價還價。
馮潔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護工真的不能小看,特級病房都是有錢人,和各種有錢人打交道不但小心伺候,更的需要很多智慧,這位阿姨看似直爽,骨子里漏出了聰慧。
「包子都是素餡的,你多吃兩個。」周阿姨又夾了兩個包子到馮潔面前的小碟子里面。
「阿姨,你吃飯,我起來溜達溜達。」馮潔將兩個包子吃飯,放下筷子,她怕周阿姨在逼她吃什麼東西,慢慢站起來,向窗前走去。
周阿姨看出馮潔真的吃不下了,就趕緊快走兩步去攙扶。
「天空的雲好美。」馮潔望著窗外星空上變化多端的雲彩被晚風吹的或淡或厚,或散或聚縹緲在空中騰飛著,人真的會有靈魂嗎?媽媽你真的在天上看到我?馮潔雙手合掌望著天空,期盼著能看到媽媽熟悉的臉龐。
「孩子,晚上有點涼了,上床休息一會好洗澡。」周阿姨看著馮潔雙手合掌的呆呆望著外面,擔心她又觸景生情的在傷感起來,扶著馮潔來到外面的病床上,馮潔將外衣遞給周阿姨靠在床頭上。
「阿姨,你吃飯去吧,我沒有事。」馮潔挑了挑眉毛對周阿姨說道,可能是剛吃了東西的緣故吧她感覺心里踏實許多。
「孩子,你自己先看著書,我去收拾一下東西,一會你好洗澡。」周阿姨將檔案袋里面的書拿給馮潔,轉身走開了,她感覺她在馮潔會不好意思去看。
馮潔雖然學醫的,以前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也給手術前的許多男人做過備皮,男人的身體她見過許多的,但是書上的圖片的情景她第一次看到,未來給養母復仇,她強迫自己羞澀的眼神還是射向書上的圖片,仔細的觀看起來。
圖片上都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各種各樣的姿勢和講解,馮潔潦草的翻閱了一下,感覺一點都勾不起自己的,心里浮躁的很。她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喜歡看這些東西。
「孩子,怎麼不看了。」周阿姨疑惑的眼神看著馮潔,那些年輕人都喜歡看,偷偷的看,怎麼這丫頭是另類嗎?還是?
「阿姨,我沒有心情看這些,心靜不下來,亂糟糟的。」
「那我給你放水,你洗澡吧。」周阿姨扶著轉身去衛生間給馮潔放水,馮潔自己慢慢起來從黑皮箱找出換洗的衣服,最底下掏出一套藍色的西裝,這是他畢業時候特意買去面試穿的,媽媽最喜歡馮潔穿這身嗎,明天去送媽媽就穿這套。
「孩子,去洗吧,這會洗澡人少,水很熱乎的。」周阿姨扶著馮潔來到衛生間。
衛生間干淨明亮,白色的瓷磚在燈光的照射下 明瓦亮,浴室里面還放個木桶。和上次吳曉光帶她去洗浴中心的一樣的,馮潔心情一下舒暢起來。
「阿姨扶我在木桶里躺一會。」馮潔感覺地有點滑,小心翼翼的拉住周阿姨慢慢的走到木桶前,生怕自己滑到。
她慢慢的月兌掉衣服遞給周阿姨,一個肌膚如玉美麗動人的少女如畫一般展現在周阿姨面前,她呆呆的看著這位漂亮的女孩慢慢踏進木桶,身體慢慢融入水中。
「阿姨,你在哪里弄的玫瑰花?」馮潔手捧飄在木桶上面的花瓣問周阿姨。
「所有的特級病房都有的,是收費的。」周阿姨被馮潔的話一下驚醒過來,緩了一下情緒回答道。
「孩子,你這皮膚真好,怎麼保養的。」她小心翼翼給他往身體撩水的生怕弄破了她嬌女敕的皮膚。
「我小時候爸爸經常給我熬皮凍,有時候會給特意給我買很多肉片做菜。」馮潔說起養父眼楮里釋放出異樣的光澤。
「哪個男人能娶到你,是多有福氣的人。」周阿姨嘴里叨咕著。給馮潔開始按摩後背。
「好癢。」馮潔被周阿姨按摩到胸前,感覺到心里一種沖動一下涌上來,臉一下紅潤起來。
這孩子也正常,怎麼不喜歡看哪種書?周阿姨很巧妙的方式試探了一下馮潔。
「阿姨,第一次會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