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卓一瀾英姿煥發一身鎧甲領著百萬大軍在西城門前閱兵誓師。
元帝領著文武百官親自餞行。
無數百姓在城前觀禮。
胡師傅都興沖沖帶著自己的兒子去看了。
楚蘭歌在小木鋪,埋頭雕刻木椅上的梅花。
一下,一下,悉悉篤篤。
細碎響聲,一個時辰都沒停歇。
御飛音也格外安靜。
……
傍晚。
楚蘭歌牽著御飛音回到小院,剛到門口就見到有馬車。
進去一看,是卓府的管家來了。
堂屋的桌面上擺著數十個禮品盒子,先不問盒內是何物,光是紫檀木雕制的盒子,精致的程度上便看出價值不菲。管家本坐在堂屋的椅子里,一見到二人便站起,恭敬打聲招呼,「見過御公子,秦姑娘。」
「管家客氣了。」楚蘭歌含笑,「不知管家今日過來有何事?」
「是替我家公子送點東西過來。公子說,年關快到了,給你們添點年貨。至于回禮,公子說,讓你們暫且存著,等他凱旋歸來之日,親自送給他。」管家一本正經將卓一瀾說的重復給二人听。
二人听了,都好笑。
哪里有人送東西給別人,還要先說好還禮的?
再過一會,管家告辭。
楚蘭歌親自送管家到門口。
管家忽而道︰「秦姑娘,公子離開前尚交待過,如果姑娘在京城遇到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要記得姑娘身後還有一個卓府,卓府永遠會站在姑娘的身後。」說完,管家自懷中再取出一個玉盒,遞給楚蘭歌。
是卓一瀾特意給她的,並要避開其余的人。
玉盒內是何等東西,管家也不清楚。
管家鄭重道︰「姑娘,公子交待,玉盒內的東西只能你一個人看。」
楚蘭歌將玉盒收起,目送管家上車離開。
踱步回屋,進了房間,楚蘭歌將玉盒取出,打開。當見清楚盒內之物,她不由一怔。是一枚墨色的令牌,巴掌大小,用何種材料制作瞧不出來,但令牌上方雕著騰雲駕霧的五爪金龍,兩面各雕刻四個字。
正面雕著︰如朕親臨;另一邊是——免死金牌。
楚蘭歌對這枚令牌並不陌生——天子令。
元帝開國以來三十余年最高的賞賜,整個璃國僅此一枚,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不作出謀朝篡位禍亂朝綱之舉,均可赦免死罪。任何人見令如見元帝,都要下跪行禮,甚至還有一個特殊權利,相當于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
當年這枚令牌是在楚蘭歌父親身上的。
楚父戰死沙場,天子令也被朝庭收回。
至于楚父當年因何會得到這種榮耀,原因還是由于璃國的天下,是楚父和元帝一同打下來的。兩個人是結拜兄弟,生死之交。建國那一年,楚父生性豪邁不拘,極不屑官場的爾虞我詐,寧願領著楚家軍征戰天下,也不願束縛在皇宮,帝位自然而然由元帝來坐。
元帝在登基當日即將「天子令」賜給楚父。
表示與楚父共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