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菡洗過澡出來,換了一件休閑款的駝色羊絨長毛衣。薄薄的,但很柔軟暖和,在開足了暖氣的家里剛好合適。
她從房里的衣帽間找到棉拖穿上,豁然發現,自己那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又給她購置了不少新衣物。有幾款好像最近在楊婷婷愛看的流行雜志里見過,某國際名牌的今冬最新款,價格嘛,相當不菲。
遲疑了一下,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林筱菡拖著棉拖「嗒嗒嗒」地走過去,卻沒在任何一件衣服上找到吊牌。單看衣服的標簽,像林筱菡這種不識貨的人也分不清是地攤貨還是名牌貨。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婆婆為了不讓她嫌貴而剪掉吊牌,一股窩心的感覺暖融融地竄上心頭。
下樓的時候路過書房,門半掩著,從開著的縫里看見聶梓丞背對門站在書桌前,聶老將軍正在說話。林筱菡無心偷听父子倆的談話,很快走過去。在隱隱約約听到聶梓丞追問的那句「您真的只是在草叢里撿到筱菡的嗎?」之後,還是忍不住好奇止足在樓梯拐角處。
數秒後,聶老將軍仍沒有回答。樓下,王嬸從廚房里走出來,端著幾碗銀耳羹,抬頭叫了她一聲,「團長夫人,下來喝碗銀耳羹暖暖胃吧。」
林筱菡被嚇得措手不及,害怕偷听被當場抓到,立刻快步跑下樓梯,心有點虛地走過去,「王嬸,我幫您端吧。」
王嬸雙手將托盤鎖在懷中,「不用勞煩夫人。」在聶老將軍家干活兒快第十個年頭了,還沒有听說過讓官夫人來幫忙的理兒。
聶老夫人還在跟丁佩佩閑聊,見林筱菡過來,招手讓她過去坐。
「筱菡來喝銀耳羹,這外面霧霾怪大的,多吃銀耳清肺。」
林筱菡听講地坐在她身邊,端著一碗雪梨銀耳羹一勺勺喝著,邊斷斷續續听她們說著她听不懂的樂理。
丁佩佩說得頭頭是道,聶老夫人听得和顏悅色,偶爾,兩人發出會心的歡笑。這些,對于門外漢林筱菡來說,似乎完全插不進話。
心里有點悶悶的,林筱菡很快喝光了銀耳羹。聶老夫人眼望過來發現了,想叫王嬸來再給她添一碗,林筱菡連忙擺擺手說︰「不了不了,媽,一碗就飽了,再喝待會兒要吃不下飯了。」
聶老夫人精致的柳葉眉稍稍擰成了川字,和藹地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甜食啊?」結婚的時候看林筱菡喝蓮子羹,那硬是憋著氣往下咽完了一碗的表情,她就察覺到了。
「吃點兒還行,吃多了會覺得膩。」林筱菡如實回答。
聶老夫人了然地點點頭,揮手讓王嬸下去了。
林筱菡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繼續坐在她們旁邊。想離開,可聶老夫人偶爾扭頭過來跟她笑一笑,說上那麼幾句即便是無油無鹽的話,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腿上。她瞧了一眼,保養得很好的手臂圓.潤而沒有皺紋,點綴上剔透的翡翠手鐲,更凸顯她高貴的氣質。
林筱菡不禁想,這樣的婆婆,會怎樣對待她這個擺過地攤的媳婦?
霧霾天,天黑得特別早。勤務員小陳從幼兒園接了小鵬回來,小家伙一進門就朝林筱菡沖過來,甜甜地喊︰「舅娘!」搞得她無比尷尬。怎麼能不叫外婆先喊舅娘呢?很怕婆婆對此產生成見,她馬上提醒小家伙喊外婆。
答應了外孫甜甜的一聲「外婆好!」,聶老夫人這才驚覺,「喲,已經這個點了!」
丁佩佩起身要離開,又被聶老夫人留下吃晚飯,甚至……還被請進廚房。
聶老夫人今天又要親自下廚,林筱菡見勢也要去幫忙,被自家婆婆生生推了出來,「你旅途勞累,就別進來聞油煙了,有佩佩打下手就夠了。」
林筱菡只好跟小鵬一塊兒玩去,沒進廚房,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婆婆不讓媳婦進廚房,卻拉著別的女人進了去,在林筱菡看來,這似乎是對她的不認可。
飯桌上,聶老夫人還是照樣給她布菜,不過同樣的,也夾了一份給丁佩佩。這頓飯,林筱菡也是吃得五味雜陳。一直在反思著,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夠好,又或許真是自己太敏.感,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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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天婚假里,由于上一次降雪後遲遲沒有冷空氣南下補充,霧霾一直籠罩著整個城市,哪兒都去不了。
林筱菡和聶梓丞帶著提前準備好的禮物回門,雖然遲了點,但父母看見女兒體面地回娘家,樂在心里,笑在臉上。
在家里吃過晚飯,見小蘇蘇打哈欠,林筱菡就提出準備回去了。正好聶梓丞推著她父親從外面散步回來。
「霾好大,我讓女婿就在小區里轉了一圈就回來了。」林炳輝一進門就說。
林筱菡知道,她爸肯定只是找個機會跟女婿聊聊天,讓他不準欺負她之類雲雲。她笑著跟父母道別,也沒拆穿。
難得的假期,聶梓丞就想在家里多陪陪父母,于是兩人又回到大院。聶老夫人正在沙發上織毛衣,見著他們挺意外,「我以為你們回大江郡了呢。」
打過招呼,她停下手中的活兒,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叫了林筱菡,「明兒要是霾散了,陪我去逛逛超市吧。」
林筱菡有些意外,「嗯,好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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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兩口回房好一陣,聶老夫人又想起,正在織給媳婦的毛衣忘記量具體尺寸了。貼身穿的不同外套,總是合身的比較舒適。
她放下棒針和毛線球,掀開蓋在腿上的羊毛毯,起身上樓。剛要敲他們的房門,就從虛掩著的門縫看見,自己的兒子光著膀子伏在媳婦兒胸前,雙手握著兩團白.女敕,小時候吮.吸過她女乃.水的嘴,如今正在吮.吸著媳婦兒。而林筱菡正被他吸得哼哼唧唧地小聲呻.吟。
臉熱著,一時有些感慨萬千,聶老夫人替他們輕輕關上了門。
轉身走下樓,再坐回沙發上,她久久沒有拿起織毛衣的棒針。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怎麼說也是個紅三代,又任職團長,以後前途無量。理應會娶回來一個將門之後,少說也應該是個商界千金。可最終,卻是這個孤女入了他的眼。
她並沒有歧視林筱菡身世的意思,即使調查過她曾經擺過地攤,家里還有個正在服刑的大哥,但這姑娘的自強她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打心底喜歡這個有燦爛笑容的姑娘。
只是,她並不認為林筱菡是作為媳婦兒的最佳人選。至于理由,林筱菡的家庭背景是其一,不太利于兒子的仕途發展;這其二嘛,其實她心目中有理想的兒媳婦——丁佩佩,跟她有共同愛好不說,討人喜歡,也跟她一樣是文工團出身。要是父子二人都娶了文工團出身的配偶,也是一段佳話。
然而兒子跟他姐姐一樣,從小脾氣倔,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老了,沒法子管。看著林筱菡也是個好姑娘,也管不了這麼多,就由著兒子去。
但是,這個兒媳婦,到底應該怎樣跟她相處,聶老夫人至今也沒模著門道。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人家都羨慕她可以享受婆婆的權力了,她可不想落下個惡毒婆婆的臭名。這跟兒媳婦相處,還得多模索模索。
夜深了,聶老夫人收拾好毛線,還得等著量過了尺寸才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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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菡爬在聶梓丞身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今晚又被他拉著嘗試了新的姿勢,騎g式!聶梓丞還想哄她換個姿勢,被她鬧著拒絕了。
他該不會真要像那些個島國愛情動作片里面一樣,各種姿勢嘗試個遍吧?試問有哪個正常女人受得了呀?
歇息夠了,她翻下去躺著,聶梓丞還沒食飽饜足似的,大手在她挺.立的豐.滿上作怪。林筱菡倒顯得心不在焉,問︰「你說,你媽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呀?」
「怎麼可能?听到我要娶媳婦兒,她高興都來不及。」聶梓丞見她不在狀態,又更賣勁兒地逗跳躍的白兔。
「……嗯。」林筱菡輕哼一聲,阻住作怪的手,正經地說︰「你是不是問你爸爸,關于我的身世的事兒了?」
反手捉住她的小手腕固定到頭上,聶梓丞答得很淡定,「嗯。怎麼了?」
「總覺得這樣不太好,會被誤會是我逼你去問的。」林筱菡不想因為她而鬧得他們父子關系不和。
「該說的就不應該瞞,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聶梓丞低頭湊過去,重新含.住了胸前彈跳著的小可愛,嘴里含糊地說︰「我媽很少讓人陪她逛超市。」
林筱菡因為輕微的疼痛和快.感呻yin出來,「……嗯,是、是嗎?」
聶梓丞松開她的手,沿途將吻滑落至她的雙腿之間,抬頭輕聲說著,「你知道她上一次去逛超市是什麼時候麼?」
「什麼時候?」林筱菡眼神迷離著問。
「我姐出事之前,那之後再也沒去過。」說完,他舌尖對準花he,探了進去。
林筱菡被刺激得什麼都無法思考了,只顧閉合起雙腿,偏又夾在他的頭上,羞恥感倍增,細細碎碎地喊著,「不要……那里……髒……」
「不髒,今天帶了套,這里全是草莓味和你的味道。」聶梓丞稍稍離開了些,誘惑她,「老婆,我們再來一次吧。」隨即就把她一個翻身匍匐在床上,分開腿就要擠進去。
林筱菡懵了,向前爬幾步要逃開,嘴里慘叫著︰「啊……不要這個姿勢!」
以為她害羞,聶梓丞繼續哄,「乖,馬上讓你舒服。」捉住她的小腰固定好,就向前挺進。
他是舒服了,可林筱菡依舊慘叫著,好似殺豬一般的聲音。怕鬧醒了父母,聶梓丞只好停下動作,關切地問她︰「怎麼了?弄疼你了?」
「這個姿勢好沒有愛……好像用完就丟的玩具……」嚶嚶地哭著,林筱菡爬回枕頭上埋頭起來。
其實真正原因是,她第一次無意中看到的小黃.片兒里,就是這個姿勢,那片子里的男人還十分暴戾。當時,林筱菡純潔的心靈被深深地重創了,就有了這樣的心理陰影。
聶梓丞模不著頭腦了,好一陣哄,才安慰她哭停了,對她說︰「媳婦兒,我還硬著呢。」
「你……怎麼才射過,又硬這麼久?」林筱菡扭頭想無視他伸到她面前的那東西。
「幫我用手來,好麼?」
「嗯……嗯!」林筱菡臉紅著伸出手,被他帶著撫上了他那兒。
直接用手觸踫他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起身跪在床上,林筱菡又好奇又害羞地瞄著那家伙,抬頭了,跳了一下,上面的經絡好像會動!
……
「我手酸了,你怎麼、怎麼還沒到啊?」林筱菡輕聲抱怨。
她不知道,男人的第二次會相對持久,而且第一次被妻子sy,聶團長這是想多享受一會兒。不過看在親愛的小母豬喊累了,聶團長悶吼著將導彈發射得愛妻渾身都是,後果就是……被罰一個星期不準踫她。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構想的婆婆是不是太理想化了……可是作者君就想要個介樣滴婆婆哇~~~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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