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寨主。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把那件事情說出來,恐怕你都……」華良苦苦一笑,心情更加不好了。
老寨主微微一笑,「你是指你大師兄使用禁術同歸于盡的事情?」
「哈?」華良不可思議地大叫一聲,「老頭子,你不會都知道吧?」老寨主故意搖了搖頭,「我才不知道你大師兄和血魔大戰于柳生門正堂內,最後同歸于盡的事情。」老寨主在這兒賣傻,華良很是鄙夷地看著老寨主。
「我倒是很奇怪,你這個老頭子兒子都撲街了,你也不傷心。」
「傷心?嘿嘿……」老寨主拽了拽自己不整齊的白胡子,「他又沒死,我傷心個屁?!」
華良差點把口中的茶水一口噴出去,但是神情憤然,也是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把老寨主一把拎起來。
他換了口氣,更加平淡地敘述出他心中的波濤駭浪,「老寨主,我的大師兄是我親眼所見,他真的……唉,死者以逝,請你不要再……」
說罷,華良心中閃過一幕幕鏡頭,大師兄這人很憨厚的,雖然對華良的態度是恨不得把自己塞進他的葫蘆里把他煉化了,但是他和血魔的戰斗里,大師兄實在是帥呆了,華大師兄還是愛著華刀門的,還是和華良等人有著深深的情誼的。
「他真沒死。」老寨主的雙眼中滑著j ng光,讓華良的心里有一些悸動。
「你有什麼證據嗎?」華良反問他,大師兄在他面前炸碎是確確實實的。
「那麼,準備好了,華刀小子,接受聖物成為它的主人。」
「喂!」華良嚷了起來,「話題是大師兄有沒有搞錯,怎麼又拐到什麼狗屁聖物上了?我才不想繼承什麼破爛!」華良有些惱,他的腦子亂亂的,都是大師兄寬厚的身影。
「呵呵……那好。」老寨主背過手,同華良說道,「你繼承我就告訴你。」
「我繼承!」
「我靠,你說的這麼快也太沒有誠意了。」
「……」華良郁悶,這又不是什麼泡沫電視連續劇,那麼老寨主這酷似女主角問男主角‘你愛不愛我?’的回答,著實讓人無語至極。
「那好……」老寨主又像神父面對新婚夫婦一樣開始發問,「華良先生,你願意不離不棄,在她傷心時替她流淚,在她開心時替她高興,你願意在主的面前立下誓言,讓她作為你的妻子嗎?陪伴她孤獨終老嗎?」
華良似乎听到了教堂那美妙的鐘聲……
那美妙的……
「該死的老家伙……」華良冷冷的聲音打破了一切正在幻想的美好的結婚典禮的畫面……「你在搞笑嗎?」
「嘿嘿,開個玩笑。」老寨主抹嘴一笑,「現在正是宣布,你是它的主人了。」
「到底是個啥東西?」華良的狗眼繃成了兩條黑線。
老寨主微微一笑,「謝謝……」老寨主此時竟然開始化成了飛沙,老寨主的身體開始像沙子一樣瓦解開,他的身體慢騰騰的,一點一點的開始化……
「這是……」華良快暈了,這已經超出了華良的認知了,他的眼楮瞪得和雞蛋一樣大。
「跟你說實話吧,華刀小子。」老寨主帶著有些悲哀的笑意,「這個寨子里的人,都是這件聖物凝結的,我們事實上都是這個寨子里已逝的靈魂。」老寨主淡然地看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的華良,身體不斷地粒子化。
「這個寨子,已經在驅魔戰爭的時候就被毀滅了。我們早就死了。」
「啊?!那這麼說。」華良模了模鼻子,「你們不是真的。」
老寨主搖搖頭,旋即又點點頭,「嗯,可以這麼理解吧。」
「所以。」老寨主伸出一只指頭,「我肯定你大師兄沒有死……冥界沒有你師兄的消息。」
「啊,那太好了。」華良的心里開暢多了,心里堵著出口的大石頭, 嚓一聲,摔他個稀巴爛。
「那麼接受它吧……華良。」老寨主仿佛接受了洗禮,飛升回天堂去,他的聲音也愈加的莊嚴。最後化成一滴粒子,從帳篷外也飛來數億萬滴粒子,那些飛化的都是寨子里的人。
華良安靜地接受著這一切,那些粒子慢慢凝結著,凝結回它原來的形態。
它是一口金黃s 的鐘,當最後一個粒子和它融合之時,萬丈金光,幾乎沖破了太古混沌的光芒,它的腳下疊著層層復雜的法陣,這口鐘在華良面前盈盈轉動。
「這是……」華良差點被這光芒sh 破了瞳孔,這時直視著這件聖物不覺得j ng神受到了洗禮。
老寨主的帳篷里只剩這一口金光閃爍的大鐘。
「這是……東皇鐘。我見過。」華良的腦袋像被擊打了一下,那些片段和記憶從眼前一件件的飄過。「東皇一族的聖物,太古時的大神東皇太一所持的神器!」
難道……
華良在心里打著顫,老寨主和大師兄是,東皇一族?!這也太……太……太烏龍了點兒。
華良正思考著,這口大鐘該如何處理,這口鐘就從法陣上靈巧地跳出來,大而化小,一口巨大的金鐘竟然化成了一個鈴鐺,華良會心一笑,他伸手接住了這家伙,把它掛在腰上。
這時,老六驚訝地跑進來,撐開帳篷的門簾,哈著氣急急忙忙的閉著眼楮要匯報,「師兄,老寨主,不,不,不,不好了……寨子里的人都消失了。」
「咦?!」老六的臉抽動了一下,「老寨主呢?大師兄?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老六就納著悶了,他看華良也不驚訝,于是懸起的心悄悄放下,怕是華良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老六就坐在擦得干淨的桌子上,倒了杯茶,緩口氣兒,誰知剛喝一口,老六差點噴出來,「靠,這里面連茶葉都有,怎麼是酒?」老六剛才跑的急,又大口吞了口自以為是茶的酒,這口氣兒茶點背過去。
「呵呵。」華良卻微微一笑,神態老然,「酒可不是這麼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