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不語干脆把刀插在一個尸體的身上,這樣可以讓狼吟立起來。
他又直接坐在房頂上,眯著雙眼,微笑地看著剩下的四個武士。
「你們的選擇呢?」華不語攤攤手,「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瞬間就能解決你們,盡可以來試試。」他慵懶的狀態和無所謂的態度,還有冷辣的手法,任誰都無法說出不服這兩個字。
相持了半餉,其中一個人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向前一步,「驅魔師,我想你說的不錯。」
他一身的黑衣,銀鎧,俊朗的面龐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清秀,五官端正,一看就是個正義感強的人。「我們都是曾任禁軍,被將軍大人挑走是我們的榮幸。」他伸出手套,銀s 的護手文著字,他把那東西狠狠一握,立即捏成了一團。「隨著將軍的野心增大,我們殺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老人和小孩。我們並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是為了正義,但是明白了一件事。我們已經不再是除惡揚善只為閻王工作的黑暗武士了!而是為了將軍的野心,為了他的專權去殺人!甚至殺得我們這些人都麻木了。」
「只知道接手閻王令,而並不問此人是好是壞,是老是幼。」只見那人目光堅毅,另外三個人也紛紛拿下面具,心里不是滋味。
華不語這邊坐在尸體旁,頭上流出了一層不為人知細密的小汗珠,因為華不語的法力的消耗已經達到了極限。
再繼續這樣下去,華不語只有被耗死的宿命……
對于一個驅魔師來說,法力就相當于他們的體力,就是他們的生命。
很明顯,如果這四個殺手繼續他們的刺殺活動,那麼最先損命的可就一定是他華不語了。
所以,華不語在賭,拿生命在賭。
華不語極力撐著,保持他正常的狀態。
面帶微笑的華不語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你們四個如果立刻,現在,馬上離開,我就去拜佛去!菩薩保佑!耶穌阿門!天主萬歲!……
「我們決定了,驅魔師。」一臉正義的黑暗武士半跪在地上,其他三人也跟隨著這名黑暗武士把銀刀扔到了一旁,他們半叩在地面上,誠心誠意。
「我們要放棄任務,去做些善事來彌補這些年我愧殺的無辜。」
華不語心里說,說的好!說的我都感動了,咱能不能來點子實際的,譬如說,馬上消失!消失在我的眼前,讓我補充補充體力,這可是件大善事啊!……
你們這件善事要是達成了,我去你家給你磕頭都行啊。
也不能賴華不語低賤,華不語心里難受得不得了,八卦眼的力量像抽血一樣抽食著華不語枯竭了的法力,仿佛本來就貧血的人還要抽血,那種流失的痛苦,基本上沒人能感受到。
華不語舌頭頂著牙尖,這一關!死也要挺過去。
這一臉正義的人看到華不語不屑一顧的表情,以為他認為自己不是誠信誠意的。
于是這名武士又跪在瓦上,「驅魔師,你要相信我們!你就是為我們洗髓伐骨,再創生命的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武士的聲音慷慨激昂,有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他直挺挺地豎起身子,來了個標準的叩頭。
叩罷,對身後的三個武士說,「怎麼?不肯再為恩公叩頭?」
三個人同時搖搖頭,紛紛跪倒在瓦礫上,一個個開始叩頭,邊叩邊說,「恩公,我們願做善事。今r 我們重新做人,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您的話有如提壺灌頂,時時j ng戒我們……請恩公暫受一拜!」
華不語心里大喊一聲,額滴神呀!嘴唇差點沒咬破,身子也差點栽倒下去。
「好好好,我信你們。你們大可離開了。但是要切記,多做善事才好!」
華不語巴不得一人給一腳,讓他們一個個從他娘的房頂滾到十八層地獄去,摔你們個嗝屁朝涼曬太陽的!
丫有沒有這麼玩人的?
都起身要走了,又給跪下了,又磨磨嘰嘰的。
怎麼像個娘們一樣?
別說了,啊……再說話,我,我,我……就徹底撲街了。
要不是華不語的法力真的到了極限,說不定這幾個人已經變成刀下的亡魂了。
華不語這人殺伐果斷,從來不拖拖拉拉,這次該著倒霉……
華不語突然想起一件事,可不得讓這些武士趕緊離開不是?
離三更近了,這說明大獵物要出現了!皇帝那貴妃,帶著怨念的女鬼!!!
這更是個棘手的問題。
華不語已經不是冷汗直流了,已經是汗如雨下,冷風嗖嗖一刮,華不語就起一身雞皮疙瘩,冷氣抽著他的骨頭。
拜托,我的體質是雪,被凍死算是怎麼一回事?
說出去,還不讓幾個師弟笑掉大牙?
堂堂華刀門以雪著稱的二師兄,讓風凍死,想一想就有可笑的,肚子就隱隱發痛……
「好。恩公就此告辭了,我們走。」
尼娘的,終于離開了。
只見四個人影已經轉過了身。
「等等!」突然有一人喊道。
華不語心一揪,我靠!大哥你還要干什麼?快點從房頂上離開吧,好不好?……
「我的刀沒拿!」
華不語,「……」那一瞬間,是華不語的笑容第一次僵硬的瞬間!
「呼!」如釋負重的華不語像一潭肉泥一樣灘倒在房頂上,「舒服啊!」華不語停止了八卦眼的運行,徹底停止了。
白s 的瞳人在他的眼中放光,月亮仿佛sh 到鏡子上,華不語的雙眼反sh 著瑩瑩的銀光,雪瞳。
「嘶~……」華不語咧著牙坐起來,他把八卦眼收了,卻忘了一件事。特別,特別重要的事。他的下肋還有毒呢,還得消消毒!這毒甚是狠辣,在華不語取消金八卦體質的那一剎那,毒素飛一樣地擴散開來,麻痹著傷口,同時如一根利刺,刺痛著華不語的下肋。
這毒不好解,還好師兄的丹藥帶了夠份子的,否則這次是難逃死亡的宿命了。
想著,華不語朝房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