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連曦早早起來來到沈府門外就是為了等絲竹回來,好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任務完成怎樣,當第一縷陽光照到臉上時終于等到了絲竹一行,見到連曦絲竹神秘一笑,「有位容小公子有事找你,我去向慕殿主匯報戰績了。」
連曦正想跟過去視線忽然落在小岩身邊的容墨身上,「是你要找我,」
他不是應該和孟大盟主在一起麼,怎麼會來這里。
容墨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環顧了下四周走到她面前悄聲對她耳語了幾句。
听了他的話連曦先是驚訝接著笑出了聲,「不是在唬我吧,還是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沒騙你,昨天一個帶著白色大鳥的姐姐讓我轉告你的,」容墨見她不信抬腳就往沈府里去,「白衣公子應該在里面吧,我去跟他說你有生命之憂看他信不信。」
連曦思量了下追了過去,「這種事還是不要跟白衣說讓他白擔心吧。」
「那你接下來幾天要時刻注意自身安全,我話帶到了這就回去與孟戈他們會合,」容墨挺直身板一本正經的邁著步子離開。
望了望留在門外的小岩,小岩後退一步笑嘻嘻道,「其實我們昨晚去搗毀了京城第一地下殺手組織,本想揪出那日在城外刺殺你們的那幾個壞蛋,可惜他們老大說那幾個人回老家了,絲竹說不能白跑一趟就帶著大家跟里面的人干了一架,咱們清涼殿大獲全勝。」
「這樣啊,那進去吧,夕霧她們也在里面,」連曦從小岩身上收回視線,轉身踏進府中。
小岩緊跟上去,「連姐姐有沒有听說秦大公子要被流放的事?听說為了這事兒他的丞相老爹都稱病曠朝了,其他跟秦家關系好的一些大人好像也要罷朝,好多人都說他們要跟皇帝對著干,如果秦大公子真的被流放他們就拿辭官來威脅皇帝。」
「說不準只是想嚇唬下晉楚而已,他們要真敢辭官第二天晉楚就敢挑選其他人補上他們的位子,」不過真沒想到晉楚竟然要把秦明流放,他這是鐵了心要跟秦家作對到底麼。
對于容墨的話連曦並未放在心上,未卜先知之事實在讓人有些難以信服,他說帶著白色大鳥的姐姐……不會是那天他們在皇陵見過的那位姑娘吧。
回到院中見慕白衣和絲竹在那里好像有大事在商量的樣子,怕打擾他們就尋了個理由獨自溜了出去。
在街上閑逛了會兒越發覺得無聊便去鋪子里買了些松子糖打算回去給夕顏小十四吃。
「連曦師妹!」
身後傳來的聲音無比耳熟,正是孟遂溪孟大盟主。
「孟盟主好,」見他面色嚴肅,不禁疑惑道,「有事?」
「方才有人舉報說昨晚有江湖人士在城郊發生了械斗,不知那事可是與連姑娘有關?」孟遂溪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問。
「咦?竟然有人敢在城外械斗擾民,簡直太過分了,孟盟主一定要嚴查把參與之人抓出來懲戒一番才是!」連曦握起拳頭義憤填膺道。
孟遂溪細細看了她一眼,見她言辭懇切而真摯不像說假話,舒了口氣道,「和你無關便好,連曦師妹前段日子受傷之事我也听說了,人心難測,要時刻保持戒備和警惕才行。」
連曦連連點頭,「多謝關心,我會注意的。」
兩人並行走了會兒,孟遂溪忽然道,「連曦師妹若有連景師叔的消息可否讓他轉告家師,就說我有事相詢。」
「白衣說我師父不在京城,絲竹卻說他一直被我師父糾纏,具體他現在人在哪我也不清楚,若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見見你師父,有消息的話會替你轉告的,」回去就找絲竹問問,要好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高人是何模樣。
和孟遂溪道了別,眼看午時將近月復中一陣饑餓感來襲,拎著裝松子糖的紙包加快步子往沈府而去,吃飯可是件大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胃。
回到沈府時堪堪趕上飯點,將手中紙包塞給小十四她們咬起一個包子就去找了絲竹,當問到連景的事時絲竹卻搖頭說並不知曉連景下落,與此同時忽然反應過來細辛好像也不見了蹤影,「細辛什麼時候走的?」
絲竹一愣,「細辛姑娘不在府中?」
他好像比自己還遲鈍,連曦很是不解的抬頭望了望天,「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呢。」
「大概是有要事去辦吧,當時我找到她時她好像在急著找什麼藥草,」絲竹想了想開口答。
找藥草?那就可以理解了,身為醫者的細辛的確很喜歡四處跑著搜集各種珍奇藥草。
從絲竹那里出來回到小院便見院中陽光最充足的地方放了張竹制軟榻,斜臥其上的慕白衣用一卷書遮了面很是優雅閑適的在上面躺著,怕吵醒他便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的從塌邊走過。
「跑出去逛圈了?」
腳步一定,回頭見他已將面上書本拿下一手支額看向她的眸子帶了笑意。
「我是出去給夕顏和十四買松子糖的,」既然被看到只能乖乖朝他挪過去,「晉楚真的要把秦明流放嗎,若秦明所說是真的他不過是想綁走有琴的話不至于流放那麼嚴重吧。」
「是綁架還是刺殺全在晉楚怎麼說,現在那幾個殺手已被滅口真相如何恐怕已經沒有幾人知道了,」慕白衣起身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明日蘇合和秦馨兒大婚,少教主覺得應備些什麼禮物?」
大婚?受傷那幾日不怎麼出房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初八了,明天一過有琴就會變成那位秦馨兒姑娘的相公,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那個陪了她十幾年的少年走得越來越遠了。
見連曦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慕白衣輕輕嘆了口氣很是受傷道,「難不成少教主還想著要把自己嫁給他?」
「我什麼時候想把自己嫁給他了,」反駁完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某件事,忽然恍然大悟,「你……難不成那次你用簪子丟我們就是因為听到了我那番話?」
不待他回答喜滋滋的接著道,「原來白衣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吃有琴的醋了。」
「本座一點也不愛吃酸,何來吃醋之說,那時只不過是聯想到重生前的你有點為你擔心而已,」慕白衣撈起她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繞了繞,帶著不解道,「有琴究竟有什麼好,能讓那時的你為他弄得那麼狼狽不堪,先前在地宮醒來跟著你回到赤月教見到他時忍不住對他動了幾次殺心,不過是怕他死了你會難過才一直沒動手而已。」
他竟想過要殺了有琴?連曦吃驚的瞪大了眼,想了想道,「有琴一向潔身自好待人有禮,又和我青梅竹馬,這樣的人的確很容易讓人喜歡上。」
「在下亦是守身如玉多年,若非當年那場動亂和你青梅竹馬之人又怎會是他?」慕白衣有些吃味的輕哼了一聲。
連曦笑眯眯的湊近他,「說的也有道理,白衣也是當過我幾年哥哥的,如今想來倒是很懷念這稱呼,不如我以後還喊你四哥吧,四哥四哥。」
聞言,慕白衣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扯了扯,「少教主就不怕別人誤會咱們是親兄妹,進而笑話你喜歡上自己的哥哥?」
「我才不怕,讓他們隨便說去,」兩手環上他的脖頸蹭了蹭,「只要白衣開口,我隨時都可以當你的解藥!」
「解藥?」慕白衣怔了下忽然明白過來,輕笑出聲道,「難不成你以為我的解藥會是你自己?」
誒?連曦嗖一聲把手收了回來,兩手捂臉將頭深深埋進了膝蓋,「長公主的意思難道不是指只要我願意那什麼什麼就可以給你解毒了?」
听了她的話慕白衣笑的連肩膀輕輕抖了起來,「笨,我所中之毒跟你之前在葉城時提到的那藥又沒關系,怎會需要你用自己給我當解藥?」
此時的連曦萬分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思想不健康才錯誤理解了長公主的意思,還以為只要自己願意給他撲倒就能解他的毒,這下誤會大了。
幸運的是連曦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自稱事務繁忙的莫九尚書把她從尷尬不已的境地中解救了出來。
「本尚書見今日春光明媚微風拂面便帶著我的雪翅鳥出來溜溜,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沈府來,二位不會不歡迎吧,」莫九一手拎著鳥籠在月牙門邊露出腦袋問。
「當然歡迎!」連曦從榻上起身扭頭就往房間跑,「你們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真是從來沒有這個時候覺得莫九尚書如此的可愛善解人意,奔到房間里的連曦靠在門上舒了口氣對門外的莫九無比感激。
奔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個兒重重包裹了起來,不覺間進入了夢鄉,隱隱听到了敲門聲,睜開眼仔細听了听的確是有人敲門,房間里有寫昏暗模索著拿火折子把桌上燈盞點著,推開了門,見到門外之人有些意外,「夕霧姑娘?」
初七的上弦月並不是特別明亮,夕霧的臉在陰影里有些看不太清,只听她的聲音道,「請連曦姑娘隨我去一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遲了,明天上午十點會準時把下章放出的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