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施淼因听到動靜,轉頭就看到外面站著的雲楚楚。
「伯…伯母!烈……」雲楚楚臉色微紅,有些尷尬的打招呼。
「快進來,愣在外面干嘛!」施淼因拉著雲楚楚,雲楚楚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施淼因走了進去。
皇甫烈淡淡的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好像剛才說要和人家舉隆重婚禮的不是自己一般。
「楚楚啊,站著干嘛,坐啊!」施淼因親切的說,她知道雲家世不錯,雲楚楚又懂事溫順,兒子也喜歡,真是媳婦的不二人選,要是再能把慕如一生的孩子找回來,那就更合適不過了。
「謝謝伯母。」雲楚楚面色已經恢復正常,柔柔的對著施淼因道謝,月兌掉外衣,乖巧的坐到了皇甫烈身邊。
「那你們聊我還有別的事情,烈兒,多和楚楚說說話啊!」施淼因很識趣的起身離開,皇甫烈皺下眉頭,並沒有阻攔。
「伯母再見!」雲楚楚那個乖巧的緊,看的施淼因更喜歡了,完全忘記自己也曾經無比的討厭過人家姑娘。
「烈……」施淼因一走,雲楚楚並兩眼殷切的看著皇甫烈,那意思不言而喻。
「嗯?」皇甫烈並沒有接話,而是將問題再次拋給了雲楚楚。
「烈,我……你……你剛說的是認真的嗎?」雲楚楚忍不住的問。
「哦,你同意嗎?」皇甫烈忽略掉事情,只是簡短的問,畢竟求婚那種事情他只想說給一個女人听,而那個女人並不是雲楚楚。
「我願意。」聰明如雲楚楚,她何嘗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的不在意,可是皇甫烈就是毒藥,即便喝了也會讓人甘之如飴。
那怕她知道那個後果可能是背叛干爹,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可是她真的放不下這個男人,他即便是魔鬼,也是將她誘入極樂世界的魔鬼。
雲楚楚願意去做這個賭徒,即便她萬分的清楚皇甫烈這種將女人完全不當回事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給她真正的愛,或者她曾經擁有過卻沒有珍惜,如今再奢求,總歸是晚了,可是雲楚楚想賭,賭,皇甫烈對她還有多少情。
「嗯,我會讓人安排婚禮。」皇甫烈語氣淡淡的說,好像那是多麼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雲楚楚的卻激動的紅了臉兒。
雲楚楚以為這麼些年的生活,讓她早已經失去了對幸福的渴望,此刻才知道不是她失去了,而是一直深深的埋在心底。
「烈……」雲楚楚情不自禁的將身體傾向皇甫烈,身上有淡淡的清香,亦如多年前,皇甫烈有些恍惚,這些年她還是喜歡這個味道?
往事不堪回首,皇甫烈收斂心神,不再去想那些舊時事情,他只需要清楚自己現在愛的是誰,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月兌掉外套的雲楚楚穿著緊身的線衣,很是凹顯身材,那彈性十足的豐盈靠在皇甫烈身上,被微微擠壓到變形。
許是刻意,雲楚楚在感受到皇甫烈溫暖的身體之後,有意無意的用自己胸前的柔軟磨蹭,她記得這個男人最是經不起自己如此的挑逗了。
皇甫烈是誰,馬上感受到了雲楚楚的用意,不動聲色任女人使盡渾身解數。
最可怕的男人莫過于,他清楚一切,卻任對方深陷,自己隔岸看著。
「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皇甫烈對于雲楚楚的刻意為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開口就意在趕人。
「烈……我…我想留下來陪你!」終于雲楚楚鼓起勇氣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皇甫烈抬頭淡淡的看著雲楚楚,只是這樣看著就好像要刺穿雲楚楚的靈魂。
「烈……我……那我先回了。」被皇甫烈的眼神盯的心虛無比,她最是清楚皇甫烈這樣的男人從不踫別人上過的女人,而她在離開他的這些年早已非完璧。
雲楚楚的嬌弱和退讓,讓皇甫烈有些愧疚,但冷酷如皇甫烈,這些無聊的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更不會因此而出聲挽留。
「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毫無疑問地久天長……」就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雲楚楚的手機卻響了。
雲楚楚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微變,抬頭的時候卻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烈,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去吧。」皇甫烈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淡淡的說。
雲楚楚穿上外套,優雅的走出病房,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快速往前走,接通電話,那邊不耐煩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你讓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突兀響起。
「正在辦。」雲楚楚的聲音冷的能結出冰來,甚至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
「不用了,我們已經確定皇甫烈不是CE的成員,只是這個人太危險,你最好盡快處理掉回組織。」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這樣一個冷煞的命令。
「干爹,既然他不是CE的成員,那也沒有殺了的必要吧?」雲楚楚爭辯道。
「呵,怎麼你對那個小子又動心了?楚楚啊,你可要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憑什麼喜歡皇甫烈,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你是一個###,還會留你在身邊?孩子,別傻了,乖乖就事情處理干淨,干爹還等著你呢!」說到最後,那邊男人的聲音已經帶上些許婬邪的味道。
「我……」
「今天就這樣,雲楚楚記住你的身份。」
……
中年男人說完,已經掛了電話。
雲楚楚臉上蒼白,一時間虛弱無比,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就讓她徹底的失去了重生幸福的機會嗎?
人人都以為她雲楚楚主動離開皇甫烈的,卻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事實,當年皇甫烈還沒有繼承皇甫家,而且為人謹慎,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他的身份。
他們在異國他鄉相戀,就在兩人愛的如火如荼的時候,雲家出事,她走投無路之際卻遇到了干爹,並且願意幫助雲家,條件是雲楚楚跟了她。
而過慣了榮華富貴生活的雲楚楚,也就半推半就的隨了對方,後來她才知道干爹許天海是多麼恐怖極的人物,而她也以家中有事為借口悄無息的離開了皇甫烈。
而這離開皇甫烈的五年,許天海對她很好,但這種好,更多的像是對待寵物,他高興則揮之責來,不高興揮之則去,而她也像他手下的所有特種殺手一樣開始被強迫訓練。
雲楚楚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暗殺皇甫烈。
這時雲楚楚才知道皇甫家是多麼富裕的存在,而當年她卻因為雲家那麼點事情出賣了自己,所有她在最初的時候恨皇甫烈,當初她有意無意的告訴過皇甫烈自己家里的情況,可是熱戀中的大男孩卻只字未提過要幫自己。
所以雲楚楚也只當是皇甫烈沒有那種能力,才使得自己落的如此地步。
只是這些恨意,在皇甫烈護著自己被一槍擊中後,被雲楚楚徹底的拋去了,也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深深的愛著皇甫烈。
這種愛著隨著多年的殺手生涯,被深深隱藏再次爆發,熱烈的她自己都無法控制,而一向控制欲極強的雲楚楚,又怎麼能容許慕如一在皇甫烈身邊。
她恨,那日的刺殺,沒有將慕如一殺死,還讓她生下了皇甫烈的兒子,不過那個女人倒是有先見之明,偷偷走了。
要不,遲早也不會放過慕如一。
她雲楚楚想要的,沒有人可以和她爭。
外面已然飄起大雪,美的讓人心顫,冷得卻讓人身顫,不管皇甫烈是為了什麼原因和自己結婚,她雲楚楚都願意賭上這一把。
而雲楚楚剛一走出病房,皇甫烈就撥通了史密斯的電話。
「唉呀,老大別催了,你家那寶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飛機、火車、汽車,所有可能離開這個城市的交通工具都查遍了,根本沒有記錄,城中也快被我們翻個底朝天了。」皇甫烈還沒有開口,史密斯已經開始連連抱怨了。
「閉嘴,我現在不方便派人跟著雲楚楚。」皇甫烈冷聲說道。
「啊?難道是雲楚楚藏了你老婆兒子?」史密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找不到慕如一的煩惱中。
「廢話真多,還有這麼久了你居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真的該懷疑你的能力,還有CE是不是該裁員了?」這邊皇甫烈一點兒不理會史密斯的怨聲載道,冷冷的說。
「啊?老大,不要!我這就派人去,我這就繼續找。」史密斯快速的掛了電話,他好可憐的好不好?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軍醫啊,腫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掛了電話,皇甫烈臉色難看,皺著眉頭,究竟是什麼人在阻擋自己找回慕如一母子,對于史密斯的能力皇甫烈可一點兒不懷疑。
這麼久史密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在阻擋他們尋找慕如一,而這個人是誰呢?
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陰雲,難道歐陽逸辰那個小白臉還是不放棄?只是歐陽逸辰現在還顧得著女人嗎?先把自己理清了再說吧!
「滾進來。」皇甫烈突然出聲。
「呃……」程書驚得差點一個趔趄,這總裁越來越恐怖了,忙不迭的跑了進去。
「最近歐陽家有什麼動靜?」皇甫烈直接問道。
「呃,回總裁,歐陽逸辰上次槍傷未及時救治,又因情緒過激,前些日子傷口引發並發癥,被送去美國,二小姐也隨了去。」程書直接回答自家總裁想知道的那部分。
皇甫烈抬頭冷冷的看了程書一眼,真是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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