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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嘴角一沉。愨鵡曉
「赫連池,我只問你一句,今日你何為我說謊?」若不仔細去听,很難听出蘇曉語氣里的緊繃之意。
「但是,我如果真的不記得所有的事了呢?」
她漆漆盯著他。
「正好,那亦證明我沒有說謊。」他說。
蘇曉笑了,「我不是懷疑憐兒,而是連我自己也不知我到底是不是蘇殫音,你在眾人面前為我說話,不怕到最後我會牽連你麼?」
「你已經牽連了。」赫連池淡淡道。
「從你說要與我和離開始,你已經牽連我了。怎麼?你以為你現在能站在這里與我說話,是父皇開恩?所以沒有處置你?若說是開恩,不如說多虧獵場那次你為父皇擋箭,不過,饒你一次不會饒你第二次。」
「父皇讓太子去將那大夫找來,他大可派任何一人去,可是他卻派了太子,太子與我素來不和,且不說那大夫存不存在,太子大可收買一人頂替那大夫,到時,任我再如何說,那大夫只要一句就可全部推翻,你被揭發,而我亦逃不過一個牽連罪名,豈不是一舉兩得。」
听他娓娓道來,蘇曉全身上下如被冷水潑透。
良久,她才找到自己聲音,「那麼?你既早已悉透,為何還要為我說話?」
不答反問,赫連池道︰「揚珍是誰?」
「什麼?!」
蘇曉一凜。
「黑水救你之時,你口中囈語揚珍這個名字,後來與你成親,讓人去查了揚珍此人,可是,北疆丞相來往親屬當中,根本沒有叫揚珍這名字的,你讓我叫你蘇曉,可知,那時,我便懷疑了你。今日被人揭穿,不過是遲早之事。」
「你問我為何幫你說話,你怎不問你自己做了多少蠢事?」
心口絞疼。
她期盼他給她一句,他是她的夫君,他不幫她說話,誰能幫她。
可是,換來的卻是一句,她蠢。
是啊,她真蠢,沒有項嫣聰明,沒有項嫣懂他,她很笨,她會惹他生氣,除了每次都會牽連他之外,好像,她也沒做過什麼能讓他高興的事。
所以呢,她欠他多少了?
還是,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是她欠他,是她牽連他?
「赫連池,我只問你一句,我怎樣才能與你和離?」
比起之前在皇上面前說要與她和離的時候,她的胸口不僅窒悶,而且,似乎有人拿把刀在捅她的心,反復的一進一出,血肉模糊。
他不出聲。
她也懶的等他出聲。
唇邊一直揚著笑,蘇曉看也不看他就要出去。
方踏出一步,她被他拉住,「你去哪里?」
他手背的齒印很是清晰,蘇曉目光落到上面,「嗯,不去哪里,回房反省去。」
即而,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