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無雙 我願意拿全我天下來換你一個

作者 ︰ 蘇墨佑

雜音四起。愨鵡曉

蘇曉卻不管,繼續道︰「可是這人不喜歡我,還要把我送走,我以為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就算再努力,那又如何?」

又是一陣嘩然之聲。

赫連池臉色愈加難看磧。

想去阻止她,卻又听她說,「到底是我之錯,愛了不該愛的人,你已有心愛之人,又何苦當初來作戲騙我。」

她臉上一時悲憫一時快樂,這時又道︰「三天之後,天崖海角,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為你做了那麼多,也夠還了。」

他不懂她口中也夠還了是什麼意思,他在乎的只有那一句,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佻。

到底心緒微亂,他看著她,只想把她從闌干上拉回。

誰料正好從樓下上來兩人,蘇曉看也不看的就歪著身子迎了上去,抓住那兩人其中的一名男子的衣衫,哇的一口,張嘴就是一口污穢,全吐在了那男子衣衫上。

那男子一身青衫,此時動也不敢動,目光朝赫連池這邊睇來。

那被蘇曉吐的滿身髒污的正是風三,而與他一同的卻是風二。

兩人均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朝著赫連池睇去。

看風二風三的樣子,赫連池便知,他交待兩人的事情已經辦好。

兩人神色微匆,想來,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不得不來找他。

赫連池就要過去將蘇曉拉回,哪知,蘇曉拽著風三的衣袖死也不肯松手,一把抱住風三,叫道︰「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

若先前還保留著幾分清醒的話,那麼現在,蘇曉則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將風三當成了另外一人。

可赫連池不這麼想。

臉色鐵青的把蘇曉死摟著風三的手指一根根扳開,好不容易將她拉回,然而,她又耍起了酒瘋。

趁著他不注意,蘇曉踉踉蹌蹌幾近于兩階做一階的蹦下了樓梯,抱著酒壇子,就唱起歌來,「死了都要愛,不淋灕盡致不痛快——」

一樓的眾人看的是瞠目結舌。

赫連池目光陰陰,看著蘇曉傻呵呵的邊唱邊笑,真有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下了樓。

風二風三跟在赫連池身後。

風三忍著不去看身上那一團污穢,但那味道——

他那眉頭幾乎快擰成了結。

蘇曉那豪邁歌聲終于停下,在赫連池又要上前的時候,極其輕巧的躲了過去。

赫連池臉上的表情,證明他已不悅到極點。

雙眸微眯,蘇曉視線落到風三身上,那身青衫顏色顯舊,眼前像蒙了一層霧,看不清,倒是那身青衫落進了她心底處。

措不及妨的。

風三被蘇曉抱了個滿懷。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女子的幽蘭馨香。

風三有點恍了神,直到蘇曉眼淚啪啪的打在他身上,他方回神。

一串串珠子,從她的眼角流出,臉上寫滿了難過。

他驚的竟忘了要掙月兌她。

耳邊是蘇曉帶著哽咽的聲音,他只听她說,「很多時候,我以為自己可以放手,可是當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才發現,是我錯了。」

「如果可以,我願意拿全天下來換你一個,然而,我沒有天下,我也沒有你,我什麼都沒有,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可悲到無以復加,卻從來換不得你一句關心的話。」

風三就那樣怔怔听著,但他想,蘇曉必定要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抬頭,風三有些木然的向赫連池看去,赫連池正好也向這邊看來,不過,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那緊緊摟著她的蘇曉。

人生如戲,是以,從跟著赫連池的那刻開始,他就把一切看的很淡,除卻赫連池交待的事,他也沒有對其它什麼事上過心。

看著蘇曉在他身上抹淚模樣,他只能任她摟著,那顆沒對其它事情上過心的心,也驀然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緊張而迅疾。

而赫連池那邊。

不止一次听到過她說這樣的話,似乎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深刻許多,輕輕淺淺的像是身上最細小的癢,卻偏能讓他撓出血來,一次比一次重。

她說,她願全天下來換他一個,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母親也曾那樣說過。

他看著她摟著風三的樣子,幾乎用力到手背青筋現出,他只能勒令自己不去多想,才抑制了心上狂燥煩亂的情緒。

赫連池走到了風三面前,風三終于回過神來,猛的一下掙開蘇曉,眼看著赫連池將蘇曉扛上肩頭,大步邁出了酒樓。

風二跟上。

風三則低頭睨了一眼身上污穢,亦是跟上。

出了酒樓。

蘇曉一路在他肩上很不老實,又哭又唱又笑,引的路人紛紛觀望,赫連池臉色陰的可以滴出水來,周身氣場濃烈,冷峻的輪廓略顯鋒利。

還未到別院,便見赫連亦一身錦衣站在別院門口,似是有意在等著兩人回來。

看到蘇曉被赫連池扛在肩上,赫連亦眼中動了一下,待赫連池走到門前,他只睨了眼赫連池身上的蘇曉,問道︰「她怎麼了?」

赫連池沒有說話,扛著蘇曉就進了別院。

一陣酒氣微微刺鼻,在看看赫連池身後的風三,赫連亦像是明白了什麼,轉身也進了去。

將蘇曉放在床上,叫了丹兒吩咐了聲好生照顧著,赫連池領著風二風三要走,卻見赫連亦沒有要走的意思,剛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赫連亦,只道︰「八弟,時日已經不多——」

話中另一層的意思在于,他有事要說。

赫連亦點了點頭。

卻未說話。

話落,赫連池也不在看他,轉頭邁出了房門,領著風二風三進了另一間房。

一前一後的功夫,赫連亦也跟進了來,赫連池眸中沉靜一片,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風二開了口,「爺,太子那邊好像發現了什麼。」

「嗯,靜書那次在林子中現了身,他若不蠢,應該早就猜到了。」

「還有那次常司被九爺砍斷了一條手臂,我領著人趕到時,常司已不在,只留下一條斷了的手臂,不過幸好姑娘沒事。」

「她現在在哪?」赫連池突然抬頭問道。

「按照爺的吩咐,姑娘現在和東襄皇子在一處,已派人照顧著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她不知八哥你是生是死,那次又在崖邊淋了雨,得了傷寒,整天又念著你,不肯喝藥。」赫連亦說。

眸下一暗,看著出赫連池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赫連亦心內不知名的感覺到好笑,卻未表現出來。

不待風二再次開口說話,赫連池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只等爺的吩咐!」風二神色肅穆。

良久,在寂靜只聞呼吸的屋內,赫連池緩慢而低沉的聲音終于響起,「三日之後,送她走——」

*

再回到蘇曉屋內時,丹兒已將蘇曉換了身衣服,赫連亦腳步緩緩走進。

床上蘇曉呼吸平穩,他看著她,空曠的眉眼,更加寂寥。

那次在赫連池之後跳了崖,不過就差那麼一點,他就錯過了她。

他掉在那長在懸崖邊的葛松上,受了點傷,卻沒死,等了一天一夜之後,有死衛在山下搜尋,後來發現了他,他獲救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到她,可是找遍山下,都沒有找到她與八哥,心里不是不竊喜的,至少,他知道,她沒死。

竊喜之後,更多的只有後悔。

之後沿途再沿著山下的村子找兩人,大約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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