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為受 75陸青Vs 鳳母

作者 ︰ 白娘子

「等下,我送你鳳母雙手梳理兩鬢的發絲,6青定神瞧著,發絲輕柔,被她挽了幾下就乖乖地貼在了耳際,歲月似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印記,6青咬緊唇,利落轉身,說︰「不用送了

「 !」門被關上了,鳳母無奈,去自己臥室穿上外套,拎起一個包裝袋出去了。

鳳母到了一樓門口,6青正背對著她站在月光下,背影孤寂,好像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似的,明明都結婚了。鳳母站在那,就看著6青,突然听見遠處傳來喊聲,「青青!老婆!」

6青的老公來了,鳳母剛要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凝望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就撞見了一雙淚眼。6青咬緊下唇,回身看向了鳳母所站的方向,目光相接,鳳母酸了眼眶,她站在陰影區一動不動。

「老婆,你怎麼哭了啊?啊?誰欺負你了?」穆峰心疼,也隨著6青的眼神看了過去。

鳳母知道躲不掉了,闊著步子下來,眼里濕潤已經不見了。穆峰借著光,看清了是誰,高興地喊道︰「教授!原來您家住這里啊!」

「嗯,來接6青了?」鳳母走過去,穆峰激動地點頭,「嗯嗯!幸虧今天來了,一直想來拜會的

「說這話可就見外了,6青今天是我叫來的,和她敘敘舊鳳母手搭在6青的肩膀,稍微用力拍了拍,6青不說話,也不躲開。

「啊!難怪她今天一直念叨呢,不過……」穆峰語塞,鳳母溫和的口吻解釋,「6青被我說哭了,對不起,6青,我的話說重了鳳母略微彎身,溫和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尋到了6青泛紅的眼楮,鳳母見到了那雙漂亮的眼楮被淚水打濕,看著著實讓人心疼。6青哭過,但從未在鳳母面前哭過,新婚之夜,別人都是歡歡喜喜洞房,而6青是嚎啕大哭,穆峰不了解,卻心疼,所以他靜靜地抱著6青一夜,6青哭了一夜,之後再也沒來鳳卿丞家里。

昨天,6青接到鳳母的電話,她沒有任何邀請的話,也沒有任何思念的話,她只是說︰「6青,你好久沒來坐客了

6青沒听到想听的話,哪怕是一句,她也知道她听不到,但仍舊渴望,奢求……今天6青的淚第一次流在了鳳母的眼前,她忍了很久很久,淚水似乎積蓄的太多,現在忍不住了,心,太疼了。

鳳母搭在6青肩膀的手稍微用力,故意逗了一句,「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不害羞麼?」

「是啊,青青,教授都道歉了,別哭了,別哭了穆峰一起勸著。6青的淚依舊在流,無聲無息,沒有人比她更想止住眼淚,但是某些事情一旦想起來就停不下來。

「乖了,這是給你的,剛剛想給你,哪想你跑的這麼快鳳母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6青開始不接,鳳母牽起她的手,都沒有用力就掰開了6青的拳頭,帶繩塞進了6青的手里。

「穆峰,你們也早點回去吧,有時間過來坐客鳳母交代,穆峰連說︰「好的,好的,教授,您也回去吧!」

6青和穆峰走了,鳳母也回到樓上,去了鳳卿丞的房間,鳳母原本想和鳳卿丞說說話,發現鳳卿丞整個人窩進被子里,半天不動一下,似乎睡著了。鳳母只好退出房門了,這孩子越來越寡言少語,是不是有了心事?

鳳卿丞並沒有睡著,她剛剛打了龍卿闕的電話,終于有了回應,卻是被掛了。鳳卿丞心里憋屈死了,憋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就是不哭,雙手用力交叉抵在唇邊,牙齒狠狠地咬住了拇指,疼痛可以使她理智,強大。

鳳母洗澡後回了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和鳳父閑談幾句,囑咐少喝酒注意身體,電話就此掛了。鳳母放下了手機,又很快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撥了出去。今天,第一次看見6青的眼淚,鳳母才意識到︰6青在她眼里雖為人/妻,但還是一個孩子,孩子不夠強壯,不知道背著她哭了多少次。

「……」電話通了,6青沉默,鳳母看看表,二十三點五十五分,說︰「小青,生日快樂

只這一句話,就讓6青防線塌陷,她許久以前,就一直想著那個遙不可及的人能再跟她說一句生日快樂,除了初遇時那句平淡的生日快樂,她再也沒有說過。6青以為她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可她今天卻準備了禮物,還听到了她等待許久,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句話。

「安全到家了麼?」鳳母淡淡地問,6青就嗯了一聲。

「還在哭?」鳳母蹙眉,6青濕潤的眼眶涌出更多淚水,顫著嗯了一聲,怎麼辦?听見她說話6青都想哭,根本止不住,內心里從未如此渴望一個人的聲音,只要听到就好,不管她說什麼。

「唉,真是傻瓜,一個人哭,感覺又不好,知道眼淚會讓對方心軟,那就把眼淚流到人前才對鳳母低緩的聲音感慨著。

「我確實傻,要不然怎麼會因為一面之緣喜歡你七年,我明知道不可能,我明知道你嫁做人婦,我還是想方設法追隨了七年,我甚至用結婚斷了自己的後路,但是我的心不死,就沒辦法忘記你。眼淚流到人前又如何,今天讓你看到了,禮物和祝福算是你對我的憐憫麼?這樣的憐憫我不需要現在的6青顯得咄咄逼人。鳳母也不惱,小孩子總是有脾氣的,就算是所謂的隱忍等待也是有目的的,為了未來的某一天以讓她更加心疼的方式發泄出來,就像此刻,6青的話像一把刀子割著她的心。疼,但她只能忍,因為6青忍的夠久,該釋放了,鳳母告訴自己︰別對一個孩子太苛刻。

「你覺得丞丞這孩子可愛麼?」鳳母突然問,6青不懂,卻還是悶悶地回答可愛,不可愛她怎麼會那麼稀罕,真是稀罕到心里去了。鳳母滿意地笑笑說︰「是啊,她是我堅持走到今天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這樣的寶貝,你也會強大起來

「我不會,我結婚不是為了生孩子,我結婚的目的,你應該知道,我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死心,他愛我,我不討厭他,兩個人,兩個房間,我除了身心都可以給他6青說到最後,話語還是低了下去,幾乎是呢喃一樣,「我的身心,只想給你,可你不要,所以我想我是不是該踐踏了它,反正留著也是一種可笑的存在,我時常這樣想,但我不敢這樣做,我怕……我怕你知道了你會生氣,你會難過……呵呵,其實,這都是我意婬出來的,我太渴求你,只能這樣騙自己,我的身心你又何曾在意,若是真的在意,你又怎麼會如此狠心對我……」話語後面完全听不清了,6青咬著被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咽聲傳來,鳳母的心揪成了一團,心越來越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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