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為受 90逮個正著

作者 ︰ 白娘子

「玉佩?甚麼樣子的?」龍卿闕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一樣純質。♀鳳卿丞心里軟軟的,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笑,睜開了眼楮,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人,牽著龍卿闕的手指輕輕揉捏說︰「那人說叫凰鳥佩,說是和我的鳳鳥佩是一對。」

龍卿闕眉間微微皺起,自言自語似地念叨了一句「凰鳥佩」,凰鳥佩,對啊!龍卿闕憶起來了,她和鳳琳瑯熟識後,鳳琳瑯曾和她講過︰玉佩原是兩塊,名曰鳳凰佩,但是時代變遷,到了鳳琳瑯時,玉佩時就只剩下了一塊,另一塊的去處不得而知。

這樣說來,龍卿闕也不確定了,她沒有細瞧過鳳琳瑯的玉佩,鳳卿丞的那塊她倒是瞧見了,是塊鳳鳥佩,莫不是……龍卿闕心里忽而一落,目光望著天邊的雲,思緒飄到了御龍族。鳳琳瑯,鳳卿丞,這兩個人,其中必然有些什麼,只是眼下朦朧得很,鳳卿丞捏捏涼涼的手心,問︰「龍兒,你在想什麼?」

「你的話,叫我想起了一些事,空閑時我們回去再去瞧瞧你的玉佩,可好?」龍卿闕一直想著如何減少鳳卿丞的疼痛並沒有頭緒,鳳卿丞的話給了她啟示,也許她可以從玉佩著手,鳳琳瑯的一生都在找尋那一塊消失影蹤的玉佩,說那是父母留下的遺命。♀龍卿闕想到此,生出幾分悔意,當初她本有機會看清那玉佩的,若是那時看清了,那麼此刻也就知曉了鳳卿丞手里的那塊是不是鳳琳瑯要找尋的,如果真的是呢?龍卿闕問自己,事情看似朦朧卻又開始清晰了。

「鳳兒,夢里那人的樣子你看不清麼?」龍卿闕對夢里的那個人好奇,鳳卿丞默默地搖頭,有些無奈地說︰「她一直都是背對著我,頭上還罩著面紗,我只對她手里的玉佩,還有那根竹簫有印象,我也好奇她的樣子,她似乎在給我什麼暗示……」

「是叫你找尋凰鳥佩麼?」龍卿闕接過話問,鳳卿丞上下晃動著頭。

「恩,她說鳳凰佩原是一體,我就問她兩塊玉佩到了一起會怎樣,她就叫我去找凰鳥佩。」鳳卿丞對于夢境的內容記得很清晰,無須刻意,便記住了。

龍卿闕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不管夢里的那人是誰,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鳳卿丞和鳳琳瑯手里的玉佩是同一塊,也就是鳳卿丞確實鳳琳瑯的轉世,所以鳳卿丞也不得不繼承遺命,找尋凰鳥佩;二來,鳳卿丞和鳳琳瑯手里的玉佩不是同一塊,那麼,鳳卿丞手里的這塊鳳鳥佩就是鳳琳瑯一直追尋無果的玉佩。♀那麼,鳳卿丞夢里的人是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龍卿闕心里都是問號,那些問題都是環環緊扣,現在鳳卿丞夢里的人成了關鍵。

「鳳兒,你會作畫?」龍卿闕突然問,鳳卿丞不解卻也點頭。

「好,隨我回家去,把你那夢中人畫出來。」龍卿闕起身,牽著鳳卿丞的手走出花壇。兩個人剛邁出一步,鳳卿丞一眼就看見了走過來的父母,心道真點背!她怎麼忘了父母可能會撞見,鳳卿丞的手慌忙間也掙月兌開來。龍卿闕明了,空著的手心緊了緊,手里還留有那人的體溫,面對走到跟前的兩位長者,龍卿闕問候︰「見過伯父伯母。」臉色冷清,話語亦是不帶溫度。

鳳母沒有作聲,臉色陰沉下來,難怪剛才喊都喊不住,原來又是來見這個人。鳳父見鳳卿丞臉色漲紅,手指糾纏著發絲,糾結的樣子一看也明了了,心里雖然陰沉,臉上到沒有太大變化,信口問︰「恩,你們這是要去哪?」

「不去哪,你們要去哪麼?」鳳卿丞搶先回答,她不想暴露龍卿闕的住處問題。鳳父笑了笑,揚起手里的書本,「去圖書館,正好你媽媽也想查點東西,這位姑娘就是龍卿闕吧?」

「是的。」龍卿闕看得出鳳父的性格較之鳳母要溫和些,話語也軟了一些,又說︰「听聞鳳兒畫畫不錯,想叫她幫著畫一個人。」

「哈哈!這樣啊,丞丞的畫功還是不錯的,可別給爹丟臉,知道麼?」鳳父故意板起臉訓著,鳳卿丞咧咧嘴角忙點頭。鳳父便是畫筆不輟的人,他自己寫的書多半是配備了圖畫,而這畫都似乎出自鳳父之手,鳳卿丞師傳鳳父,畫功也不錯。四個人就此別開,等遠了些鳳母才說︰「看看你那女兒,見了人家跟沒了魂似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鳳父呵呵笑著,有些嘆息說︰「那姑娘不也一樣麼,只不過外在表現不同而已。」

「是吧?我一直覺得丞丞對于男孩子都沒有什麼好感,還以為是眼光高,現在看來問題沒出在這里。」鳳母悵然回答,鳳父臉上的笑意看起來也有幾分沉重,不過他沒把憂愁寫在臉上,怕鳳母心里會更加難過。

「所以,我說,這事得抓緊,哪知道你昨晚竟跟她說老家的雜事,正事倒是一點沒說。」鳳母埋怨,鳳父咳咳兩聲,無奈地說︰「我倒是想說,但是沒有計劃就去開口我覺得更亂,不如我們計劃好了再說。現在看樣子陷入的還不深,估計兩人關系剛剛開始,想扼殺還來得及,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說的丞丞後背顯現出現的怪東西。」鳳父年輕時沒少在外跑,稀奇古怪的事也見了不少,但女兒這樣的,他只是依稀記得書上瞧見過,現實里是一點都沒有接觸到。最讓鳳父猶豫的理由是︰鳳母說龍卿闕的血液可以使那怪東西消失,這不就說明兩個人之間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系麼?這種聯系看不見,模不著,所以想切斷,太難。

「剛才真是嚇我一跳!」到了另外一個家,鳳卿丞洗了手還沒擦干就癱軟在沙發上,龍卿闕好笑地睨了她一眼沒作聲。朝鴦和沐均不在家,兩個人倒是正好,這房子說是要找,但是一直沒有找妥,龍卿闕那日眼尖地發現,隔了幾個門的一家門口貼著出租的告示。

「要吃麼?」龍卿闕手里舉著一個餅,鳳卿丞不用細瞧就知道是老婆餅,她還真有些餓了,就說︰「恩,要吃。」龍卿闕遞過來給她,邊說︰「我瞧見隔壁那邊有房子要租,我們待會去瞧瞧,若是合適,我們租下來給朝鴦和沐。」鳳卿丞嘴里吃著東西不方便說話就點頭表示同意了,這房子念叨很久了,一直都有事耽擱,早點解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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