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卿闕憋著一口氣,稍微用力,手指從鳳卿丞嘴里抽出來,一股涼意,故作嗔怒,「你這痴人,剛好些莫要折騰,快些躺下!」龍卿闕說著就去軟軟地推了下鳳卿丞,鳳卿丞咂咂嘴,回味似地,「唔,龍兒,你的血味道怎麼和我的不一樣。」
「恩?怎麼個不一樣?」龍卿闕回身拿紙巾擦抹手指,倒也怪了,血不流了,傷疤之處肉皮翹著,沒有血跡。
「你的血味道香香的,還有點甜,我的血是苦的,還有點咸味。」鳳卿丞真就給出答案,龍卿闕淡笑,手指戳了鳳卿丞的腦門,「想不到你平日里還靠吸人血為食,要不怎麼說的有板有眼。
「額,那倒沒有,有時候傷了手指,我就自己裹……當然就吃到了,今天……你的手指到底怎麼傷的?」鳳卿丞又想起這茬子的事,龍卿闕關了燈,也躺下,淡聲說︰「被一個不知深淺的痴人咬傷的。」
「該不會是我吧……」鳳卿丞知道肯定是自己,龍卿闕沒有接著剛才的話說,翻了個身,手臂彎著枕到頭下,右臂則是攏著鳳卿丞,「鳳兒,睡吧,再不睡天色真要大亮了。」聲音里有一絲疲憊,鳳卿丞往龍卿闕身邊湊了湊,她也倦了,兩個人擁著就睡了。
一大早,鳳冉又過來看了一眼,龍卿闕正給鳳卿丞梳頭,鳳卿丞背對著鳳冉,說︰「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鳳冉,你不用來回跑了。」龍卿闕不言語,淡淡的目光睨了鳳冉一眼,鳳冉也正好在看她。
「沒事最好,你好好歇息,若是身體不適,可不用來上班了。」鳳冉當然還是關心鳳卿丞的,當著那個人的面,她也沒有掩飾,放下一些補品,起身便走了。
鳳冉剛走,陸青就過來探望了,站在隔間處和鳳母說話,問及昨晚,鳳母直搖頭,臉色也蒙上一層烏雲,陸青把早飯放在桌上讓鳳母吃飯,鳳母沒有胃口一點沒動。鳳父天微亮就出了醫院的門,直奔的地方就是車站,他打算買票回老家,這事他和鳳母商量一番,鳳母想著鳳卿丞的現狀,也同意了鳳父歸家的要求,帶著那本古書回去。鳳父的打算是,趁著老爺子還在世,那本古書他要全部弄懂才好,否則,這書真會成為天書了。
鳳父買票回來,已是日上三竿,鳳卿丞躺不住,下了床和龍卿闕出去遛彎,借著這個時候,龍卿闕讓朝鴦和沐先去休息,晚上好再來盯著。朝鴦多有不舍,想想主子也是一夜未休息,她幾步一回頭,沐走了幾步,發現朝鴦被落在後頭,他幾步走回來,催促說︰「朝鴦,殿下叫我們回去,我們先回去便是,晚些時候,我們早些出來,殿下也可休息了。」
「你不曾瞧見麼,主人日漸消瘦許多,想必勞心費力,唉!」朝鴦抹淚,她心疼的心思是實打實的。沐嘆息一口,步子也緩了,「主人管叫我們養好身體,說是過段日子要出遠門,可她自己卻是……」
「說到這個,主人叫準備的物什,你可都備全了?」朝鴦問話,頗有主子問下屬的意思,跟著龍卿闕久了,主人不管事,都是她在張羅,氣質也變得貴氣了一些,說話的語氣也頗有幾分模樣。沐倒是不在意這些,很是公秉的的口吻回話,「備齊了,錢可是花了許多。」
兩人邊走邊說,回到住處,各自回房休息。鳳卿丞躺在陽台處的躺椅上休息,龍卿闕坐在一旁守著,陽光大好,接近晌午時分,光線刺眼鳳卿丞就側身躺著,腦子里還在回想昨晚的夢,還是混亂極了。夢境碎成片,拼都拼不完整,唯有一抹余香殘留,還有漫天桃花翩翩飛舞,一襲白衣翩躚于花叢之中,留下一句話,「快些去吧,早去早好。♀」鳳卿丞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鳳兒,養好身子,隨我一同去個地方。」龍卿闕突然出聲,鳳卿丞拿手擋著光線,眯著眼楮,問︰「去哪?」問完這句話心里咯 一下,難不成夢里人的話,是應了這件事。
「前些日子,甘肅敦煌莫高窟又有石洞出現,說那石洞是無底的深淵,石壁上篆刻奇怪的文字,說的甚是蹊蹺,鳳兒有心一探究竟麼?」龍卿闕寥寥幾句概括,鳳卿丞本是好奇心思重的人,欣喜地說︰「要去,要去,你去哪里,我都跟著。」這話倒是賞心悅目,鳳卿丞不願離開龍卿闕,而龍卿闕也想守著鳳卿丞。不過,鳳卿丞有她自己的擔心,有些悵然,「只怕是我媽又不同意,我是發現,我媽最近看著我看的越來越緊。」
「你母親那里,自然有我去說,只道你想去與否。」龍卿闕模到了鳳母的軟肋,鳳卿丞是鳳母心坎上的人,而鳳卿丞後背的圖騰是鳳母的心結。龍卿闕坐累了,也半倚著躺在了躺椅上,鳳卿丞縮了縮身子,頭抵著龍卿闕的心窩處。龍卿闕微微的低頭,鳳卿丞的銀色發絲閃著光,起初只是發根兒,現在銀白已是蔓延到了頭頂,手指撫上去,鳳卿丞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是不是看見我的白頭發了?」
「恩。」龍卿闕應聲。
「我是未老先衰,呵呵。」話語中有些苦楚,她一直夢想著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發,模到龍卿闕垂下來貼在她臉上的發,捉到鼻翼間嗅了嗅,淡淡清香,「我的頭發天生就是這個顏色,別人都是黑發,再不濟是黃發,而我卻是白頭發。」
「胡話,你這顏色哪里是白色,分明是銀色。」龍卿闕細細撫著,輕聲呵斥,鳳卿丞不以為意,只當是安慰自己,戲說︰「有什麼差別麼?」
「自然有差別,銀色亮澤,尊貴,純潔……還有……」龍卿闕一頓,鳳卿丞仰起頭追問,「還有什麼?」龍卿闕的手順勢滑到鳳卿丞的臉頰處,「還有永恆。」眸里溫情一片,開出情花。鳳卿丞明白那話里的意思,臉頰泛紅,頭又窩進龍卿闕的懷抱里,心有些不甘,說︰「我這頭發顏色不好看,等我們出遠門之前,我把頭發染成黑色,免得成了白發老翁。」
「不許。」龍卿闕多少次想說這句話,往日里怕突然提及,有些突兀,「銀色怎麼就不好看了,想來你審美的能力出了問題,我偏喜歡你這顏色,那我是不是也該去染個銀色來?」龍卿闕逗笑著問,鳳卿丞信以為真,忙從龍卿闕懷里爬出來,坐起身搖著龍卿闕的手說︰「你不許染!染發對身體不好,而且你那麼好看,真的不許!」鳳卿丞急了,龍卿闕嘴角一抹淡淡笑意,故意不言語,「你要是染發,我就不理你了!」鳳卿丞氣急,從躺椅上就要下來。
龍卿闕忙起身拉住了要走的人,鳳卿丞腳下不穩,「啊!」驚呼一聲,跌落在龍卿闕懷里,「多大的人了,還是這般不禁逗,說好了,我不去染,你也別去,我們出遠門,只我一個人看你,我中意銀色,你就順了我的意吧。」手指刮刮鳳卿丞的鼻梁,溫柔寵溺的目光,半帶著撒嬌的語氣,鳳卿丞就答應下來了。
這一躺,就是三天,鳳卿丞出院那天,鳳父也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原本是坐飛機更快,無奈鳳父坐不慣飛機,耳鳴得厲害,只得選擇了火車。鳳卿丞出院,一干人都高興的不得了,若論高興程度,還真就分不出高低,鳳家父母、龍卿闕、鳳冉、白御……對了,還有嚴帥。
嚴帥听聞這事已是鳳卿丞出院那天了,他過來時候正好趕上白御,白御沒好臉色,這人到現在還有心思追著過來,拿話嗆了幾句,鳳卿丞被吵得頭疼,「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
嚴帥手里動作停下,憋了半天,臉都不是顏色,才說︰「我知道丞丞對我沒意思,但好朋友總還能做吧?丞丞住院幾天,我都不知道,心里有愧疚想過來彌補,怎麼就是死纏爛打了?」
「算了,不和你爭論這事,你把這東西都搬到樓下吧,我在這收拾零碎的。」白御繼續低頭收拾,話語軟了幾分,嚴帥就搬起東西往外走,鳳母正在外頭和陸青說話,龍卿闕被鳳卿丞磨著不得不去上班。
「你也是,怎麼老和嚴帥過不去?」鳳卿丞數落白御,也過來一起收拾,白御悶著頭沒說話,其實,她和嚴帥又有何差別,反正,鳳卿丞心里,龍卿闕才是正主兒。
見白御也悶悶不樂的,鳳卿丞猜到了幾分,心里也不舒服起來,抓住白御的手,讓她看著自己,「御姐。」
「有話就說,抓著我的手干嘛!」白御往後躲,鳳卿丞攥緊了她掙月兌不開,「御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對你,你都知道的,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白御掙扎,鳳卿丞用力一扯,敞著懷的衣服,袖子被扯開了一只,白白的手臂露出來。鳳卿丞眼楮一愣,指著上面說︰「你這里怎麼青紫一大片,怎麼回事?疼不疼?」鳳卿丞揉著。
白御被揉的細癢,繃著的臉也笑出來,「別,別揉了,癢死了。」鳳卿丞一臉嚴肅,白御又笑的不行,兩個人的表情鮮明對比,鳳卿丞越發嚴肅,白御只好止住笑,「估計被鬼掐了,沒記得撞在哪里,就是青紫一片,不疼的。」不過,鳳卿丞在意的樣子,讓白御心里暖的不行,溫暖之余卻又心酸。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時候你們還敢神展開!都乖乖地努力向上吧!我努力寫文,你們努力留言!這才是正事啊。
對于盜文,我已經無話可說了,怎麼會有人以改別人的文為樂趣,還能不知羞恥地說是半原創,我細看才知道,一個盜文從另外一個盜文手里拿到所謂的授權。遇見這樣的,怕是誰都沒轍,記得老鴇為了這種事愣是棄了原來的作者號,這幫人,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管管。對此,我真要謝謝還在看正版的每個人,我一定努力更文回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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