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恨聲道︰「此等叛逆賊子!豈能讓他生還得!」猛然抬頭,看著楊雪胭,說道︰「那小子既然還生還著,想必著他也早已改了名換了姓,也或者,易了容,按他現在的年紀,大概也是和這位小藥醫一般大小的吧?」
楊雪胭背脊骨猛然一涼,心想著︰這個該死的女人,該不會是懷疑她就是她的弟弟楊宣辰吧!
司馬謹忙道︰「太後莫要誤會,這小藥醫自小就是孤兒,而且也從小跟隨在他師父蕭藥醫身邊長大,謹就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窩藏罪犯啊!」
太後見司馬謹這般緊張,忙收起了疑慮,笑道︰「昭汝王不必緊張,哀家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她低頭理了理衣袖,慢慢說道︰「好了!昭汝王今日來找哀家,該不會是因為納妃的事吧?」
司馬謹也不嗦,只回道︰「謹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太後笑了笑︰「昭汝王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婚的時候了!雖然你長年身體病弱,但你堂堂一個王爺,也總不能一直這樣子拖著!就當是沖沖喜吧!哀家幫你看中的一長吏家的女兒,那人生得美,也會些琴棋書畫,想著昭汝王見了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司馬謹道︰「太後百忙之中還抽空來為謹的婚事操心,謹實在感激太後慈愛!然,那美人再是可愛,謹這樣的身子,已然是一條腿入了棺材的人了,真是無從消受啊!太後美意,謹心領了!」
「無從消受?」太後冷笑︰「昭汝王不肯領了哀家的情,是因為昭汝王府里的那位青樓女子嗎?」
「瞧太後說的!謹自幼身子差,也不能像楚王那樣可以在外游山玩水,騎馬狩獵,謹此生唯一的樂趣,也只能听得些曲子而已了!謹府中的那青樓女子,也只不過是謹叫著十二弟隨意請來的一名歌女罷了!」
「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每日和那些個骯髒的青樓女子廝混,成何體統!」
「稟告太後」楊雪胭忍不住開了口︰「王爺之所以要拒絕太後的美意,可並非是府中的那個青樓女子,而是另有隱情啊!」
太後「哦」了一聲,「是何隱情?」
「想必太後也知道了是藥三分毒的說法,王爺身子病弱過久,終日以藥當膳,長時間這麼一來,自然已是傷到了男根!王爺早已是個不舉之人了!又如何能再承男女之歡呢?王爺不肯領下太後美意,只怕到時姑娘家嫁過來後,不但守了活寡,還白費了太後您的用心了!」
「什麼?男……男根……被傷了?」太後驚愕的表情如楊雪胭意料一樣呈現了出來,楊雪胭唯唯諾諾地點著頭應了聲「是!」,眼角余光接收到了司馬謹射過來的殺人的眼神!
司馬謹轉而病懨懨地輕咳了兩聲,說道︰「正如太後所想,謹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太後不敢相信地看著司馬謹,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為何不來告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