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火是不是你放的?」見他久久沒有出聲,她再一次問道。
此刻的南月奴,沒有了往日的嬉笑、灑月兌,那張素淨的容顏上,被恐懼所覆蓋。
她想要听到他說不是,可是心里卻已然肯定,他就是那縱火凶手。
這是焦長卿從未看見過的南月奴,他以為,她那天馬行空的思維、那勇往直前的性格,斷然不會出現這樣害怕的神色。
可是此刻,她卻是將這一面完完全全呈現在他面前。
這樣的南月奴……讓他陌生至極!
他焦長卿做事,何時需要看別人的眼色、別人的心情了?!可是這一刻,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什麼,竟是不想讓她失望。
良久,他那淡漠的容顏上,突然揚起一抹啼笑皆非的弧度,手中合起來的折扇輕敲她的額頭,嗤笑道︰「開什麼玩笑,這樣說來,爺豈不成了殺人凶手?!」
「當真不是你?」南月奴緊皺的眉頭微微松懈了下來。
便就見焦長卿鳳眸斜睨,狠瞪她一眼︰「就算我傾心于你二弟,你也不用這般落井下石,非要置我一個縱火行凶的罪名吧?」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神情,當真不似在騙她。
南月奴那顆緊繃得快要將她撕裂的心終于穩穩落定,可是雙腿卻已是虛軟到怎麼也站不住。
焦長卿眼疾手快,連忙將幾乎要滑落到地上的南月奴抱住,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不是病了?」
說話的同時模向她額頭,卻是滾燙得嚇人。
焦長卿二話不說,直直將她打橫抱起,朝著那閻月樓直奔而去……
南月奴自認身體向來極好,這次生病,她認定為是她穿越的這具大小姐的身體太過脆弱!
可幫她診脈過後,閻月樓的專屬御醫神無樂一張臉卻是越來越黑。
「如何?」坐在旁邊神情凝重的焦長卿目光緊緊盯在南月奴身上,深幽的瞳眸間看不出其情緒如何。
便見神無樂黑著一張臉站起身來,淡漠道︰「九爺,咱們還是出去說吧。」
同樣在一旁伺候的小卓子聞言,心猛地一沉。
出去說?!
難道這位南姑娘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了?!
然而,他方一出屋子,便就瞧見神無樂一臉怒容,朝著焦長卿憤慨道︰「九爺,屬下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您!無樂是特地留在九爺您身邊照顧您的安危的,所以請您務必要記得,下次莫要再下什麼急令要我來給別人看病了好麼!」
好吧,這番話她說得還是挺隱忍的。
想起她接到九爺的召令興沖沖的趕來,結果卻還是給其他姑娘看病……倒也真是難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