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南月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在李貴妃的宮中見到三皇子北堂琛。愨鵡曉
時隔一個多月,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找他,更甚至她會乖乖待在卿苑學習宮規,也是為了躲避北堂琛。
卻未曾想,他會出現在這里,以著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她是被五花大綁帶到這里來的,彼時,三皇子北堂琛正一臉悠閑地坐在桌旁喝茶。瞧見她的時候,眸色微眯,透著一抹早已預料的神情。
從瞧見他的那一刻起,當日他對她的恐嚇便直直浮現在她腦海中,南月奴清楚的記得他那日所說的每一個字,便只是想想都覺得身體一陣寒顫龕。
「這小奴才是怎麼惹得娘娘不開心了?竟是這般被綁來?」他一臉明知故問地說道。
便听李貴妃朝著一眾宮女太監說道︰「都下去吧。」
頃刻之間,整個屋子里便就只有他們三人,氣氛顯得極為詭異慶。
南月奴抿唇,再不如當初面對他時喜笑顏開,便連裝都裝不出笑容來。
這三皇子表面上的溫潤將他真實的野心蓋得死死的,叫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便就听李貴妃走近她,一把捏起她的下頜,冷笑道︰「長得倒是一副細皮女敕肉的模樣,難怪那焦長卿會喜歡。」
「娘娘就這麼對待焦長卿的心頭肉,便就不怕他報復你嗎?」北堂琛輕輕拂開杯中浮在水面的茶葉,好似不經意地問道。
李貴妃聞言一聲輕嘲︰「他焦長卿再大的能耐,還能逼得皇上來對付本宮麼?」說罷,她轉而看向南月奴,眸中已透著濃濃殺意,「南紹謙,先前你為爭奪皇商,害我李家數十條人命,這筆帳,如今我們也該好好算算了!」
「李家棺材鋪的大火不是我放的。」她擰眉。
「那也是焦長卿為了幫你奪取皇商而放,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你!既然他不願放任你秋後問斬,本宮便就提前做那劊子手又何妨?」她一聲冷笑,竟是拔出一把銳利的匕首來。
南月奴大駭,那李貴妃的模樣絲毫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匕首看起來更不像是嚇唬人的玩具呀!說來說去都怪焦長卿,沒事去放什麼火,害了那麼多條人命不說,她還得替他背這黑鍋!
然後就在她手中的匕首快要落下的時候,突然听得三皇子北堂琛一聲輕喝︰「慢著!」
說話的同時,他已然抬手握住了李貴妃持著匕首的手腕。
李貴妃微微皺起眉頭︰「你難道還要留著她嗎?」言下之意,丫就是個禍害,留不得!
「即便是要動手,又豈能是讓她死在我們這里?」他唇角微勾,眸中劃過一抹狡黠,「我倒是听說,皇後娘娘有間暗室,平日里都是用來責罰犯了錯的宮女太監,不若將她送去那里如何?」
「你的意思是……」李貴妃眸色一亮,儼然兩人是一拍即合。
南月奴大囧,即便是要嫁禍于皇後,也不用當著她這個受害人的面來說吧?!還是認定了她今日一定會死?!
不過,也正是因為北堂琛的提議,南月奴「暫時」活了下來。
她低垂著眼瞼,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看三皇子和李貴妃竟然能聯手做出這種事,定然交情不淺,可一個妃子,一個皇子,兩人也算的上是「母子」的輩分了。
但是,南月奴可以肯定的是,這兩人之間絕對不似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
北堂琛口中那專門用來懲罰犯錯了的奴才宮女們的暗室,南月奴曾听喜嬤嬤說起過。
一般宮人犯錯,會交由慎刑司統一責罰,可皇後掌管後宮,凡事都通過慎刑司來判決到底有些不便,便就在宮中設了一處暗室。
听說那暗室地如其名,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說,更如冰窖一般冷得嚇人,起初也只是用來小做懲戒,可後來不知為何,暗室里似乎是爬進了毒蟲蛇蟻一類的毒物,凡是被關進去的人就沒能活著走出來的。
因而那暗室也甚少被用到,除非是當真犯了死刑的才會被丟進去。
暗室的鑰匙只有皇後一人擁有,南月奴不知北堂琛到底是怎麼拿到的鑰匙,只是,當他將她推進暗室里的時候,刺骨寒氣順著脖子一直往身體里鑽,冷得她直打寒顫。
「三皇子。」黑暗中,她朝著那唯一透進一點亮光的門口望去,北堂琛直直站在那里,未著一語,她瞧不清他的神色,卻也只是本能地讓自己顯得更加自然些,「三皇子費盡心機要我死,便就不能給我個必死的理由嗎?」
北堂琛聞言,似乎覺得她的話頗為好笑,一個即將要死的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呢?
「第一,你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事情;第二,你不該拿著焦長卿來打壓本皇子;第三,本皇子要你死!」他倒也大方地讓她做了回明白鬼。
可是南月奴卻微微蹙眉︰「我並沒有讓九爺來打壓你呀!」這是實話,她躲他都還來不及,如何還敢讓焦長卿去出手?!
她不說倒還好,一提起這個北堂琛便恨得牙癢癢,這些日子焦長卿借著東廠的勢力,對他在朝中暗藏的勢力一步步驅除,簡直就是要將他逼入絕境。
與他向來無冤無仇的焦長卿突然這麼做,除了傳言中他寵愛至極的南月奴,他再想不到其他人。
「即便是沒有也罷,你這條命,當日在湖邊本皇子就應該了結了你!」他咬牙,眸中殺機畢現,卻是「砰」地一聲關上了暗室的門。
視界重歸黑暗,陰涼的感覺更甚,尤其想起喜嬤嬤形容暗室時的恐怖,她便一陣寒顫。
怕是等焦長卿發現她不見了之後,她早成一副白骨了!
「救命啊!有人嗎?!」她扯開嗓子叫喊,空蕩蕩的屋子里回蕩著她的余音,外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古代的隔音就有這麼好了?!
然而不過片刻之後,她便又听到一陣悉碎的開門聲,緊接著,一個圓圓的小腦袋探了進來,輕聲喚道︰「南月奴?」
這聲音十分清亮,還透著幾分女乃氣,南月奴一下便認出來他是誰。
「淵?」她眸中劃過一抹驚喜,連忙問道,「你是來救我的嗎?」
「我看不見你,你順著亮出過來。」淵站在門口,聲音依舊壓得很低。
南月奴聞言,哪里還能顧及得了許多,她手腳都被綁著,听他這麼說,便就干脆跟條蛇一樣趴在地上慢慢朝著門口蠕動。
期間只覺得腳腕處突然一寒,好似是踫到了冰塊一般,那感覺稍縱即逝,讓她根本無暇去留意。
等到她爬到門口,仰面朝著那小正太嘿笑的時候,北堂淵面色大囧。連忙幫她解開繩子,又重新將那暗室的門給合上,道︰「三哥待會肯定還會回來,我們快走。」
說罷,便逕自拉著南月奴的手逃離了這里。
南月奴對這一連串的轉折有些茫然,一直等到北堂淵拉著她停了下來,她才氣喘吁吁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被關在了那里?又怎麼會來救我?」
北堂淵不語,似乎是在思考著要怎麼跟她說比較好。
可南月奴到底不是個傻瓜,單是看他這模樣便就了解了七八分,她猜測道︰「你跟蹤我?」
「不是跟蹤!」他立刻揚聲否定。
南月奴揚眉︰「那就是跟蹤三皇子?」
北堂淵垂眸,卻是反問道︰「三哥為何要殺你?」
「可能是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吧。」南月奴皺了皺眉,她不過就是撞見了他在假山里跟個女人偷情而已,還死守著秘密至今,他上次警告過便就罷了,這次干嘛還要下此毒手?!
不對!
南月奴突然睜大眼楮,如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三皇子既然不是跟個普通的小宮女偷情,這深宮里除了宮女便就只有……皇帝的妃子?!
想到這里,她驚訝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尤其是她此刻正下意識地將北堂琛跟李貴妃聯系到了一起。
說起來,李貴妃好歹也算他的二媽或三媽的呀,兩人輩份上也算是半個母子了,這關系……一想到這里,南月奴只覺得天雷滾滾,自己的三觀被徹底顛覆。
「你怎麼了?」見她面色不對,北堂淵微微皺起眉頭。
想起那表面如羊,骨子里卻跟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一般的三皇子,南月奴立刻問道︰「淵,他可有瞧見是你救的我?」
「沒有。」他老實回答,此刻那北堂琛怕正被焦長卿派在南月奴身邊的神衛軍糾纏著吧?!
如此,南月奴才安下心來,只是,她十分狐疑地望著北堂淵,卻是警惕地問道︰「不是說暗室的鑰匙只有皇後才有嗎?為什麼三皇子那兒有,你這里也有?!淵,你到底是誰?」
見她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北堂淵卻是用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她,他說道︰「你認為我會是誰?」
這宮里的男人,除了太監就是侍衛,瞧他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像是個能持刀拿槍的人,也不是太監,那麼便就只剩下……
「你是哪個宮女偷偷生下來的小皇子?」她繼續揣測。
這一刻,北堂淵想砍死她的心都有了︰「我不是宮女偷生的!」這家伙的腦袋能正常點麼?!
北堂淵扶額,也懶得再同她廢話了,逕自說道︰「南月奴,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
「……」這話听著倒是有幾分耳熟!
可南月奴卻是皺眉,喝道︰「你上次騙我去冷宮,害得我差點被人殺死的帳咱們還沒算呢!」
「她不會殺你的。」北堂淵微微擰眉,提到冷宮中那女人的時候,眸中不自覺劃過一抹傷痛。
看得南月奴都不禁有些懊惱起來,所以說,小孩子裝無辜什麼的最討厭了!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她輕嘆。
明明焦長卿告誡過她不要同淵來往,更不要再去冷宮!明明她心里已經意識到北堂淵找她可能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這事情很難辦到……可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不是因為他今天救了她,而是當初從冷宮回來後,她所做的那個夢……那個看似離奇,卻又感覺很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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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宮斗寫多了的後遺癥就是——
求求在寫某篇肉文的時候,當寫到「她忍不住抱緊他的頭,手指深深***他發間」後面應該是各種和諧嗯嗯啊啊的畫面……結果……
TAT悲劇的某求下意識地寫成了「……手指深深***他發間,在他舌忝嘗她身體美好的同時,狠狠將他的腦袋擰了下來」!!!
為毛是這種節奏?!!!
編編笑抽後跟求求這樣說的︰該吃藥了,何棄療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