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20. 殺雞•儆猴【第更一更4000+】

作者 ︰ 求賜名

霧北皇宮,一到入夜便就一片死寂,可今夜因著有宮宴,天色堪堪暗下來,御花園中便就彩帶群起,宮燈閃爍。愨鵡曉後宮佳麗三千,五品以上妃嬪都參與其中,各宮皇子公主們也無不爭相斗艷,為的就是能在皇帝面前一展所長!

北堂琛到底是個演技派啊,先前還對南月奴百般凌辱,這會兒卻又蒙上了那層虛情假意,逢人便就一陣寒暄,人氣比之六皇子等人倒也不弱。

南月奴雖是跟著三皇子來的,卻遠遠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手上捧著一個長長的木匣子,據說是今晚三皇子要獻給皇上的禮物!

「三哥!」御花園內,本在興致勃勃放著花燈的九公主瞧見北堂琛走過來,便立刻猶如一只彩蝶撲了上去眭。

南月奴惡寒,也不知該說這九公主是天真無邪呢還是當真也被北堂琛那坑人的假面具給欺騙了?!

「咦?小月子!」與北堂琛寒暄完,九公主北堂蝶這才歪著腦袋看向走在北堂琛身後的南月奴。

听到這糯糯的聲音叫到自己的名字,南月奴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這會兒就算躲也來不及了,便就上前,微微彎腰行了一禮︰「九公主。氈」

「小月子,我听說你被卿哥哥給趕出來了,沒想到是真得欸!」

「……」公主殿下,您要不要幸災樂禍地這麼明顯呀?!而且不是被趕,是她自己要走的好不好?!

「公主殿下真會開玩笑,小月子不過是個奴才,被調來調去也再正常不過了。」她嘿笑,對北堂蝶的習性到底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然而,她話音方落便就听北堂琛一聲低笑︰「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三皇子您不說話沒人當您是啞巴啊!!

沒有听出北堂琛話外之意的北堂蝶微微皺眉,卻是糾結道︰「既然這樣,先前我要調你來我宮中伺候,你怎的就不願意了?」

南月奴啞然,擦了擦額頭冷汗,朝著她露齒一笑,卻是道︰「那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南月奴話音剛落,周遭听到這話的人紛紛朝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敢同九公主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這小太監八成是活膩了吧?!然而北堂蝶聞言卻是面頰一紅,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大義凜然道︰「小月子,你放心!就算你沒了那個,本公主也一定會將你當成男人來看待的,所以,不要自卑!」

「……」她哪里自卑了?!公主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此時,北堂琛已經走到一旁去給各宮娘娘們行禮,北堂蝶無聊,便就拽著南月奴一道去放花燈。

見她手上抱著個木匣子,不免有些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三皇子讓我拿著的。」南月奴聳聳肩,見北堂蝶大有要撲上來一探究竟的意思,便連忙補了一句,「好像說是他拿來給皇上鑒賞的一幅畫。」

一听說是畫,北堂蝶立刻失去了興趣,順便嘀咕道︰「真不明白,父皇和幾位哥哥們這麼喜歡吟詩作畫?這有什麼好玩的?!」

為了爭權奪利?為了在皇帝面前顯得才華橫溢?

這個問題卻是讓南月奴苦笑連連,後宮嬪妃們喜愛打扮,明著是為了好看,其實不過也只是為了奪取聖上恩寵的手段而已!幾位皇子這麼拼命地研習兵法博覽群書,琴棋書畫無所不能,不也是為了那把萬萬人之上的龍椅麼?!

這般想來,宮里的人除了像個傀儡一樣做自己不愛的事情,還能做什麼?!

「小月子?你在發什麼呆呢!」北堂蝶粉女敕女敕的小手在她眼前輕晃,指了指自己剛放進湖里的花燈,道︰「看,好看麼?上次花燈節我同七哥出宮去玩兒,有人說,在花燈上寫上心願就能心想事成喔!」

「今日又不是元宵節。」南月奴低笑。

「不是元宵節又怎麼樣?」九公主撅起嘴來,偷偷靠近她幾分,卻是道,「偷偷告訴你,像今天這種宮宴可無聊了,我若是不放幾盞花燈添添生氣,這皇宮里就更死氣沉沉了!」

听到這番話,南月奴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來,總覺得九公主話中有話,卻是怎麼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望向湖面上那盞孤零零的花燈,隨風飄搖,在湖面忽閃忽明,好似隨時要覆蓋下去一般,心里亦是一陣惆悵。

她如今的狀態不是正如這盞花燈麼?漫漫漆黑的水面,獨舟前行,一個不小心便就載入湖底,永不超生!

「咦?卿哥哥來了。」

正在她想得出神時,北堂蝶突然指著人聲鼎沸的御花園一角說道。

南月奴下意識地朝那邊望去,眼角只來得及抓住那一抹如火般紅艷的衣衫,便就覺身子一歪,整個人直直跌入湖里。

「快來人吶!有人落水了!」耳邊傳來北堂蝶的驚呼聲,而後湖水如同浪潮一般灌入口鼻之中。

南月奴在水里四仰八叉,狗爬式地想要游上去,卻怎麼也提不上力氣。

——「小月子,你覺得這湖可美?」

——「這湖底沉尸數十,常年以血滋潤,如何能不美?」

——「日後莫要再來這湖邊洗衣,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是這湖卻要更加美麗了!」

當初北堂琛威脅她的話歷歷在目,讓她整顆心好似都懸到了嗓子眼,就好似湖底真有千千萬萬只厲鬼在將她往水底拉扯一般。

她驚恐地睜大眼楮,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一般,想要劃動,卻怎麼也動不了。

便就在這個時候,只听「噗咚」一聲,模糊的視界里赫然出現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人急切地朝著她游來,驚恐的眸子里赫然劃過一抹光芒,他抓住南月奴的手,努力朝著水面游去。

南月奴只覺得自己嘴巴里不停灌著水,幾乎要將她的呼吸道給堵住一般,這麼一掙扎,那前來救他的人也頗為費力。

她掙扎了片刻,便就再也沒有力氣去鬧騰了,整個腦袋昏脹的厲害,身體越來越重……

「月月!月月!」耳邊一陣嘈雜,似乎有人在叫她,聲音溫柔、急切,隱隱帶著一抹怒意。

南月奴只覺得眼皮很沉,想要睜眼卻是怎麼也睜不開,只隱隱約約听到旁邊有人在說話,聲音極為耳熟。

「好好的為什麼會掉進水里?」焦長卿面色冷凝,目光死死地望著站在一旁的九公主。

北堂蝶從未見過他這般冷冽的眼神,好似只要南月奴有個三長兩短,便就要拿她來抵命一般!

可是,她是堂堂九公主啊,她的命怎會連一個小小的太監都不如?!

見她抿唇不說話,焦長卿的目光更是冷冽。

旁邊站著一眾皇子嬪妃們,卻無人敢上前為九公主搭話。

六皇子北堂靖眉頭微微皺起,上前說道︰「長卿,這事定然與小蝶無關,你……」

「你怎會知道與她無關?」焦長卿眸中劃過一絲冷意,全然不打算賣給他這個面子。

北堂蝶知曉,自己今日若是不給個說法,怕是即便皇帝在這里也保護不了她。這一刻,本是她欽佩、戀慕的卿哥哥變得無比陌生。

雙手狠狠握緊,她咬著唇瓣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明明好好的站在我旁邊,不知怎麼的就掉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掉下去的不是你?」他再一次開口,卻是咄咄逼人。

「焦長卿,你太過分了!」北堂蝶氣得面色蒼白,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干脆也不理他說什麼了,逕自跑了去。

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意思無非就是想說是她將南月奴給推下湖的!

而看在旁人眼中,無不知曉,焦長卿這是想要殺雞儆猴,讓宮內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這個小太監的重視,即便是九公主這樣尊貴之軀都是動她不得!

這還是焦長卿在霧北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般護著一個人。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圍在這里做什麼?」皇帝北堂鈞天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驚得眾人連忙讓開一條道。

便就瞧見一襲明黃龍袍的皇帝在皇後與李貴妃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

眾人齊齊行禮,卻偏偏那一襲紅衫的妖艷男子眸色微揚,抱著懷中小太監淡淡行了一禮,低聲道︰「皇上,長卿還有要事,怕是不能留下來參宴了,還請皇上贖罪!」

北堂鈞天微微蹙眉,目光卻是落在了他懷中渾身濕透的小太監身上。

還不等他開口,便就瞧見焦長卿迅速抱著南月奴離了去,幾乎是看都未看眾人一眼。

李貴妃皺眉,卻是道︰「這個焦長卿簡直太過放肆了,怎能目中無人到這般地步?!」

「住口!」北堂鈞天沉聲,直直喝住了李貴妃。

其他嬪妃心中不免竊喜,任誰都知道,皇帝十分縱容焦長卿,只要他不是犯了無法原諒的過錯,幾乎都不會受到懲罰。

原因其他人都不知,只知道,這位九千歲,是比太子都還要尊貴的存在!

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三皇子北堂琛卻是微微蹙眉,焦長卿明目張膽地當著眾人的面來宣告對南月奴的佔有權,究竟是想打什麼主意?!

「淵兒!」皇帝的突然一聲驚喚,將所有人的目光從焦長卿身上收回來,轉而落在方才被忽略的十皇子北堂淵身上。

那一襲月牙色衣裳濕答答地裹在他身上,襯得一張蒼白的臉色更顯白皙。那一雙如月般的眸子如夜般幽暗,讓人好似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吸干鮮血一般。

眾人這才驚覺,存在感向來極低的十皇子,小小稚女敕的五官早已長開,就連身高也長了不少。站在那即使是狼狽如落湯雞,卻也兀自散發出擋不住的高貴氣息。

「父皇。」北堂淵低低開口,目光卻是尾隨焦長卿而去。

「來人!還不快帶十皇子去換身衣裳,趕緊準備姜湯!」北堂鈞天面色冷凝,著實不明白方才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讓焦長卿與他的幾個子女這般反常?!

……

焦長卿將南月奴抱回卿苑後面的溫泉里,卻是怎麼泡都洗不去身上的冷意。先前用來壓制她體內的[冰極]的[引魄]似乎已沒什麼效果,長此以往,只怕又會重回上次的悲劇。

他面色冷凝,為她擦干身子直接抱回到床上,對著匆匆趕到的神無樂喝道︰「快讓她醒來!」

神無樂連忙替她把脈,片刻之後,卻是眉頭死死擰在一起,而後面色嚴肅地同某位爺說道︰「九爺,您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些?她不過是浸了冷水染了風寒而已!」

他倒好,直接派人趕去閻月樓將她給捉了過來不說,還說什麼她是[冰極之毒]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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