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都是這大小姐勾、引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求老爺饒了小的一命。」猥瑣男子見溫安染面目暴露,一手憤憤指著床榻上的溫安染,一邊哀求著溫忠賢。
「二娘這三更半夜的帶著一群人夜闖顏兒閨房不知是作何而來?」
人群外,那聲色幽長柔弱的清凌女聲,突地響在了眾人身後。
詫異的神色,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的單末微便是瞧見了人群中那嬌小清高的一抹紅色,不可思議的傻愣著盯著門口處那迎風飄逸的溫可顏。
「顏兒,可把為父嚇得夠嗆,還真以為你……不過你床上躺著的怎麼是……天啊,這真是作孽啊,怎麼是染兒!」溫忠賢的面色已是五彩斑斕,雙眸在溫可顏同溫安染之間流轉晃動。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出一會門,我房中就來了這麼多人?」故作驚愕的張大了小嘴,眨巴著無辜不解的雙眸,溫可顏疑惑的問出了聲。
「溫可顏,二娘自問對你不薄,你怎心狠設下陷阱來詆毀你妹妹的名譽,你這叫她日後如何嫁人?」回過神來的單末微,立刻反咬著溫可顏,咬牙悲戚著,一副惹人憐惜同情模樣。
雙眸漣漪璀璨,溫可顏委屈著掉下兩行清晰的淚行,語氣嬌柔無辜的哭道︰「二娘這是什麼話,我只不過是出了一會屋子,誰知妹妹會跑到了顏兒的床上,也不知竟是出了這檔子事。再說了二娘深更半夜竟是衣衫完好的闖進顏兒閨中,又好巧不巧的抓奸在床,難道這……只是巧合?」
溫可顏這責問的話語一落,無疑不揭示著單末微刻意的計策。一群下人,紛紛帶著驚疑的慮惑落在了單末微的面色上。
「你……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女兒,一定是你耍詭計,故意造大了動靜,想以此毀了我家染兒。你這蛇蠍的狐媚子。」聲色哀怨悲憤,此時的單末微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卻不心虛不敢鬧大。只得雙手抱住驚恐無顏面對的溫安染,口吐不滿,抵死狡辯,反逮著溫可顏不放。
溫安染面對著這突生的變故,早已是心虛無措的埋沒在單末微的懷中,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二娘……」溫可顏低低的一聲拉長的輕喚,聲色無奈,夾雜著無限的委屈。雙眸含水,眼帶漣漪,楚楚可憐的凝著單末微。
「這府中安寧靜謐,未曾有一人听著大動響,而二娘遠隔顏兒這閨房幾個庭院,二娘卻是耳听八方,知曉顏兒閨房之事,還帶了一幫下人前來,又正好捉奸成雙,試問這天下有如巧事?還有這男人,剛在眾人面前指著妹妹喚她做大小姐,還信口雌黃說是與溫府大小姐兩情相悅,特傳信相約此夜。可這男子卻連真正的大小姐都認不得,有這麼兩情相悅的嗎?眾位說說,這一切是不是故意有人陷害顏兒麼?只是可憐了我這無辜的妹妹!」
溫可顏眸光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苦笑,清淡的面色,如朦朧月色,迷幻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