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一身白袍,騎一匹紅色汗血寶馬進宮,他眼神直視,心中踹測。
想必是父皇身體已到極限,該立太子了吧?
听說武進前去陳府抄家時,被一黑衣男子襲擊,差點丟命,那男子目的是要搶奪三小姐,娘娘生前囑托,他沒有忘記,可是,救下六弟後,已經晚了一步,三小姐命喪武進劍下。
從娘娘出事,到兩府抄家問斬,前後一天多時間,災難來得如此之快,可見皇後心機之頗深,手中大權之牢固,太子之位絕不能讓她搶了去,她家那個多情種子哪是帝王的料?
他這麼多年精心培養,能有今天的勢均力敵,是經歷多少忍辱負重才換來的?豈能讓人輕易搶走?
進ru宮門後,他下馬,冬霜牽至一邊,一路上宮人向他行禮,他俊逸的風姿匆忙走過,神色陰冷,置之不理,宛若他身上的王者氣質!
皇上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跪了一地的嬪妃、王子都在輕聲哭泣,他在默默期待父王能叫他過去。
「皇上,立太子的事不能再拖了!」皇後在他身邊提醒。
他睜開病態的眼楮,看看他,又看看那個人。
手在半空中指,路過他時,他臉上劃過一絲欣喜,正要起身走過去,手又指向那個人,他呆了,父王?父王——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月兒,過……來……」
那個人走向龍床,「月兒,父王……日子不多了,以後你?你就是昭和國太、太子,父王欠你的,父王也是才知道,她是、是你心愛的女子……可是她家犯的罪誅、誅九族的,」父王喘口氣接著說,「沒誅九族也是因為、顧慮到你……她……真的和、和李娘娘長得一、一樣嗎?」
秦蘇月點點頭,擦拭滾落的淚。
「可、可惜了,為什麼不、早說?啊?為什麼不早、早告訴父王?」
「一年來,父王身體一直抱恙,孩兒幾次想開口求父王賜婚,可是,想到她和李娘娘容貌相似,孩兒也不敢說……」他痛哭失聲,「如今心如已不知所蹤,一切都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陽兒?過來,」父王在喊他,他面無表情走近。
「陽兒?不會責怪父王吧?」他虛弱的問。
他沉默片刻,淡淡說道︰「只要父王萬壽無疆,陽兒別無所求!」
「是該放下了,陽兒?該、該放手了……」
這是皇上昏睡前說的一句話,一直到幾年後,他才明白這話的涵意。
太子之位還是給那個人了嗎?父王為什麼要這麼偏心?父王,為什麼?我哪一點不如二哥?
他失魂落魄走出皇宮,春雷來接他,他嘴角扯出強笑,心里的痛逼得他要發瘋了!
李、陳兩府出事後,也就是李娘娘歿後第五天,皇上駕崩,三王爺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進宮守喪,三天孝期之中,皇後沒有再對他暗下殺手,然而心里那難言的痛楚,折磨得他快要發瘋。
第四天新皇登基,看著坐在那本屬于自己的寶座上那人,他心中有太多仇恨,太多不甘,面無表情的隨百官一起向他朝拜,嘴里喊著萬歲,心中恨得牙根癢癢。
下朝之後,秋火在他耳邊告訴他一個消息,他嘴角抹起一絲弧度,能賣一百兩銀子的女子?本王還沒見過呢!
秦蘇月?既然皇位被你佔去,那麼你心愛的女人——本王就感激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