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昔面色陡然一白,唇線抿得緊緊的,他的話顯然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臉色一冷頓時有些口不折言,「陸向榮,你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把話說的那麼難听?動不動就說我媽紅杏出牆,難道不可以是你爸他對我媽糾纏不清麼?你爸他有什麼好名聲?聲名狼藉的人,憑什麼來破壞我的家庭?」
「呵,殲夫婬。愨鵡曉婦這種事情,你以為一個巴掌拍得響?」
「你!你說誰是殲夫婬。婦?」
陸向榮看著她滿臉的怒氣,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話說中了她的痛楚,可是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說錯的,這個本來就是事實。小三就是小三,出軌就是出軌,那原本就是丑陋不堪的東西,有必要刻意拿什麼華麗的東西去包著麼?就算包住了,最里面的東西還是會腐爛出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自欺欺人!
轉身一坐在了沙發上,他疊起二郎腿,神色淡淡地看著她,「你說呢?需要我點名麼?還是你以為我和你才是殲夫婬。婦?」
女乃昔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雖然知道這個男人說話沒有輕重,也知道他從來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之前和他的交談之中她就知道了,他似乎和他父親的關系也不是特別的好,可是不管怎麼樣,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她狠狠地咬著唇,揚手就將手中的合約往他的臉上甩過去,輕飄飄的紙張頓時飛起來,落地無聲,她的聲音卻是格外的冷硬,「你愛簽不簽,不簽的話就拉到,我也不會勉強你,反正我一開始就不同意這個什麼見鬼的合作關系。但是陸向榮我要告訴你,子不言母子過,我們作為孩子的,不管父母做了多大的錯事,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他們給了我們生命,我們就不應該去詆毀他們。就算他們真的做錯了,我們也應該想辦法去彌補,而不是在一旁肆意地羞辱!我原本以為你還有點良知,現在才覺得你根本就是目中無人!」
這麼一大段地話,她連口氣都沒有換,說完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陸向榮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大門口,他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子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上去。
女乃昔的手已經踫到了門把,剛剛被她拉開了一點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後面用力地按住,門板發出砰一聲悶響,下一秒她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地按住了,然後是整個身子一陣天旋地轉,她的驚呼聲還卡在喉嚨口,眼前的俊美臉頰就已經被瞬間放大,唇被佔據,她悶哼了一聲,就感覺到了他靈活的舌尖肆意地探入了自己的唇齒間。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個吻,這一次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她整個人都狠狠地壓在了門板上,身體幾乎是被他揉地要變形了,全身都覺得疼,可是唇上才是最疼的。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在吻她,他是在發泄,帶著某一種極度的不滿,狠狠地在發泄。
她嗚嗚地想要抗拒,只是那麼點力氣對于他來說實在是等于撓癢,他越來越過分,從最初帶著懲罰性的吻開始慢的纏綿起來,到了最後一只手舉高了她的雙手過頭頂,壓在了門板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撤掉了她身上的襯衣——
嗤啦一聲,是薄薄的布料在空氣中被撕破的聲音,女乃昔覺得胸前一涼,下一秒陡然瞪大了眼楮,陸向榮的手已經捏住了她胸前柔軟,唇落在了她的鎖骨上,那樣敏感的地方,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輕輕地顫抖起來。
「你……干什麼?放開……不要……不要……放開我……」
他置若罔聞,這一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她。
其實這個念頭已經在他的腦海里盤踞了很久,之前一直都做著一個正人君子,好幾次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沒有對她出手,他想也不過就是少了那麼一個借口而已。
而現在……
「你說得對,他們不是殲夫婬。婦,不如我們來做一對殲夫婬。婦怎麼樣?」一把就抱起了她,一手探到了她的胸前,唇卻依舊是在她的脖子和耳畔間挑逗,「什麼見鬼的合約有什麼好簽的?我陸向榮從來都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要來就來真槍實彈,我又不是不行。寶貝,你說是不是,嗯?」
女乃昔想要說話,可是身體太燙了,耳邊嗡嗡的,他好像是在說話,可是她听得不是那麼清晰。所有的動作都跟隨著他的支配,她全身都是軟的,僅存的理智讓她的口中還念念有詞地說著——
「不要……陸向榮……你不要這樣……放開……嗯……放開我……」
他的身體也是出奇熱,那聲音含糊不清的,卻偏偏又是滿滿的曖昧,「又不是第一次,這麼抗拒做什麼?一會兒你肯定會求著我要你的。寶貝,放松點,我會好好疼愛你,給你最好的。」
他的手所到之處都能在她的身上燃起一團一團的火焰,她的力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只能蜷縮著身子,躲避著他的觸踫,可是不管她怎麼躲,卻總是躲不開……
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女乃昔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疼的厲害,回憶像是潮。水一般,凶猛地撲面而來,她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轉過身去卻是沒有在床上發現其他的人。
陸向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而她現在似乎是躺在一間房間里,窗欄被拉上了,遮住了外面的光線,連同床頭的燈都沒有被開啟。
她顫抖著雙手用力地揪著自己胸前的薄被,全身都是緊繃著的,連同腳趾都是蜷縮著。
不久之前的一幕一幕統統回到了她的腦海里,她從最初的抗拒到了最後的半推半就,她竟然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她竟然……竟然真的又一次和他……
怎麼會這樣?
怎麼好好的就會這樣?!
漲紅的臉頰慢慢地就慘白了下去,到了最後等到眼楮終于適應了黑暗,她這才慢慢地坐起身來,模索著去開燈。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不是會自怨自棄的人,但是她絕對不會再和陸向榮談什麼合作不合作的,她算是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滿嘴跑火車的,沒有一句話是值得信任的!
滿室的光線瞬間被她點亮的時候,她看到了這個房間的布局,隱約一猜就知道這個肯定是他在辦公室里面的一個小套房,里面的裝修一樣很精致,不過房間並不是很大,厚厚地地毯上面到處都是她的衣服。
她顫抖著身子,慢慢地從地上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然後一件一件地穿好,也不知道一個人坐在地上有多久,終于等到自己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下來之後,她才擰開。房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陸向榮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已經是晚上了,他對著辦公室的落地窗口坐著,很是沉默地抽煙,空蕩蕩的辦公室沒有開燈,可是落地窗口卻是有無數的燈光折射進來,打在了他的身上,那背影竟然會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只是女乃昔這個時候是真的恨死了他,哪里還會想要和他說話,砰一聲關上了門就大步朝著辦公室的大門口跑去。
陸向榮听到了身後的聲音就知道是她醒過來了,他隨手就將半截煙捻滅在煙灰缸里,陡然起身已經看到了她嬌小的身子飛快地沖出了大門口,他皺起眉頭暗暗低咒了兩聲,拔腿就追了上去。
終于是在電梯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沉沉地反問︰「你跑什麼?」
女乃昔掙扎不開,抬腿就往他的身上踢過去,他輕巧地避開了,她越發的惱火,硬是掙扎出一只手來,揚手就要往他的臉上扇過去一個耳光,手腕卻是在半空中被他拽住,她氣得眼眶都紅了,「陸向榮,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放手!放手!你竟然敢強。暴我,我要告你!我現在就去立案!」
陸向榮還真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此刻懷里的女人就好像是一只炸毛的貓,那雙清澈的眼楮紅彤彤的,活月兌月兌一副自己真的強,暴了她的樣子。可是她也不想想剛才他雖然是有點強勢,不過後來她也沒有完全抗拒。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喜歡自欺欺人?明明是喜歡的卻偏偏要裝成這麼清高!
多少的女人是想盡辦法要爬上他的床?她倒是好,他給了她那麼的好臉色,她不但沒有給予自己相等的,還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冷言冷語。
他是一個習慣被人奉承的天子驕子,在女人的身上,他更是沒有栽過這樣的跟頭,一時間越想越惱火。整張臉都陰沉了幾分,好似被嚴霜凍住了一般。
他抓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氣得有些口不折言,「強。暴?我怎麼記得之前你在我的身下很享受的樣子,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做,你裝什麼純?」
女乃昔原本就慘白的臉色,瞬間是血色全無。她緊緊地抿著唇,只覺得手腕一陣鑽心地疼痛,卻依舊是倔強地仰著脖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