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家別墅——
向惜起了個大早,洗漱的時候,特別注意了自己的臉蛋兒,果然,如那個醫生所說,臉上的淤青基本已經消失了。
她頓然松了一口氣!
江遠的工程是不是已經被她搞砸了?她蹙了蹙眉,莫名愧疚,江遠工程對公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況且,這次的機會是裴牧野好不容易為她爭取來了的,唉,想到這,她嘆了一口氣!
真是糟糕,被對方佔了便宜不說,竟然連合作案都給搞砸了!
現在是八點鐘,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公司上班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幾天,恐怕她如今又成了公司的焦點人物。
換了套工作服,在臉上化了個淡淡的妝,正巧能遮住她臉上的淤青。
「慕小姐——」王媽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王媽,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她對王媽的印象很好,兩人非親非故,她卻很照顧自己。
「慕小姐,少爺吩咐了,讓您靜心呆在許宅。」
向惜的臉色一變︰「他這是要囚禁我嗎?!」憑什麼不讓她上班!
「慕小姐,少爺說,只有在安靜舒適的環境里才適合孕育!」
又是孕育!向惜臉色發白,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她的情|婦嗎?是他囚禁的金絲鳥?就這樣呆在許宅,什麼也不做,她會被逼瘋的!
「慕小姐,少爺也是為了你好,飯菜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謝謝王媽!」向惜朝她點了點頭,可看著滿桌子的美食,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許南川——到底想要做什麼?!
「慕小姐,您看您瘦的就剩皮包骨了,這樣的身體怎麼能生寶寶呢,這是少爺特地吩咐我為您準備的燕窩,您嘗嘗!」
盡管再沒胃口,她也不好拂了王媽的好意,微微點頭後,她在王媽的注視下喝下了那碗燕窩。
……
夜幕降臨,向惜百般無聊的在房間里看電視節目,正在這時,急促的電話鈴聲卻驀然響起。
是裴牧野?
「喂?」
「請問是慕向惜小姐嗎?」對方是一道陌生的男音,向惜怔了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裴牧野他出事了麼?!
「我是!」
「這里是金爵酒吧,裴先生喝酒了,還請向惜小姐過來一趟!」
「喂——等等,我……」還沒等她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嘆了一口氣,她穿上了風衣,就準備出門,雖然極其不想去酒吧那種地方,可誰讓裴牧野三番四次的救自己呢。
不知道……那個混蛋現在回來了沒有?這個時間應該回來了吧!
噢!該死,慕向惜,你在想什麼嘛!他回不回來,關你什麼事兒!
拍了拍腦袋,她路過三樓的一個房間時,卻听到了一陣女人的嬌*喘聲,她嚇了一跳,這麼晚了會是誰呢?小偷嗎?
她屏著呼吸,漸漸靠近聲音的邊緣,那是……許南川的房間?!
心髒像是被一雙手狠狠的揪住了那般,她捂著胸口,告誡自己應該馬上轉身,可心底那一抹可怕的慶幸,卻讓她漸漸走近那個房間……
門被虛掩著,她正在做心里斗爭的時候,房間卻傳來一道嬌羞的女聲。
「阿川……愛我……」
竟然是……吳佩佩!
盡管知道他們倆個的關系,可叫她親眼撞見這一幕心還是抽搐著生疼,入眼是的是兩具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嗚咽出聲。
為什麼?要讓她撞見這麼惡心殘忍的一幕?又為什麼,自己的心這般疼!
盡管許南川今晚喝醉了,可他的听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是誰在門外?
當視線觸及到她滿是受傷的眸子時,許南川的眼神出現片刻的迷茫。
向惜再也受不了,轉身就跑。許南川瞬間清醒,低低的罵了一句︰「SHIT!」該死的,竟然喝醉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這場交易,還有繼續的必要嗎?在看到那樣不堪骯髒的一幕之後,她要怎麼繼續面對許南川?!
他竟然也可以跟另外一個女人滾在那張床上,突然胃里一陣惡心,她及時捂住了嘴。
方才那匆匆一瞥,讓她同時也看清了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原來,溫柔成熟如她,也可以有那樣動人性感的表情和大膽的動作!呵,真諷刺!
她躲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月兌了鞋子上*床將自己嬌小的身子捂在被窩里,最好是捂到窒息!
……
「佩佩,乖,放開我好不好?」他的面上露出極為懊惱的神色,卻還是頗有耐心的哄著身*下醉酒的女人!
FUCK!剛剛的那一幕怎麼就這麼巧被她撞見了!她會不會亂想!
吳佩佩的神色嬌柔妖*媚的不像話,她輕輕摟住許南川的脖子,然後湊上了自己的紅唇︰「阿川,繼續愛我好不好……」
她全身赤*果,吐氣如蘭,恐怕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只是,許南川的眸子卻平靜的如深潭那般。
他掰開了她的手臂,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乖,寶貝兒,好好睡一覺,我出去一趟!」
「阿川——」吳佩佩及時的叫住了他,她也不清楚自己心中為什麼會有一股恐慌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馬上就要失去這個男人似的……
想到這,她一狠心,眼神彌漫著嫵。媚,大膽的撫*模著他的身體︰「阿川……我好難受……我……想要*你……」
男人正要說什麼,她卻已經堵住了他的唇︰「不要拒絕我……阿川……」
許南川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然後輕輕推開了她的身體︰「佩佩,等我回來,嗯?」
說完,他不再留戀,快步離開。
望著這個男人的身影,吳佩佩的一雙美眸輕閃,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
向惜一閉上眼仿若都能看到佩佩那嬌羞的表情和曖昧的喘息聲!
向惜,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里這麼疼,心髒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那般的疼,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啊!自己只不過是救城城的工具而已,可是——
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也許,她只是覺得他很髒。
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劃到了她的嘴角,澀澀的味道像是她此時的心境。
哭得淚了,她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鈴鈴鈴’
她身體一抖,冒著冷汗,被這突來的急促鈴聲嚇了一跳。
接下了電話,她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喂?」
對方聲音陰沉沉的,一字一句︰「給、我、開、門!」
這該死的女人!腦子里是什麼做的?連解釋都沒听就落荒而逃了,最可惡的是這女人竟然還將門給鎖住了!
「你是誰哦?」向惜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眸子,然後模糊不清的問了句。
「我是許南川!」男人的聲音似乎更加陰沉了。
向惜被這三個字刺激到,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怎麼是你?」
「怎麼?還有別的男人給你打電話?」接著,他不耐煩的吼了句︰「趕緊給老子開門!」
「我為什麼要給你開門?你怎麼不去陪你的佩佩!」她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話語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倒是對方低沉放肆了笑了出來︰「女人,你這是在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哩!
「許大總裁,您還是好好安撫你的佩佩吧,否則她萬一想不開——」
「閉嘴!」許南川冷聲打斷她︰「給我開門!」
「我、不、要!」她的態度很堅決︰「這又不是你的房間,我為什麼要給你開門?!」
「為什麼?」男人低聲喃喃,然後哈哈大笑︰「寶貝兒,為了給我暖床不是麼!」
靠!這男人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了,向惜冷哼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許南川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陰冷,這個女人,竟然敢掛斷自己的電話。
好,很好!
向惜撂下電話之後,又昏昏沉沉的睡故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噢!她捂住了耳朵,可敲門聲還是鍥而不舍的繚繞在她的耳邊!向惜嗚咽出聲,該死的臭男人,就不能讓她睡個安穩覺嗎?!
她掀起被子憤怒的跳下床,然後大力打開門,沒好氣的朝她吼︰「你就不能……」
話還沒等她說完,許南川就側著身子從她身邊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喂!許南川,這是我的房間,請你立刻出去!」她快要被氣死了,這個男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剛剛才跟他的佩佩恩愛纏*綿完,現在就可以一點愧疚都沒有的來找她?
「這是我家!」他嘴角帶著微笑,可向惜越看這微笑就越覺得月復黑!
向惜氣結,可又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他,只好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道︰「那好,我走!」她走行了吧!
許南川皺眉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里,在她敏*感的耳朵旁邊輕聲問道︰想要去哪兒?「
向惜臉一紅,一把推開他︰」不用你管!「
許南川不怒反笑,劍眉微挑︰」慕向惜,別忘了你的義務!「
義務?她一愣,疑惑的話語月兌口問出︰」什麼義務?「
呵!他冷笑勾唇︰」情*婦的義務!「
說完,像是篤定了她不敢走似的,許南川慵懶的坐在床沿上,雙腿優雅的折疊,好以整暇的看著她。
她的大腦一時短路,憤憤的說開口︰」許南川,我的義務只是跟你生個孩子救城城而已,不包括陪你上*床!「
話一說出口,她就立即听出了不對勁兒,跟他生寶寶不就相當于跟他上*床嗎?!噢!這下丟臉丟大了!
果然,許南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後拍了拍床,語氣強勢的不容她拒絕半分。」過來!「」不!「
許南川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只得上前拽住她的手,讓她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撫*模著她臉上的傷痕,輕柔的開口︰」剛剛……你誤會了!「」誤會?我親眼看到的!「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語氣過于激動,只得訥訥的垂著頭。」今天佩佩過生日,我和她都喝多了,所以,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皺著眉說出口,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跟一個女人解釋?!不過,如果不解釋,又怕這個蠢女人會誤會!
向惜听到他的解釋,先是一愣,然後便是無止盡的悲哀。
他既然可以喝醉第一次和佩佩發生了關系,那麼就可以喝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不是麼?!
如果沒有愛,又怎麼會情不自禁?
她沉吟了一會,然後故作輕松的開口︰」許南川,其實,我並不在乎你和誰上*床,只是,請你在我們交易的這段時間里,不要再讓我親眼看到那麼骯髒的一幕!交易結束後,我會立刻離開許家!「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交易?!
許南川的鷹眸瞬時陰了下去︰」慕向惜,你,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