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了,我來想听听你們對這里以後開發有什麼建議。」皓軒看著女孩,微笑著說道。
「啊,你是開發商啊!」女孩看著皓軒,大聲驚叫道。
「不,我想引資開發,就是想幫著別人開發一下這里。」皓軒見女子一個勁兒地搖頭,耐心地解釋著。
「這麼說,你是政府官員了?鎮長,縣長,都不像,他們才不來這里爬山呢。」女孩笑著,目不轉楮地盯著皓軒說道。
「別管我是什麼了,我想听听你們的建議。」皓軒見女孩轉移了話題,趕忙說道。
「無非是修修路,設立一些欄桿鎖鏈之類。」女孩上下看了看,認真地說道。
「對了,還得有一家像樣的飯店,這里的野菜一定好吃,上次我們來時,一個農村大嫂做得野菜包餡,可好吃了!」高個兒姑娘也走過來,對皓軒說道。
「就知道吃,胖成那樣了還吃!」女孩白了高個兒姑娘一眼,大聲訓斥道。
「一直和我拗著,看我怎麼收拾你!」高個兒姑娘說著,快速跑過來。
「帥哥救我!」女孩一下撲到皓軒懷里,大聲喊著。
「不害臊!」高個兒姑娘大聲喊著,坐到了潭水邊的一塊光滑的山石上。
這是一次雖然意外卻毫無顧忌的投懷送抱,女孩身體前半部的所有部分都實實在在地撞壓到了皓軒結實寬闊的胸懷里。從上到下,嚴絲合縫。
皓軒明顯感覺到了女孩關鍵部位的柔軟和溫熱,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摟住女孩柔軟的腰身,也更為細致地看了看女孩的長相。
那急促翕動的鼻翼,是那樣的滑膩精巧,那黑亮如漆的明眸,是那樣清澈純淨,還有,那嬌艷潤澤的紅唇,是那樣充滿誘惑……一切都是那樣純淨美好。
「哦,不好意思,我得走了。」皓軒真怕這個美麗的女孩再天真地誘惑自己,他承認,自己的承受力是有限的。
「不,帥哥,給我做向導吧,一會兒領我去山後看看。」女孩說著,抓住了皓軒的手,又朝高個兒姑娘做了個鬼臉。
「山後是萬丈深淵,小姑娘,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看看兩邊的紅杜鵑,听听山里的黃鸝,記住了,明年春天,你們還來,那時,這里一定會大變樣的!」皓軒一語雙關地說完,掙月兌開女孩的手,笑著往山下走去。
「哥!你叫什麼,在哪兒上班?告訴我你的電話!」女孩忙站起來,大聲喊著。
「我叫費翔!」皓軒忽然想起費翔這個名字,大聲回答。
「討厭,告訴我!」皓軒已經走遠了,回頭望去,見女孩還站在那里,痴痴地望著,高個兒姑娘已經走到了女孩身邊,想必正在安慰她。
皓軒跨上摩托車,繼續前行。
走了七八公里之後,皓軒听見了鋼 敲擊石頭的聲音,再往里走,一個簡易杠桿式吊車出現在了皓軒眼前,看來,這里就是大理石采石場了。
皓軒停穩摩托車,在外圍轉了幾圈,走近了正在干活的人。
「請問你們這里誰是東家?」皓軒看了一會兒,見幾人也注視著自己,便客氣地問道。
「是二雷子雇我們的,一天十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憨厚地笑著,看著皓軒回答。
「這里一天出多少石頭?」皓軒見自己就坐在一塊五米見方的巨石上,而旁邊這樣的巨石有十幾塊,上邊,一名工人仍在揮著大錘,往石頭里砸鋼 ,以便能夠把一塊巨石從中間劈開。
「出不了幾塊,采下之後裝車也麻煩,你看,這里的設備太簡陋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一邊擦汗一邊對皓軒說道。
「如果有專業的開發商,有專門的機械,產量會大很多,效益也會很高的。」皓軒四周看著,自言自語地說著。
「當然了,我在江西給人干過,人家那速度,一天產量比咱這里四五年的都多,我在那里每天掙一百塊。這里,一天十塊錢還拖了一年了呢。」青年不滿地說著,和皓軒一起坐在了巨石上。
「哎,就你們這個德行還想要錢啊?剛才我走時你們在抽煙,這會兒你們又聊上天了,天生受窮的命!」皓軒正和幾人聊得熱乎,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怒罵。
皓軒回頭,看見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已經到了自己身後,正把雙腳柱在地上怒視著自己。
「小二,這家伙誰呀?到這荒郊野嶺地來忽悠你們來了?」皓軒知道,這人無疑是剛才幾位工人提起的二雷子了。
剛才那位青年叫小二,他回過頭去和其他幾人一樣趕忙揮錘打 ,工人們短促的喊號子聲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立刻在山谷間回蕩起來。
皓軒對二雷子的無禮頗為不滿,但他忍住怒火,微笑著站起身來。
「這是你開的?」皓軒看了看石場,看著二雷子問道。
「怎麼?我開的,關你屁事!哪涼快上哪兒呆著去,別給我們添亂啊,兄弟。」二雷子看著皓軒,充滿敵意。
「我打听一下,了解一下情況,你這里每月……」皓軒忍住火氣,還想問問。
「你他媽咋回事?是不是找抽啊你!我他媽一月收入一百萬是老子掙的,我陪十萬老子願意,快你媽滾蛋,再多說一句老子劈死你!」二雷子說完,抓起一把鐵鍬,橫眉冷目地看著皓軒。
皓軒再也不能忍了,他心的怒火霎時被瞬間點燃。
「二雷子!有沒有王法?真牛啊你!」皓軒怒視著二雷子,大聲吼道。
「媽的,老子就牛一個讓你看看!」二雷子說著,揮舞著鐵鍬朝皓軒劈來。
「福志,消消氣。」山坡上幾人見二雷子真的發起飆來,想下來拉架又不敢,那位五十左右歲的老者趕忙勸阻道。
看來他是二雷子的長輩。
「媽的,哪兒的野種到這里找死!」二雷子邊叫邊揮舞著鐵鍬沖了過來,皓軒看看身邊,沒有合適的家伙,便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拿在手里。
對于打架,二雷子是高手,可皓軒也絕不是孬茬兒,上學時,也沒少出手。皓軒也曾對與對手搏擊做過研究。他認為,首先,面對強敵不能亂,一定要鎮定;其次就是抓住機會下狠手,一下子給對手以重創,讓他在幾秒鐘之內難以還手。
要達到這兩點,手中的那根堅韌的藤條足夠了。
皓軒側著身子,穩穩地站在一塊石頭上,就在二雷子劈頭砍下來的剎那,皓軒輕輕一躲,右手的藤條狠狠地照著二雷子的臉抽去。
皓軒知道,這一抽,足以給二雷子臉上留個口子,但決不至于致命傷殘。
二雷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雙腿重重地摔倒在亂石叢中,從右眼角到左嘴角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印。
二雷子一邊以手拭血,一邊大罵著想爬起來,可費了好大勁沒站起來,便指著山坡上的工人大罵︰「媽的!死豬啊你們!還不給我打!」
山坡上的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動。
「靠你媽,有種你說出你的名兒來,我不把你剁成肉醬我不姓遲!」二雷子咆哮著,繼續要工人們上手,工人們仍是紋絲未動。
皓軒看出了二雷子的跋扈囂張和眾人對他的不滿,心里有了底兒,跨上摩托車,輕輕說道︰「什麼時候想打架了,鎮政府找我,我叫林皓軒。」說完,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走出好遠了,皓軒還听見二雷子震蕩山谷一般的罵聲。
這次行程,先遇到純真的美女,後又來了只蠻橫無理的畜生,真是美女野獸啊!皓軒一邊騎車,一邊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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