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縣紀委兩位科員在張主任的帶領下來到甲山鎮,對林皓軒進行了全方面的詢問,從與汪顯聲如何結識到怎麼簽約,從未見面時的聊天到幾天的交往,從第一次落腳的灤水縣到後去的市里魁星樓,事無巨細,都問得清清楚楚,皓軒一一講述著,心里不斷在想,如果在這時謹慎一些,何至于次呢?
「我們真不明白,這樣一大筆巨款,你這麼幾天就急匆匆地給人家了,這里誰都會往別處想啊!」紀委調查組張主任看著皓軒,滿臉狐疑。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就是急于求成,想盡快使兩個村的百姓富裕起來,使甲山鎮的經濟發展起來。」皓軒從張主任那不屑甚至嘲諷的眼神中,看到了張主任對自己的不解甚至懷疑,有些生氣地說道。
「行了,林鎮長,先到這里,這段時間希望你不要隨便出去,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系,我們也會隨時調查。」張主任說完,站起身來,連看都沒看皓軒一眼就徑自離開了。
皓軒站起來,感慨萬端。
落寞,無聊,焦急,憤怒……幾天來,皓軒就在這樣的情緒中捱著日子,也在不斷地反思著自己。
欲速則不達,這是很簡單的常識,可自己偏偏就犯了急于求成的錯誤,大意失荊州,這也是老爹經常告訴自己的一個道理,可自己還是因大意而鑄成大錯,看來,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謹慎,都不能大意啊!皓軒經常這樣想。
好在有雪晴的理解和撫慰,皓軒的心里還好受些,幾天來,無論是**上還是情緒上,雪晴都在盡自己的全力撫慰著皓軒受傷的心靈。
兩人索性住到了一起,每天晚上,雪晴都摟著皓軒,用柔滑的小手在皓軒的身上游來游去,皓軒有時也會激情勃發,與雪晴盡情纏綿。
從皓軒的表情和神態可以看出,皓軒有時是在發泄,他在用身體和力量發泄著自己無法發泄的情緒,雪晴知道,皓軒此時心里的委屈白天是無法向人說出來的,只有在黑暗的時刻,或者在燈光朦朧的時刻以這種方式向自己表達。
有時,皓軒的力氣很猛烈,動作也很粗魯,雪晴默默地忍受著,或者,把這種發泄當做一種力與美的欣賞,使自己也盡快融入到皓軒發泄之後的快感中。
「雪晴,謝謝你!」一次發泄完後,皓軒竟抱著雪晴哭起來。
「哭吧,皓軒,哭出來好受些。」雪晴任憑皓軒緊緊地抱著自己,涕泗橫流。雪晴伸出舌尖,一滴滴一串串吻干皓軒的淚水,不停地撫慰著。
「皓軒,沒什麼,人生哪能處處順利,誰都有低谷時期,**在瑞金被人排擠,身體也受到嚴重威脅,他挺過來了,***文革時期慘遭迫害和打擊,他挺過來了……我們普通人也一樣,低谷時期不能頹靡,況且這也沒什麼,只要案子破了,你不照樣恢復原來的工作嗎?」雪晴把皓軒的頭攏到自己的胸前,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娓娓說著。
「行了,雪晴,我明白了,從明天起,我還要大大方方地,要盡力發揮自己的力量,哪怕我停職無期,我也要振作起來!」皓軒吻了吻雪晴柔滑的香肩,精神好了許多。
「這就對了,你這樣我看著才高興啊!」雪晴也興奮起來,一下爬到皓軒身上,兩人又盡情纏綿起來。
「林老弟,怎麼了,這麼長時間沒聯系,忙什麼呢?」梁總朗笑著,在電話里大聲說著。
「梁總,我出大事了。」皓軒苦笑了一下,前幾天,他曾想過把自己的情況和徐總和梁總說一下,可想了好久,還是放棄了。
「真的,皓軒?別嚇唬我,什麼事啊?」梁總不信,急切地問道。
「我被人騙了,被騙了兩千萬,現在我已經被停止審查了。」皓軒苦笑著,如實說道。
「真的?我靠!這大事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呢,徐總知道嗎?」梁總斂起笑聲,鄭重起來。
「我也沒和他講過,你也別和他說了。」皓軒不想讓人知道,低聲對梁總說道。
「那怎麼行,都是兄弟,況且你都是我們的恩人,我和徐總說一下,過一半天我們過去。」梁總說完,掛了電話。
皓軒心想,他們來也好,他們交際廣,門路多,也許會幫著自己提供更多的線索,盡快破案。
「林老弟,出這麼大的事應該和我們說一下吧,還是太見外了。」皓軒的辦公室里,徐總見到皓軒,握著皓軒的手埋怨著。
「嗨,說起來真是磕磣,兩位別見笑啊!我是急于求成了,那家伙鑽了我的空子。」皓軒讓梁總和徐總坐下,一邊倒水一邊說道。
「說說,什麼樣的畜生啊,敢這樣大膽。」梁總看著皓軒,憤憤說道。
「廣東的一個小子,三十多歲……」皓軒不慌不忙,把汪顯聲和阿嬌欺騙自己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皓軒老弟,別急,我們倆在社會上混得時間不短了,黑道白道都認識一些,回去之後我們就開始布置,我想我們的眼楮比警察要多,要管事得多。」梁總和徐總一邊安慰皓軒,一邊對皓軒保證道。
「那就太好了,兩位哥哥,現在我做夢都想把那倆騙子抓住,好還我一個清白,否則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皓軒听梁總一說,立時興奮起來,感慨說道。
「一會兒我們哥倆領你出去瀟灑一下,你看,今天我們都沒帶秘書,就是想好好陪老弟的。」徐總拉著皓軒的手,認真說道。
「兩位哥哥真是令我太感動了,危難見真情,我先感激領受了,這幾天有許多人說我狂妄自取,也有人說我和騙子沆瀣一氣,合伙騙錢;有人幸災樂禍,一旁看熱鬧;有人遠離而去,與我形同陌路……兩位哥哥關鍵時刻從北京千里迢迢來看我,真令我感激不盡,可是,我現在是停職檢查期間,和你們出去吃喝顯然不行,別人更說三道四了,只要兩位替我抓住那兩個騙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皓軒兩手撫在兩位老總的肩膀上,感慨萬端,幾乎哭出聲來。
「那好,皓軒,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們這就布置,從南到北,只要我們能幫忙的我們就聯系,只要這兩個狗男女沒離開中國,他就逃不出我們的手心。」徐總看著皓軒,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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