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所期待的的無疑是身在成都的張魯,當張魯接到楊柏的秘密書信,說他已經率領一萬大軍出定軍山直接向巴中奔去的時候,張魯萬分激動地召集楊松、張松、閻圃等人道︰「巴郡太守乃是本將軍心月復,如今成敗在此一舉,不知各位可否願意隨本將軍一起去創立大業?」
閻圃率先道︰「我等等這樣的機會良久矣,如今急機不可失,將軍一定要抓緊時間呀!那劉璋近曰來醉生夢死,不問世事,若不是看在那楊懷和高沛還有幾萬大軍的份上,在下真的想殺之而後快!」
張魯搖了搖頭道︰「暫時不可對劉璋下手!我等先偷偷潛出成都來說!目前在劉璋身邊的將軍除了泠苞是個人才以外,其他的都不值一談!各位,今夜三更在城東集合!各位一定要準時到達!」
張松、楊松等人皆是張魯的死黨,听他這麼說後紛紛響應。
是夜二更十分,一直在劉府貼身保護劉璋的泠苞和吳懿突然听人說劉璋、楊松等人先後出城之後,他們倆頓感不妙,立即求見劉璋。
此時的劉璋正在床上和自己的美人調情,自然沒有時間理會這樣的事。
泠苞見劉璋不見他們,頓時大怒,直接闖入劉璋的房間,劉璋的美人突然看到一個將軍闖進來以後,大叫一聲。
劉璋一見是泠苞,怒斥道︰「大膽泠苞,來人呢,把他給我拉出去斬了!」
劉璋身後的美人拽了拽劉璋之後,劉璋才突然意識到他和他的美人皆是衣冠不整,遂大聲道︰「都給我滾出去,等本將軍穿好衣服再找你們算賬!」
泠苞見劉璋震怒,況且那女子卻是衣冠不整的,他自知闖了大禍,趕緊低頭走出房間。
待他關了房門之後,吳懿小聲道︰「讓你不要魯莽,你非要魯莽行事!這下可好,恐怕誰也救不了你了!」
泠苞頗為淡然地道︰「如果能讓主公意識到那張魯要造反,在下死又何妨!」
吳懿見他如此說,只得道︰「本將軍何嘗不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是你現在無憑無據,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你所說的!」
泠苞道︰「無論他信不信,在下都要說!而且此番在下敢賠上這小命,如果那張魯等人沒有造反的話,在下願意死在你們的面前。」
吳懿見他如此執拗,只是嘆了口氣道︰「本將軍也知道那張魯一直心懷鬼胎,但是一直苦無證據呀!最近他經常出城,我們早就習以為常了,主公都對此不聞不問,我們又如何奈何!」
泠苞瞪了一眼吳懿以後便不復多言,而是在門外靜靜地等待著劉璋。而此時的劉璋正在極力安慰著他懷中依然在生氣的美人兒。
「別生氣,別生氣,待會本將軍就殺了他!」劉璋邊說著邊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一低頭,啪的一聲在那美人的粉面上響起。
那人嬌嗔地輕推了一下劉璋道︰「他膽子太大了!將軍應該將他五馬分尸!」
「好好好!五馬分尸就五馬分尸!你說怎麼做咱就怎麼做!你現在這兒等著本將軍,等本將軍把他給收拾了,本將軍再來陪你!」
那美人微微一笑道︰「那你快去快回!」
劉璋起身之後又猛然轉身用手在她那白皙的皮膚上模了一把,方才銀笑著向門旁走去。
當他開了門之後,他臉色已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但見他怒睜大眼,指著泠苞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人呢,把他給我拉出去五馬分尸了!」
吳懿一听,連忙替泠苞求情道︰「主公,還請你听泠苞說完,再殺他也不遲!」
劉璋有些不耐煩地道︰「等他說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還從來沒有人敢擅闖本將軍的房間,況且現在三更半夜的,他到底想干什麼?」
泠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主公,那張魯要造反呀!你不可不妨呀!他已經偷偷地潛出了城門,而且在下亦是查了張松、楊松及閻圃等人的宅邸,發現他們早就沒影了!」
「難道他們的老婆孩子不在嗎?」
泠苞一愣,然後道︰「張松、楊松及閻圃等人的家室還在,但是張魯的母親已經不見了蹤影!」
「夫人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什麼好奇怪的!該說的你都說完了吧?來人呢,拉出去五馬分尸!」
吳懿見劉璋竟然破天荒地听泠苞說了這麼多,估模著他心中亦是起了疑心,遂趕緊道︰「主公!何不將他們幾人的家人都給抓來然後一問便知!如果泠苞所說是假的話,主公殺他也不遲!」
劉璋怒道︰「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他今天必須要死!」
不過劉璋此言剛落,但見一個士兵氣喘吁吁地跑到劉璋的身邊道︰「稟告主公,剛從前方得到消息,楊柏率領著一萬大軍已經偷偷地從定軍山出發,逼進巴中了!」
「什麼?」劉璋听到這話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而吳懿則是趕緊上前將其扶起道︰「看來泠苞的猜測是真的呀!主公,趕緊定奪呀!再晚就來不及了!」
劉璋神情十分恍惚地道︰「本將軍不信!我不信那楊柏會背叛我!」說完,他突然上前一把揪住那小兵道︰「楊將軍和高將軍可知道此事?」
那小兵搖了搖頭道︰「恐怕不知!」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劉璋氣急敗壞地看著那小兵,大有一口吞了他的味道。
那士兵顫顫巍巍地道︰「是剛才在下在城門口巡邏的時候,一年約十六歲的少年告訴在下的,他還塞給了在下一封信!」
言罷,那士兵趕緊從懷中掏出信件,劉璋一把奪過那士兵手中的信件,拆開一看,險些氣的吐血,原來那信件乃是張魯和楊柏密謀奪取巴郡的信件。
劉璋怒喝道︰「吳將軍,趕緊去把那楊松、張松等人的家室給我抓來!」
待吳懿走後,劉璋低頭對泠苞道︰「你還跪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帶兵去追!若是追不著張魯,你也要把那送信的少年給我抓回來,不然你就別回來見本將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