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中一縷冷風吹過,直教人瑟瑟發抖。♀望著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蔡昭姬,貂蟬心里也是十分難受。
她也是剛剛從大散關趕來的士兵那里得到馬斌的書信。看了書信之後,她頓時震驚了。郭嘉和楊阜的分析相差不多,但是郭嘉的分析卻是每一點都直擊要害。
當她發現蔡昭姬沒有在她的閨房之後,她真是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如果此事要是出了一點疏忽的話,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馬斌。
蔡昭姬心里只想著救她的父親,她也是走投無路才選擇這麼做。但是對于心地善良的她來說確實下不了狠手。
「這麼嚴重?」本來老老實實的馬雲蘿听說可能要生靈涂炭之後,又萬分好奇起來。雖然剛才是有驚無險,她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但是她竟然對蔡昭姬沒有絲毫的恨意。
貂蟬道︰「將軍說了,如果昭姬妹妹不動手的話,也許蔡中郎不會有事,但是如果昭姬妹妹動手的話,許多事情恐怕就不好說了。」
「這是什麼意思?」
望著天真無邪的馬雲蘿,蔡昭姬一時竟不知如何面對。貂蟬則是頗為從容地道︰「董卓讓昭姬妹妹殺了你和夫人無非就是想挑起將軍和侯爺之間的恩怨!一旦將軍和侯爺鬧翻,他就可以各個擊破。到那個時候,恐怕漢中和西涼一個也難保。」
蔡昭姬听到這話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她立即道︰「你的意思是說董卓是想讓我充當儈子手?」
貂蟬點了點頭之後道︰「南鄭肯定有董卓的人,楊主簿已經派人暗中查了!昭姬妹妹,你放心,有將軍和軍師在,蔡中郎肯定沒有事的!」
「但是家父現在還在天牢里呀!」蔡昭姬眉頭緊皺。唉聲嘆氣地說道。
羌氏微微一笑道︰「昭姬,其實在你剛開始泡茶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茶肯定有問題,但是我並沒有揭穿,因為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害我和雲蘿的。所以你也要學著相信馬太守和郭軍師,有他們倆在,即使是天塌下來。他們倆也可以幫你扛著!」
听羌氏這麼說以後,蔡昭姬的心理算是好受了點。但是貂蟬明白,只要蔡中郎一日不出獄,昭姬就不會高興起來。
兩日後,當貂蟬、羌氏和馬雲蘿圍著蔡昭姬和她一起聊天的時候,楊阜神色慌張地來到敬天府道︰「各位,董卓的人已經找到了!」
幾人一听皆是立即站了起來,馬雲蘿則是頗為興奮地道︰「人呢?人呢?且看我怎麼修理他不可!」
楊阜完全沒想到馬騰的女兒竟然這般直爽,他笑了笑道︰「我馬上就讓人帶進來!」
待幾個士兵將那人給押進來之後。♀平日里彬彬有禮的蔡昭姬竟然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那人的面前道︰「董卓到底為什麼將我爹下獄?快點從實招來。」
那面目俊俏的青年男子臉上尚且留著一道道鞭痕,一看就知道楊阜肯定對他施加了酷刑。
那男子這會兒倒是頗為來時,他冷笑一聲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我既然落在你們的手里,要殺要刮,悉听尊便!」
馬雲蘿見他竟然敢這樣對蔡昭姬說話,二話不說,直接抽出她腰間的長鞭就給了那男子一鞭並指著他道︰「你囂張什麼?再不如實招來的話,我就將你抽死!」
那男子何曾想過眼前這個美貌的年輕女子竟然這麼暴力。他道︰「小的真的是把所有要交待的都交待了!」
雖然依然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語氣卻是緩和了很多。
蔡昭姬頗為焦慮地看著楊阜道︰「先生。他到底說了什麼了?」
楊阜道︰「他說那封信是李儒從長安飛鴿傳書而來,而他已經在南鄭呆了一年有余了!至于信中的內容,他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馬雲蘿冷哼一聲,竟然朝著那男子的面龐便是一鞭。
「啪……」
一聲脆響之後,那男子的面孔上鮮血橫流。看到這一幕後,蔡昭姬、貂蟬及羌氏皆是嚇了一大跳。
而楊阜雖然在沙場上什麼恐怖的場面都見過。但是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竟然完全如同一個巾幗將軍一般。
平日里他忙于處于漢中所有的大小事務,所以他和羌氏和馬雲蘿踫面的機會並不多,前番他已經見識了年紀輕輕的馬超的膽識和身手,今日又見到馬雲蘿如此巾幗不讓須眉的一面,他不得不感嘆馬騰真是有福。他這一對兒女絕對都是將才!
見那男子竟然還不張口。馬雲蘿二話不說又是一鞭,這一鞭則是直接打在了那男子的右腿上,他男子痛呼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羌氏此時已經捂上了雙眼,她對自己的女兒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今天那男子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定然會將其直接打死。
男子本來認為眼前的十幾歲的「女女圭女圭」的鞭子不足掛齒,畢竟那些士兵的鞭子他都已經挺過來了,但是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女子的鞭子不但力道十足,絲毫不輸男子,而且她那一股狠勁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完全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說不說!」
馬雲蘿大吼一聲,揚起長鞭,絲毫不顧跪在地上的那男子痛苦的表情。
那男子顫顫巍巍地道︰「我的姑女乃女乃,該說的我真的都已經說了!」
「啪……啪……啪……」
那男子話音剛落,馬雲蘿連眼楮都沒眨,直接給了他三鞭。那已經完全被打得趴在地上的男子在掙扎了好久之後方才勉強地抬起頭。看著血肉模糊的眼下之人,蔡昭姬、貂蟬及羌氏皆是轉過了身。
馬雲蘿見那男子還不想說,再次揚起長鞭,楊阜見狀,還真怕她把他給打死了,畢竟他現在是他找到的唯一的線索,這也是他在之前讓麾下之兵教訓的時候有所保留的原因。就在他準備阻攔的時候,那男子終于道︰「是軍師一年前將我安排在南鄭的,當時漢中未穩,我也是隨著流民混進來的。他當時還不是軍師,他只是說讓我潛伏在漢中,等到用到的我的時候自會聯系我。」
「就你一個人?」賈詡算是楊阜的老對手了,所以對于賈詡的做事風格,楊阜還是十分了解的。
那男子先是一愣,隨後斬釘截鐵地道︰「軍師說人多了容易被發現,他覺得我心細,又能吃苦且忠心于他,所以就讓我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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