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和張魯相繼上疏直言馬斌謀反,危及大漢的江山社稷.
董卓看到這樣的奏折之後自然是喜不自勝。
還沒開始正式向馬斌發難,就來了兩個盟友,這還真是董卓沒有想到的事情。
在讓李儒草擬了詔書之後,董卓便以天子的名義派一位姓黃的公公去給馬斌「秘密」傳旨!
北原,雖然十分寒冷,但是天空如洗,陽光明媚,倒也是難得的好天氣。
馬斌、郭嘉、嚴顏等人本來打算出營寨,到處查探一番,但是當有士兵通報說一個公公帶著一隊人馬前來傳旨以後,馬斌只得臨時取消行程。
「傳旨?皇帝會給本將軍傳旨?」
馬斌匪夷所思地望了一眼馬斌,郭嘉卻是微微一笑道︰「听了便知!」
看著一幫人簇擁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面目清秀的公公,馬斌微微一笑。
那公公卻是快步走道馬斌的面前道︰「馬大將軍!」
「你是?」
「姓黃,大將軍喊我黃公公即可!」
一個傳旨的太監對馬斌這般親和,倒是讓人感到頗為意外。
不過對于這些,馬斌根本懶得去享受。
一個沒有權威的皇帝,他身邊的那些太監們自然也沒有什麼威信可言。
他們到天下各處去傳旨,還不是看天下各路諸侯的臉色行事。
這年頭,實力決定一切!
「黃公公,不知聖上是何旨意?」
黃公公向馬斌的眼前湊了湊,馬斌卻是下意識地往後推了推。
黃公公見馬斌對他存有戒心,遂盡量壓低聲音道︰「是密旨!只能念給大將軍一個人听!」
雖然黃公公的聲音很低,但是其他人還是听到了。
馬斌望了一眼郭嘉,郭嘉微微地點了點頭。
馬斌道︰「那好吧,煩請黃公公隨本將軍到帥帳來!」
兩人來到帥帳之後,馬斌本欲跪下,黃公公立即道︰「大將軍不必多禮,聖上特別叮囑,大將軍可以免跪接旨!」
還可以免跪接旨?
馬斌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來還想做做樣子,但是听黃公公這麼說,他連樣子也不用做了。
待黃公公將皇帝的旨意念完之後,馬斌略微愣了愣,嘴里嘀咕了一聲︰「漢中王!」
「大將軍,趕緊接旨啊!」
馬斌微微一笑,伸手從他的手里接過了聖旨,然後道︰「有勞黃公公了!」
「這是我的榮幸!這是我的榮幸!恭喜漢中王了!」
馬斌笑了笑道︰「哪里,哪里!還不是聖上的厚愛!」
「旨意既然已下,那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公公不在這逗留幾天再回去?」
「聖上特別交待,傳完旨意之後就盡快回長安!接下來就看大將軍怎麼做了!」
馬斌道︰「既然如此,那恕不遠送!」
黃公公走後,馬斌便讓郭嘉、嚴顏及龐德等人入帥帳。
他將聖旨直接遞給郭嘉道︰「看看吧!」
「主公,這不是密旨嗎?」
「什麼密旨不密旨的!肯定是那董卓搞的鬼!隨便看,不要理會那麼多!他要是想給本將軍蓋個謀反的罪名,你們即使不看,他也會蓋的!」
郭嘉和嚴顏一听,皆是大笑了起來。
龐德則是感覺喉嚨里像是被什麼噎著一樣,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郭嘉和嚴顏看完之後,馬斌示意了一下嚴顏,讓嚴顏將聖旨遞給了龐德。
嚴顏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去遞聖旨,但是龐德並沒有伸手去接。
「龐將軍,你既然已經歸降于本將軍,那就是自己人,看看吧!無妨!」
听馬斌這麼說,龐德方才伸手接了聖旨。
「什麼叫我們撤退就加封主公為漢中王?這樣的把戲,那董卓也能想得出來?」
嚴顏此話一出,郭嘉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馬斌道︰「看來軍師已經看出這其中的貓膩了!」
郭嘉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在下還是先恭喜主公晉升為漢中王吧!高祖曾有遺訓,異姓為王者,天下共誅之!主公姓馬,不姓劉,如今卻是被封為漢中王,這恐怕是天下各路諸侯連想都不敢想的!」
馬斌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中,劉備曾被封為漢中王,不過那是正史上的事了,還別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听說關于劉關張三兄弟的動靜了。
不過這些對于他而言也不重要了。
見馬斌搖頭,郭嘉道︰「怎麼?主公不想被封王!」
「天下誰人不想被封王!只是要有享受這被封王的命才行!那董卓為什麼寧願給本將軍封王,也不願賞賜自己一個王?」
郭嘉道︰「看來主公想得很明白!」
馬斌撫模著胡須道︰「那董卓還真是夠陰險的,他分明扔給了本將軍一塊燙手的山芋啊!」
龐德明知故問道︰「燙手的山芋有什麼不好!好好地處理一下,也是一盤美味!」
听了龐德這話,馬斌、郭嘉等人皆是大笑了起來、
嚴顏則是道︰「要不把這個王送給龐將軍?」
嚴顏此話一出,龐德立即瞪了他一眼,不過嚴顏直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這一幕也恰好被馬斌看在了眼里,難得龐德肯說話,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主公,那現在該怎麼辦?」
嚴顏倒是有些不淡定了,畢竟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董卓這是將馬斌往火坑里推。
「軍師,你以為呢?」
馬斌並沒有直接回答嚴顏的問題,而是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了郭嘉。
郭嘉略思之後道︰「要不咱們把聖旨給退回去?」
噗嗤一聲,帥帳內又是大笑一片!
不過笑過之後,郭嘉還是一本正經地道︰「既然是密旨!那就說明知道的人不多!主公若是接受聖旨所言,退兵稱王,無疑會讓天下諸侯群起而共討之!如若不接受聖旨,那這密旨很有可能就是明詔!到那時恐怕就會變成主公不奉聖旨,造反之心昭然若揭,天下各路諸侯依然會群起而共討之!」
「這……這確實是一個火坑!」
郭嘉說的一些,馬斌倒是想到了,但是密旨變明詔這一層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在下慚愧啊!在下一直在想董卓接下來會使用什麼手段對付主公,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直接來了一招這麼狠的!眼下,在下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
馬斌笑道︰「本將軍還真是第一次看到軍師被難住了!不過這確實是進退兩難!」
「干脆直接滅了董卓得了!這家伙現在沒了對付主公的實力,就借著天子的名義各種出陰招!真是夠卑鄙的!」
听了嚴顏這話,馬斌道︰「嚴將軍,滅了董卓簡單,但是滅了天下難啊!我們現在還沒有和天下人對著干的實力!」
「那可怎麼辦?難道就等著天下各路諸侯群起而攻我們?」
馬斌皺著眉頭,並沒有吭聲。
他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太好的想法。
就這樣一連過了十來天,待王猛帶著馬超和馬岱來到北原之後,馬斌還是沒有想到任何的對策。
不過看到馬超和馬岱,他倒是頗為高興。
「沒想到我們師徒三人又見面了!」
馬斌此話剛說完,馬超卻是撲通一聲跪拜在地道︰「師父在下,請受徒兒一拜!」
馬岱亦是趕緊跪了下來,但是顯得不情願,嘴里也沒有說什麼。
馬斌笑道︰「都起來吧!不用這麼見外!少將軍,對于侯爺之死,本將軍也是頗為難過!」
馬超听馬斌說這話後,竟又是抽泣了起來。
馬斌看到這種情形之後,倒是有點後悔提起他的傷心事了。
在眾人的安慰之下,馬超在抽泣了一會兒之後便站起來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到馬超和馬岱都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馬斌不免感慨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
「逝者如斯夫,逝者如斯夫啊!你們應該累了吧?本將軍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好了酒肉以及換洗的衣服,你們吃點飯,梳洗一番,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吧!」
馬斌說完,龐德便帶著馬超和馬岱離開帥帳。
馬斌則是十分高興地對王猛道︰「王將軍,你和嚴將軍這次干得漂亮!」
王猛微微躬身道︰「全賴主公和軍師統籌得當!另外,主公發明的方陣真是天下無敵!」
馬斌道︰「你們的功勞就是你們的功勞,不要這麼謙虛!回到南鄭之後,本將軍會論功行賞的!」
「多謝主公!」
馬斌道︰「這一路之上這兩個小家伙沒給你整出什麼亂子吧?」
「這一路之上倒是非常老實!但是末將始終納悶的是他們這投降的也太突然,太快了,想必是另有所圖吧?」
嚴顏補充了一句︰「看得出來,那龐德的心思根本沒在這里!」
馬斌道︰「這些本將軍心里有數!你們今後也別再多說什麼!小心點就是!」
王猛和嚴顏點了點頭之後,馬斌道︰「王將軍,本將軍打算讓你鎮守在這北原,讓韓忠鎮守在彬縣,讓嚴老將軍隨本將軍一起回南鄭練兵,你覺得怎麼樣?」
「末將一切听主公安排!」
說完這話,王猛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連忙道︰「難道主公要回南鄭?我們不打董卓了?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主公已經連敗徐榮、馬騰、張魯和劉璋了!」
馬斌讓郭嘉給王猛解釋了為什麼現在不能打董卓之後,他也不在多說什麼。
「對了!雲蘿呢?怎麼沒見雲蘿?」
許久沒見,馬斌倒是險些把她給忘記了!
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末將剛才看馬超、馬岱沒說,本欲告訴主公的,但是一時之間給忘記了!雲蘿姑娘說要在武威陪他父親一段時間再去南鄭!」
「派一隊人馬,讓他們現在就去把雲蘿接回南鄭!」
「現在?直接接回南鄭?」
「對!」
馬斌說得斬釘截鐵,王猛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照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