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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喧鬧的舞廳,時岩楓直接上了樓。舞廳里的幾名服務員都認識時岩楓,知道是老板的好朋友,老板還曾經特意交代過,就都沒有阻止。
不過,這幾名服務員卻並不知道時岩楓的身份,文品沒有告訴她們。主要是怕服務員知道了後大驚小怪,接待的時候反而拘謹,那樣的話,萬一以後時岩楓不來了,反而不美。
「文姐,恭喜恭喜啊,生意越發火爆!」時岩楓走上樓來,看見文品,便笑呵呵地說道。剛才他在舞廳里掃了一眼,人越發多了,本來就不大的舞廳都快擠不下了。不由相當佩服文品。一個女子,如此有先見之明,趁著國外迪斯科流行的時候,來到這種鄉下小鎮開舞廳,可謂十分具有商業頭腦。事實上,自從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迪斯科在國內就已經十分流行了。記得去年春天,1980年,圓明園舞會,就有很多人在那里跳迪斯科,華爾茲等等。
只是這個時候,中國內地還幾乎沒有自己的迪斯科音樂。文品這里播放的唱片,不用說,基本上都是從港台流傳進來的。時岩楓記憶中,好像一直到祝瑞蓮主唱的《跳動72》迪斯科聯唱(1981年11月英倫唱片推出黑膠版,同時也發行了演奏版本)流入大陸後,遲頓的大陸唱片業才稍有醒悟,開始嘗試灌制自己的迪斯科音樂。
「那也是托您時鎮長的福!要不是你抓了一批流氓混混,我這個舞廳恐怕早就開不下去了!」文品從抽屜里掏出一包好煙來,抽出一支,遞給時岩楓。
她說的卻並非什麼客套話,舞廳開業之初,可少不了各路牛鬼蛇神過來打秋風,有工商,有稅務,地痞流氓自然也是一撥一撥,都來欺負她這個弱女子。那兩名訛詐的工商執法人員被時岩楓攆走後,听說第二天就被開除了,時岩楓殺雞儆猴,悅來舞廳便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而流氓混混就更加不用說了,細想起來,還真是沾了時岩楓的光,文品對時岩楓可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謝謝。」時岩楓接過來,文品立馬湊近了,用火柴替他點上,俊俏的短發美人眼眸流轉,秋波盈盈,十指如細女敕水蔥,殷勤點煙,幽香陣陣,如蘭般的香麝氣息鑽進時岩楓口鼻,簡直是神仙一般的享受,即便時岩楓並非色中餓鬼,也難免心神一蕩。
文品瞟了一眼,捕捉到了時岩楓眼楮中那剎那間的變化,不由輕抿薄唇,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將熄滅的火柴扔進垃圾桶里,笑著問道︰「來點酒不?可是我私藏的好酒,一般人我看都不給他看的!」
頓時,勾起了時岩楓的興趣,反正,他煙酒都沾,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文品則立刻進了邊上的一個小儲藏室,不一會兒,就拿著一瓶紅酒出來,笑意盈盈地介紹道︰「你有口福了,這是我朋友年初的時候專門從法國替我帶回來的,1978年的拉菲。」
「哦?」時岩楓笑道,「這可是稀罕貨。」這年頭,紅酒在中國可遠遠沒有後世那般流行。即便是後世,法國紅酒的進口量也佔了中國進口紅酒中很大一個份額,足有40%以上,而拉菲更是其中的知名品牌。
拉菲葡萄酒自然是出自拉菲莊園,為法國波爾多地區相當有名的一個酒莊,五大名莊之一,佔地達178公頃,該釀酒莊園位于pauillac市,並冠以該原產地命名控制。其名lafite是取名自「lahite」,是中世紀南法方言,意思是「小山丘」。
一般來說,拉菲正牌酒通常要在橡木桶中存放18∼24個月,然後裝瓶後還要貯存一年,1978年的拉菲,到現在,1981年秋天,剛好三年,正是好喝的時候。
時岩楓見文品開酒,就笑著道︰「文姐,這可是好酒啊,你把這酒留著,再過個十幾年,絕對賺大錢!」
文品莞爾,但是手上動作卻不停,只是脆聲笑道︰「酒這東西就是拿來喝的,和知己分享才算快樂。後世的事情誰知道呢?」
時岩楓點點頭,倒是自己太市儈了些。
不一會兒,「啵」的一聲輕響,文品終于將木塞給拔了出來,然後,取兩只晶瑩剔透的高腳玻璃酒杯,給時岩楓還有自己,各自倒了一杯,端著琥珀色的美酒,娉娉婷婷,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
「謝謝。」時岩楓接過酒杯,嗅了一下,馥郁的芬芳吸入鼻子,美人在側,酒不醉人人自醉。
品葡萄酒,先觀其色,後嗅其香,再品其味。小口小口地啜飲,讓酒在口中翻轉,用舌頭反復玩味,讓酒在舌尖溶動,或用舌尖把酒包住然後在口腔里轉動,也可進行「咀嚼」,讓每一個味蕾都充分打開,盡情感其味道及酸甜度。
這瓶拉菲是由赤霞珠搭配梅洛和品麗珠葡萄釀造而成,口感馥郁芬芳,韻律優雅,層次極為豐富,有櫻桃、李子、黑加侖、甘草等復雜果香,又夾雜了煙燻木、鉛筆屑、礦物質和咖啡的氣息,令人回味無窮。
兩人一邊默默喝酒,一邊听著樓下的舞曲。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首婉轉的《甜蜜蜜》,鄧麗君的歌喉自然無可挑剔。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文品心中一動,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點著了一根蠟燭,又隨手將電燈關了,俏生生地立在時岩楓身前,伸出手,含笑道︰「小弟,陪姐跳一曲可否?」
時岩楓搖搖頭,這個女人風情萬種,明眸善睞,再加上美酒助姓,自己已經很有點亂七八糟的想法了,現在氣氛又這麼曖昧,搞不好會出問題啊。
「來嘛!」文品嬌嗔道,卻是不依不饒,依舊伸著手。她蓮臂光潔,小手修長而精致,指甲上涂著淡淡的粉色甲油,光澤閃動,仿佛精美的藝術品,惑人心神。
長身玉立,婀娜多姿,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小腰盈盈一握,美腿修長,曲線近乎完美,令人窒息。
「怎麼,跟秀秀都能跳,跟我就不願意了?小弟,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是被人拋棄的女人啊?」見到時岩楓久久不動,文品再厚的臉皮也不由扛不住,顯現出幾分憂傷來,充滿了悲戚。
「好吧!」時岩楓見她泫然欲泣,無奈,只好站了起來,反正,只是跳一曲而已,又不是真的干什麼,難道,自己就那般把持不住麼?
「呵呵。」文品高興起來,抿唇輕笑。
兩個人便摟在了一起,跳華爾茲。
燭光搖曳,杯子里殘余的酒香散發,美人在懷,軟玉溫香,觸手處極為綿軟滑女敕,時岩楓不由有些口干舌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文品也有些眩暈暈乎乎的感覺,兩人一個旋轉,文品不小心踢到了擱放蠟燭的椅子,蠟燭應聲而倒,滾落下地面,輕微的 嚓聲響起,估計斷為了兩截,火光頓時熄滅。
時岩楓就要去撿,文品卻拉住了他,「別管了,就這樣。」
「那開燈吧?」時岩楓問道。
「別。」文品阻止。
「……」
「就這樣慢慢陪我跳一會好不?」文品幽幽說道,嬌軀更加靠近了時岩楓一些。
「好吧。」時岩楓點點頭。
兩人也不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了,就這樣輕輕走著步子,在狹小的空間里隨意轉著圈兒。
文品忽然輕聲啜泣起來,將時岩楓嚇了一大跳。
「文姐,你怎麼了?」時岩楓輕聲問道。
文品不答,反而哭泣得更大聲了,雙手攬住了時岩楓的脖子,將額頭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別哭,過去的都過去了。」時岩楓輕輕安慰,估計這個女人有什麼傷心的往事吧,雙手自然而然攬住了她縴細而富有彈力的腰肢,兩人隨著音樂,慢慢轉著,跳著。
時岩楓不敢出聲了,也不敢太大動作,此刻,他感覺,懷中的美人兒仿佛最最精致脆弱的瓷器,稍微動作大點兒都有可能讓她碎裂。
一曲終了,又跳了一曲,文品松開了他,抹了抹眼淚,笑道︰「小弟,今兒在你面前出丑了,你不會笑話姐吧?」
時岩楓搖搖頭,說道︰「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呢!」
「呵呵,你不瞧不起我就行!」這時候,兩人的眼楮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借著外面傳來的微弱燈光,也能依稀看見房間里的桌椅。文品拿起酒瓶,重新給兩個人的酒杯滿上,然後遞給時岩楓。
「我去開燈!」
「別!」文品再次拉住了時岩楓,「就這樣,我喜歡黑暗。」
「好吧。」時岩楓心想,可能她剛剛哭過,有點害羞,不想讓自己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吧。就坐了下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小弟,來,干杯!」
這次,文品卻沒有細細品酒,而是跟時岩楓踫了一下,然後就粉頸仰起,咕嘟咕嘟,一大杯紅酒一飲而盡。
時岩楓知道她有故事,心中淒苦,便苦笑著陪了一杯。
文品一杯接一杯,足足喝了三四杯,酒瓶子快見底的時候,時岩楓忍不住制止了她,道︰「少喝點吧。醉酒對身體不好!」
「沒事,這點酒還醉不了我。」文品已經有幾分醉意,嘴里吐出來的氣息都含著大量醇香的味道,好像紅酒已經在她胃里開始發酵了的感覺。又道,「小弟,你是不是怕我酒不夠喝啊?實話跟你說,我儲藏室里還有十幾瓶呢,不怕,夠喝的呢!」
「你真醉了!」時岩楓去奪她的酒杯。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你松手啊∼」文品使出吃女乃的勁兒跟時岩楓搶奪杯子,不過,她哪里奪得過來,酒杯在時岩楓手中紋絲不動。
「醉了的人都這樣說!」
「我真沒醉,你放手啊!你再不放我咬你!你怎麼這麼壞啊!」文品奪不過酒杯,真的生氣了,湊過頭來咬時岩楓,柔女敕紅潤的櫻桃小嘴一下就咬在了時岩楓的胳膊上,不過她真是醉了,哪里有勁,說是咬,還不如說是親,是啃。
柔滑濕女敕的小嘴在時岩楓胳膊上啃來啃去,啃了幾口,也許啃不動,啃累了,忽然胴.體一軟,倒在了時岩楓的大腿上,呼呼直睡。那張姓感的小嘴竟然對著時岩楓稍稍隆起的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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