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可以,工藤先生交出一樣東西,然後保我安全離開。」葉知夏看著工藤君也絲毫不敢松懈,眼下的局勢對她太不利,她除了利用手上這張王牌以外沒有比的法子。
「簡直找死。」工藤君也從一個安保的手中奪過來一把槍,朝空中放了一槍,然後直接快步朝葉知夏走去。
葉知夏完全沒有想到工藤君也就這麼直接沖了過來,她被工藤君也冷冽的表情驚得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應。
這個人太冷了,而且這個人也太危險了。
就在葉知夏慌神的時候,工藤君也手中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葉知夏,工藤君也的手扣動了扳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知夏突然感覺到腰身一緊,隨即覺得胳膊一酸。
她吃痛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臂,安若素從她懷中朝地上倒下去。工藤君也幾步上前,將安若素一撈穩穩的拉入自己的懷中。與此同時,工藤君也也開了一槍。
「快讓開。」葉知夏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被推倒在地,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然後身體被人壓在了身下。
葉知夏本能的將身上的人一推,一個旋身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就對著來人一腳踢了過去。
來人輕易的側身躲過,順手將她一拉,兩個人糾纏間,葉知夏也已經握緊了自己的槍,耳邊卻突然听到低沉的一句「挾持住我。」她側眼一看,竟然是安亞瑟。剛才突襲她的人是他,他的速度好快,那一刻,她竟然沒有來得及看清到底是誰。
僅僅幾秒鐘的反應,葉知夏毫不猶豫的手臂一伸一下子環住了安亞瑟的脖子。
「不要再過來,否則我就真的開槍了。」葉知夏說話的時候,勒住安亞瑟脖子的力度加大了很多,安亞瑟頓時間臉色就紅了。
「趁機報復也不用這樣。」安亞瑟從牙關里吐出這幾個字來。
「放她走。你最好不要傷害到他,否則你走不出日本半步。」工藤君也抱著安若素朝前而去,周圍的安保也紛紛散開,給安亞瑟和葉知夏讓開了一條路。
葉知夏挾持著安亞瑟出了大廈,卻沒有直接去找邁克,她已經暴露不能再讓邁克也暴露。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用槍指著司機讓他開車。最後車子一路行駛到了海邊,葉知夏推開車門拉著安亞瑟下了車。
出租車司機見狀趕緊駕車走了。
「你最好離開日本,工藤君也不一定會善罷甘休。」經過這件事,工藤君也是絕對不會再讓安若素置于危險的境地,唯一的方法就是幫她除掉危險到她的人。
兩個人一同朝海邊走去,而葉知夏已經放開了安亞瑟。他既然出手救了自己,自然沒有再挾持著他的必要。
「沒找到我要的東西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葉知夏迎著海風走著,凌亂的發在空中飛舞。
「我救得了一次,可不能保證能救你第二次。」安亞瑟有些生氣的走到葉知夏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
「安亞瑟,這一次你又是準備如何利用我?還用先幫我的戲碼未免太老套。」葉知夏冷然一笑,雖然對于安亞瑟的幫忙欣然接受,但絲毫沒有感謝的意思。
「葉知夏,你被利用了,工藤會社根本沒有ka要找的東西。我問過工藤君也,他根本沒有去做什麼新產品的研發。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信。」退後一步,葉知夏已經舉著槍對著安亞瑟。
「不信?葉知夏,你現在最好回紐約,順便將這件事告知你的老板,或許他能很快驗證我所說的。你不必急著殺我,我們還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的。」安亞瑟淡淡的一笑,用手扶著槍連著將葉知夏的手臂摁了下去。
「的確,我們之間不是靠一槍就可以將所有事情解決。安亞瑟,我會再來找你。」葉知夏說完,淡淡一笑將槍卡在了腰間。
她攏了攏頭發,海風吹過她的長發正好從安亞瑟的臉頰輕輕的滑過。
安亞瑟手指握住那一撮柔順的頭發,仿佛什麼記憶被喚起。他突然就一把拉過葉知夏雙唇快而狠的壓了上去。
葉知夏沒想到安亞瑟突然會這麼做,她極力反抗,推開安亞瑟不行,直接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可是安亞瑟還是沒有放開,而就在葉知夏張嘴咬他的那一刻,安亞瑟的舌頭已經探了過來,在她的口腔內卷了個來回。
葉知夏逐漸覺得不能自已,這種感覺太過熟悉。她竟然有些貪戀,慢慢的忘記了去反抗。
安亞瑟的情緒如同現在的海浪,相比葉知夏來更加的澎湃,這樣的感覺連他自己也嚇住了。
兩個人吻得越來越激烈,葉知夏被安亞瑟推倒在了沙灘上。安亞瑟半坐在葉知夏的身上,俯□子抓住葉知夏的手指輕輕的湊過去吻著。
很熟悉的令人懷念的味道。
他們的身體不斷被冰涼的海水卷過,可是他們卻不冰涼,內心都是一團火熱。
安亞瑟俯□子順著葉知夏的額頭開始親吻,到了耳垂,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帶,他感覺到身下的葉知夏身體猛的繃緊,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的表現還是很生澀,這是不是表明這些日子以來她並沒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想到這里,安亞瑟竟有些滿足。
揚了揚嘴角,安亞瑟使壞的在她的耳垂上又輕輕舌忝了幾下,那身體帶來的愉快的感覺,讓葉知夏不由自主的仰了身子準備去迎合。
安亞瑟再舌忝了一下葉知夏的耳垂,隨即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繼續流連。就在他吻著她的鎖骨,準備褪去她的上衣的時候。葉知夏的耳邊突然傳來邁克的聲音。
「赫凱特,你在哪里?剛剛接到總部通知,讓我們速速回紐約。日本的警方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正在四處找我們。」
邁克的聲音一出現,這里的激情便結束了。葉知夏猛的回過神來,她竟然和安亞瑟在做這些?她不是明明恨著他,恨不得要殺了他嗎?難以置信之下,葉知夏一把推開安亞瑟,快速起身,踉蹌著幾步向前。
走了幾步後,葉知夏開始朝前跑去,但還沒跑出幾步,似乎又想起什麼,扭轉頭,對著安亞瑟喊道「安亞瑟,這是我還你的。」話音一落,什麼東西從葉知夏的手中拋出,安亞瑟準確的接在手中,一看是一個打火機。
那是當初借她的那個。
安亞瑟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海風吹起他前額的發展現出他絕美的輪廓。
回到工藤會社的時候,安亞瑟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他沒有時間去換衣服,眼下他必須先看看安若素怎麼樣了。
上了樓來到工藤君也專用的房間,見安若素依舊躺著,而工藤君也站在床邊,雙手附在身後,安靜的望著她,仿佛在欣賞著歷史悠久的珍寶,那眼神中流露的都是溫柔與珍愛。
「看夠了?」
「你看夠了嗎?」安亞瑟走了過去,將自己還有些濕漉漉的西裝外套搭在了椅子上。
兩個人各有意思,誰都沒有去回答。
工藤君也轉過身坐在了安亞瑟的對面問「亞瑟,你是不是要向我解釋什麼?」
「哦,什麼?」安亞瑟假裝不知。
「以你的身手怎麼會輕易的被她挾持,你不過是擔心我殺她所以救她而已。這麼拙劣的戲,你當我眼瞎了?」那時候安亞瑟的舉動也太明顯了,所以他才放著心讓所有的安保退下,任由葉知夏挾持著他離開了。
「知道瞞不過你,也沒打算瞞,你不是也配合了麼。君也,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安亞瑟說著看向躺在床上的安若素,如果這次因為葉知夏和自己而讓安若素造成什麼危險,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工藤君也。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人情不人情。但我想知道葉知夏到底和你什麼關系。」這樣至少工藤君也可以酌情考慮下是不是要對葉知夏趕盡殺絕。
「她同我,或許比你同小素還要復雜些,因為連我也不清楚。有時間再和你說她的事,你知道,我不會講故事。」
工藤君也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他的這位好友的確話不多,也不喜歡講故事,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其實很像。
安亞瑟走到安若素身邊,蹲□子看了看,這丫頭好像睡的還很香,他問工藤君也「你打算將葉知夏的事情告訴她嗎?」
「不用了。就當她是做了一個夢,因為我不會再讓小素見到葉知夏了。亞瑟,你知道我說這話的認真程度。」工藤君也修長的手指沿著安若素的臉頰輕輕的滑下。
安亞瑟站到窗邊看了看樓下,警車鳴笛聲此起彼伏,看來,葉知夏想見安若素都難了,她甚至都無法繼續留在日本。
「君,亞瑟哥哥,你們怎麼在這里?咦,知夏姐姐呢?」此時安若素醒了過來,頭還有些暈,她撐著頭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有些迷茫。
「她回國了。」這一次卻是安亞瑟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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