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剛要回答,電梯門開了,她看了一眼外面,也不知道是幾樓。但安亞瑟又順手按了一層,電梯門又重新合上。
「是我殺的,怎麼,你擔心我?」
「我不會擔心,因為你那不是有個護花使者嗎?」此時安亞瑟的語氣听起來也有些怪異,他說出口也詫異自己怎麼會用這種語氣,听起來多像是,吃醋。
「你說陳子旭?這人你也認識的。他的確很不錯,對我也很保護。我挺喜歡他的。」故意氣安亞瑟,葉知夏很想看看他的反應。她越湊越近,呼著熱氣的紅艷艷的唇,險些要撞到他臉上去
「喜歡?」安亞瑟也湊近葉知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你說你喜歡他?」
「允許你喜歡秦未語,不允許我喜歡……」葉知夏還沒將陳子旭的名字說出口,嘴巴已經被安亞瑟霸道的封住。
他還是無法隱忍住自己深深的嫉妒,想要對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進行索取。反正葉知夏總是可以輕易的讓他失去理智。
他全身像是燎起了熊熊烈火,骨子里竄著火星。
他想也不想,將懷里的女人推搡到自己身下,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頜,說也奇怪,這麼一捏,像是觸到了哪塊骨頭,葉知夏有些吃痛的「啊」一聲就被迫張開了嘴,再也合不上,在她略顯驚恐的注視下,安亞瑟的舌已經狂野地卷了進來!
葉知夏不再有驚恐,而是嘴角有著滿足的笑容,她的雙臂勾住了安亞瑟的脖子,開始回應起他的吻。經過幾次,她已經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這好像也得多虧安亞瑟多次的‘教’。
電梯門再次打開,這一次葉知夏看到是正好停留在十二樓。
安亞瑟長臂一伸將葉知夏橫抱了起來,葉知夏半直起腰,依舊和安亞瑟激吻著。兩個人這樣吻著,也不管會不會遇到什麼人,一路直接到了安亞瑟的房間。
一進門,安亞瑟抱著葉知夏到了床邊。將她放在床上,他整個人棲身壓了下去。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月兌著衣服,好像一刻也不願耽誤。
當葉知夏全身沒有一件衣服的展現在安亞瑟面前時,他又看到了她胸前完美比例的曲線,隨著急促的呼吸而顫動著兩團兒白女敕的渾圓。
那一直是他迷戀的身體。
他挺進的時候,不忘關了燈。他記得她不喜歡開著燈做這種事。
激烈的纏綿之後,兩個人並頭躺在床上,葉知夏的手附在安亞瑟的胸口。
燈亮了,安亞瑟看到了她胸口的傷疤,剛才親吻的時候,他的嘴唇踫觸到了那里,就已經有了判斷。
葉知夏注意到了安亞瑟的眼神,她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那一道傷疤在雪白的肩上顯得那麼突兀。
「怎麼了?不認識你的杰作?」葉知夏將被子一拉,將自己的肩膀蓋住「安亞瑟你身為野的老大,不得不提醒你,槍法還是不夠準。要知道,你稍微偏一點,準一點的話,我現在就見不到你了。可惜了,這樣的機會你不再有了。」
葉知夏這麼雲淡風輕的樣子反而讓安亞瑟心莫名的糾結在了一起。偏一點,準一點?她是這麼想的。如果他真的要她死,當初的那一槍又怎麼會打偏。可,終究是他打傷了她。
葉知夏伸出胳膊,不知道要夠什麼。
安亞瑟的手臂也伸了過去,其實是想幫她夠。
「怎麼,怕我現在拿槍?我不至于這麼狠心,剛和你上床就殺了你。」葉知夏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11點14分。
安亞瑟沒有說什麼,將手重新縮了回來。
「還不算晚。」葉知夏將手機放了回去,很自然的枕在了安亞瑟的手臂上,她眼珠子轉了轉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安亞瑟,你不會和秦未語是分房的吧?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和她沒發生過關系。」
「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安亞瑟面無表情的說,話出口,卻覺得自己說錯了,只可惜,收回來已經不可能。
「是嗎?」葉知夏眼眸垂了垂,神色稍稍有些暗淡,她側過身子,眼楮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沒有再說話。
「有件事我想問你。」安亞瑟有些不忍,他攏了攏葉知夏的頭發放在嘴邊親了親。
「什麼?」葉知夏似乎感到有些冷,朝安亞瑟的身體靠近了幾分。
安亞瑟醞釀了一下,他想問有關陸殃和他說的那件事,他想知道當時葉知夏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
剛想開口,就听到門外有人敲門。
「亞瑟,你回來了嗎?」
安亞瑟听到是秦未語的聲音,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你的女朋友來找你了。」葉知夏邊說著,已經起床在穿著衣服。
「我在,你等一下,我來給你開門。」安亞瑟也起身穿上了衣服。
葉知夏很知趣的提了鞋子輕聲走到了洗手間,關上了門。安亞瑟看了看,打開了門。
「亞瑟,你已經睡覺了嗎?我看你開著燈,就想著你回來了。葉小姐已經走了嗎?」秦未語走了進來,聞到了一股味道。她說不上來,可是那種味道卻帶著一點誘惑。她看到凌亂的床單,突然有了一些猜測,可是她立刻否定了自己,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她這樣告訴自己。
「對,她走了,我感覺有些累,所以就早點睡了。」安亞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洗手間,對秦未語這樣說謊,他有些過意不去。
「這樣啊,都怪我,今天拉著你陪我逛了一天。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坐飛機回去。我先回房了。晚安。」秦未語走近安亞瑟,準備給他一個吻,可是她突然看到了安亞瑟脖子上的吻痕。
動作僵在了原地。
「我,我先走了。」秦未語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她慌張的說了句拉開門離開。
安亞瑟想喊住她,終是沒有開口。
洗手間的門打開,葉知夏已經穿上了自己的鞋走了出來。
「怎麼不去追?她好像猜到什麼了?」葉知夏問。
「你是真心希望我去追的?」安亞瑟反問,對她恢復了原來冰冷的樣子。
「當然不是。」葉知夏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準備離開時,突然想到在這之前好像安亞瑟有話問她「剛才要問什麼事,說吧。」
「沒什麼了。」安亞瑟想也不想的回答,讓他現在還問先前的事,他怎麼還問的出口。他記得他對秦未語說過,他和葉知夏已經結束了,要她相信他。而他,不久前都干了什麼。
葉知夏點點頭,就在轉身的一剎那,突然掏出了槍對準了安亞瑟。安亞瑟面色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剛才你好像提醒我了,現在我要殺你報仇的話,應該只要一槍就成功了。」葉知夏說著,手指扣在了扳機上,慢慢的用著力。
安亞瑟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安靜的看著葉知夏,他在賭,或者,只是在等。
而葉知夏始終沒有完全的扣動扳機,四目相對時,她的心竟然加速的跳動。
她收起槍,說了一句「我走了。對了,明天祝你一路順風。」
「葉知夏。」安亞瑟喊住葉知夏「你不是恨得要殺我嗎?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我還要殺顏辰野,我想繼續利用你。」葉知夏說完拉開門走開,原本高傲的神色到了門口之後就凝滯在了臉上。是因為想繼續利用嗎,還是根本就是下不了手。那些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別人?明明看到他和秦未語在一起嫉妒的要死,明明看到秦未語懷疑她和安亞瑟發生了什麼時其實很開心,明明知道他和秦未語還沒有發生過親密關系很開心,明明和安亞瑟在床上時很有激情,明明知道他明天要回國有點舍不得……
可是安亞瑟是在乎秦未語的吧?他其實剛才不過是發泄吧?他的柔情現在只給秦未語了吧?
沒有再多想,葉知夏出了希爾頓酒店,裹緊了衣服消失在夜色中。
葉知夏走後,安亞瑟進了浴室。
將水擰到最大,熱水傾瀉而下,沖擊著他的身體。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剛才與葉知夏的激情纏綿和秦未語的失魂落魄畫面交織在一起。
安亞瑟使勁用水抹著臉,他想到了葉知夏臨走前的話。不過還是在利用,ka根本不會放棄暗殺顏辰野的任務,要得知他的所在通過自己是最直接的方法,葉知夏這就是你要的嗎?看來這個就是你。
想到這些,安亞瑟關掉熱水,抖了抖頭發,拿起浴巾裹了下半身,走了出去。
他拿了塊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拿起手機查看有沒有未接來電。有兩個秦未語打來的電話,有一個是陸千寒打來的,還有一條加密的簡訊。
安亞瑟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打開那條簡訊,上面寫到︰晚上12點,希爾頓酒店頂樓見。
安亞瑟看了看時間,11點50分。他立刻擦了擦頭發,換了身衣服,匆匆出了門。
走到頂樓,看到前面有個人影,穿著厚實的衣服,戴著帽子,整個人仿佛被包裹了起來。
「沒有人發現你來吧?」安亞瑟走上前問。
那人唇角一揚,搖搖頭。
月色下,依稀能看到一張紅色的唇,仿佛暗夜下盛開的罌粟,泛著誘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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