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語穿了一套粉色的泳衣。大約從未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她顯得有些拘謹,雙手捂在自己的胸口,有時候又騰出一只手來護著自己的身後,看起來很慌亂。
安亞瑟二話不說,起身走到了屋內,不多久,手上就多了一件西裝。他快步走到秦未語跟前,將西裝為她套上,語氣帶著責備「誰讓你這麼穿的?」
秦未語有些委屈的抬頭看他「是千寒說今天是泳衣派對,所有人都必須這麼穿的。」
「你可以選擇不來。」安亞瑟繼續說道,眼楮橫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陸千寒。
「可是這是亞瑟集團的年慶,你為什麼沒有喊我來?」秦未語有些不滿。安亞瑟已經答應和她在一起了,為什麼這樣的活動卻沒有喊她出席。真的是因為他在意她穿的這樣暴露,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她嗎?
當秦未語在尋找答案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葉知夏。今晚的她好美好美,那精致的妝容讓她瞬間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秦未語笑了笑,笑的很自然。她對著安亞瑟說道「原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一定是千寒一手辦置的吧。葉知夏也來了啊,我們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吧。想想,我好像還沒有和她正是見面說話呢。」
「未語。」秦未語走過去的時候,安亞瑟卻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們進屋說話,這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秦未語清楚的看到葉知夏正看著安亞瑟拉著她的手臂,她笑著點頭「好啊,我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們進屋。」秦未語說著,挽住了安亞瑟的胳膊,甚至踮起腳尖,在安亞瑟的臉頰上一吻。
安亞瑟雖然有些不悅,因為他還沒有再次公開他與秦未語關系的打算。但她知道秦未語受的委屈,便也沒說什麼,任由她這麼做了。
如同宣布勝利一般的笑容掛在秦未語的臉上,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到葉知夏,她想知道看到她和安亞瑟這樣,她會怎麼想。
可是她想錯了葉知夏。也許換做以前的葉知夏,只會一味忍耐。就像當初安亞瑟突然間不理會葉知夏,葉知夏哭著求著他原諒一樣。可如今的葉知夏已經不同了,她一直對安亞瑟有著報復的心態,更何況前幾日他還放了自己的鴿子害的自己發高燒。如今她又怎麼乖乖躺在這里,看那兩個人在那里秀恩愛。實在是礙眼。
葉知夏站起身,將那條浴巾扔在了一邊,眼楮卻注視著秦未語身上披著的西裝。那也很礙眼。
她靜靜而又快速的走到了兩個人的身後,她很假裝無意的不小心將秦未語推進泳池。只可惜,她的動作慢了一步,安亞瑟發現了她。而安亞瑟因為要護著秦未語,不得已轉身間將站在泳池邊的另一個女人推進了水中。
女人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很是生氣的看向安亞瑟。
而葉知夏無所謂的一聳肩,一副被掃了興的架勢。
「葉知夏,你不要太過分。」安亞瑟簡短的說了一句,拉著秦未語離開。
安亞瑟的話激怒了葉知夏,她快步上前。安亞瑟以為她是要故技重施,將秦未語拉著護到身後,沒想到這一次葉知夏的目的根本不是秦未語而是安亞瑟。她一只手扣住安亞瑟的肩膀,借力將安亞瑟往泳池邊推。安亞瑟反手拉住葉知夏的胳膊,用力一扭,葉知夏吃痛的松開。安亞瑟借機松開手,葉知夏沒了拉力,整個人不穩的向後滑了幾步,眼看著就要落進泳池中。安亞瑟趕緊伸出手去拉住她,沒想到葉知夏卻嘴角一揚,手臂一用力,直接將安亞瑟也拉入了泳池中。
兩人雙雙落入水中,濺起了很大的水花。這一番舉動,成功的吸引了派對上所有人的目光。
葉知夏頭探入水中,又浮了上來。她笑著抹了抹臉上的水,看著安亞瑟。
安亞瑟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葉知夏,斥責道「葉知夏,你鬧夠了沒有?」
葉知夏直截了當的搖頭「沒有。」
「可我沒心思陪你玩。」安亞瑟剛要走出泳池,就听葉知夏在身後說道「安亞瑟,你不顧及我,也應該記得我還有個小的吧。你不把我拉上來的話,我不保證他在肚子里會安全健康哦。」
秦未語在一邊听到這句話,瞬間慘白了臉。她怎麼能忽略了葉知夏還懷了安亞瑟孩子的事情呢。
安亞瑟轉過頭看了看葉知夏,冷冷一笑「你這樣一說真的提醒了我,今天的泳衣可是將你的身材展現的很好。尤其是月復部實在死夠平坦。」
葉知夏一時語塞,但她一咬牙,又笑著回道「既然不相信就算了,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反正這事也不是我害的。」
葉知夏話音一落,就見眼前濺起水花,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輕,已經被安亞瑟橫抱著走出了泳池。
安亞瑟她抱著放到了椅子上,將浴巾再次扔給她「你最好安分點。」
說完後安亞瑟甩了甩頭發,徑自走向屋內。秦未語轉頭看了一眼葉知夏,就跟了上去。
而不遠處陸千寒觀察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他一扭頭發現身邊的蘇淺秋早就沒了蹤影。他四處尋找了一下,看見蘇淺秋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正被五六個自己喊過來的s城有名的公子哥圍著。看蘇淺秋言笑晏晏的模樣,好像是樂在其中啊。陸千寒心中有些不悅,這女人對自己這麼粗魯,對那幾個男人就笑的這麼燦爛。他端起旁邊的一杯紅酒,仰起頭一飲而盡。大約是要借酒壯膽,將杯子擱在桌子上之後,陸千寒決定直接走過去找她。可是當他把杯子放好時,發現蘇淺秋已經不在那幾個男人中間了。
陸千寒走了過去,對著幾個人問道「剛才和你們說話的蘇淺秋呢?」
「哦,原來她叫蘇淺秋,和她說了半天,都不肯告訴我們名字。怎麼,千寒,你和她認識?身材真是火辣啊?有沒有見識過她的那些功夫了?」一個男人猥瑣的一笑,肩膀撞了撞陸千寒的肩膀。
陸千寒突然發怒道「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打主意。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你們這些朋友。快告訴我,她去哪里了?」
幾個男人見陸千寒表情這麼嚴肅,大概是玩真的。當下也不敢再開玩笑,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剛才放了酒杯,說是去洗手間了。」
陸千寒听後,準備去屋里看看。但臨走時,他向站在不遠處的幾個模特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陪眼前這幾個男人。他笑著拍了拍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你們都玩開心點,我先失陪一下。」
陸千寒徑自去了屋內,找了一張沙發坐下。準備就在這里等著蘇淺秋出來。等了大約有十五分鐘,都不見洗手間那邊蘇淺秋出來。
陸千寒一陣疑惑,難不成是蘇淺秋沒在這里?正當他準備去別處找一找時,就看到有兩個模特邊笑著邊走出來。
其中一人道「真是丟人,弄得那麼髒,還洗什麼啊,丑死了。」
另一個人附和「就是。不知道誰這麼記恨她。不過也好,也替我們這幾個姐妹出了氣,誰讓她今天搶了我們的風頭。那些男人不知道什麼眼光,一個個直勾勾的都看著她。」
陸千寒坐在沙發上了想了幾秒鐘,反應過來或許那兩個模特口中的女人應該就是蘇淺秋。那她在洗手間做什麼?
陸千寒想了一下,起身走到了洗手間。試探性的慢慢推開了門。就看見蘇淺秋正在洗手台那邊不斷揉搓著什麼。
「蘇淺秋,你在做什麼?」畢竟是女衛生間,陸千寒不便進去。他站在門口問。
蘇淺秋听到有人喊她,身體驚了一下,她一扭頭瞪了一眼陸千寒「你沒看到我在做什麼?我在洗衣服。」
陸千寒在她扭頭的那一刻,才注意到她胸口的白色泳衣上有五彩的顏料。他立刻想到了什麼事,也不顧其他,走了進去,扶住蘇淺秋的肩膀轉向自己。一看,蘇淺秋白色的泳衣都是五彩的顏料。
「誰干的?」陸千寒也感覺到很生氣,在他主持的泳衣派對上竟然還有人做這樣沒風度的事情。
「沒看見。老娘要是知道是誰,鐵定扒了那人的皮。我當時正在衛生間呢。突然就一盆顏料潑了下來。幸虧當時已經站起來,稍微側了一□子,不然我頭上臉上就都是了。」蘇淺秋仍然有些氣急敗壞的用手揉搓著。但這哪里一下子能洗干淨。
「我們先出去。」陸千寒拉起蘇淺秋的手臂。
蘇淺秋一把甩開「我這樣子出去,別人不都要笑話我啊。這不正好中了那個女人的奸計嗎?」
女人?也對,這種手段,加上又是在衛生間,是女人的可能性最大。她注意到一個顏料桶扔在了角落里,看樣子是肇事者潑完之後留下的。
「拜托,現在還在意面子。你應該慶幸那個人對你潑的不是硫酸。」陸千寒不由一笑,但看蘇淺秋大概是鐵了心不願意出去。
陸千寒一看門外,干脆利落的沖了出去,很快撤了一塊銀色的桌布跑回來將蘇淺秋環住,然後在腋窩處打了個結。瞬間一塊桌布成了一條抹胸裙。
蘇淺秋本來要罵他幾句,被他這溫暖的舉動一弄,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尤其是他在系蝴蝶結的時候,那彎腰的姿勢看起來格外迷人。
「你是想自己出去,還是我抱你出去?」陸千寒大功告成,直起身問道。
蘇淺秋還沒來得急回答,就看陸千寒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蘇淺秋張了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最好把嘴閉上,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向我索吻。我這樣抱你出去,讓你‘因禍得福’,那個女人看見一定會很生氣。」
蘇淺秋破天荒的听話閉上了嘴,又不忘再瞪了一眼陸千寒。
陸千寒看了看,抬起臉,往前走去。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壞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無力了……大姨媽終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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